过了午夜12点,空气变得有些沉闷,甚至整个夜总会都死寂一片。
包间里,我坐在姚柳对面,见她红着脸不说话,我只好试探着换个话题,道:
“姐,你之前说,要去二楼找一件东西,那东西找到了么?”
这时,姚柳俏脸上的红晕才慢慢褪去,摇头,她对我轻声道:
“没那么容易的!二楼可不是谁想上,就能上的!”
这我知道,之前我就在前任推拿师-刑言那里得知,夜店二楼有多恐怖!而刑言就是在蛇祸发作后,身体失控去了二楼。
回来后,他就上吊自杀了!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刑言在二楼遭遇了何种恐怖?没人知道。
听姚柳这么说,我想起之前她梦游的情景,就好奇道:
“之前你说,梦游时你被阴物附身,难道阴物都找不到那东西么?”
姚柳目光迟疑了下,回道:
“这些是我的秘密,本来绝不可能告诉外人的,但小辉想知道的话,那讲给你听也无妨!”
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姚柳正色道:
“我所掌握的禁术,名叫梦阴术!而这梦阴术本身,是用来给人驱邪解梦的!”
“比如有人总做相同的噩梦,那说明他遇到了脏东西,梦阴人就能以阴身进入噩梦中,进行驱邪!”
“而梦阴术的另一个用处,就是在入梦后引来阴物附体,强化自身的实力!”
说到这,姚柳微微叹了口气,道:“可惜我现在,也只掌握了梦阴术的一点毛皮!入梦后,根本无法控制阴物的行动!”
“想让阴物带着我上二楼,可它根本不听我的!”
这下,我终于明白了,为何当初姚柳梦游后,会跑去坟地里唱歌!原来她是受到了阴物的驱使!
来自阴间的恐怖东西,行为自然无法用常理揣摩!
见姚柳脸色有些惆怅,我就安慰她道:“姐!你也别太依赖阴物,将来我会变强!我来保护你!”
姚柳朝我吃吃笑了下,道:
“白辉,你哪里都好!可就唯独一点……你是盲人啊!”
我咬了咬牙,对她回道:“假如我不是瞎子呢?”
再这么装下去怪没意思的,其实我早就想对姚柳坦白了,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全说了出来!
以为姚柳会生气,没想到她目光中闪过一丝奇异,笑着对我道:
“小坏蛋!我早就看出你在装瞎!”
我心里一惊,急忙问她:“你咋看出来的?”
姚柳将身子往我这边凑了凑,轻声道:“其实啊……你装瞎的挺专业的,刚开始我还真瞧不出真假!”
“可后来,咱们接触多了,你眼神自然就暴露了自己!”
也许是想起之前在包间里的一幕幕,姚柳脸上浮现出红晕,朝我啐道:
“男人啊,都是色胚子!没一个好东西!一见到美女,眼睛里就冒光!第一次给我推拿时,我就瞧出你眼神不对!”
“隔着墨镜我都能看出,你色眯眯的目光,在我背上乱瞟!”
……
我不知该怎么解释,这可能是男人的本能吧?谁看到美女,眼睛不发直?更何况是姚柳这种女神级别的?
再说了,我白辉从13岁失明起,一直没接触过异性,眼神跑歪是难免的。
还好姚柳倒也没怎么生气,还用手刮我鼻子道:
“小坏蛋!还装得那么老实……姐姐便宜都让你占了!”
“对了,给我看看你的蛇祸!”
听姚柳这么说,我将上衣脱掉,给她瞧了下我腹部,但这会在夜总会里,蛇鳞看上去不太明显。
“姐,你看我这蛇祸,有办法解么?”我试探地问姚柳。
盯着我腹部瞅了半天,姚柳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回道:
“小辉!你再给我些时间,我每天夜里苦练梦阴术,就是为了能完美操控阴物!而不是让阴物控制我!”
“很快,我梦阴术就会小成!等去二楼拿到那件东西,我有绝对的把握,能解你身上的蛇祸!”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心情却难免有些失落,不知我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瞧出我的不安,姚柳笑着搂住我肩膀,道:
“不怕!用不了几天我就能去二楼了!”
说着,她将脖子上那块玉牌取下来,递给我道:
“戴着它!可以延缓蛇祸发作!”
“这东西是我家祖传的宝物!只是借给你用几天,千万别弄坏啊!”
心疼地瞧了眼玉牌,姚柳不放心道。
我接过玉牌看,只见它通体翠绿,一些鲜红色的血雾,在玉石中缓缓流动!
不用看都知道,这玉牌来头不小!上面还带着姚柳的体温,抓上去又暖又滑。
我情不自禁地……鼻子在玉牌上闻了闻,好香啊!
看到我这个举动后,姚柳又羞又急,嗔怒道:“讨厌!你别闻啊!”
红着脸要去抢,我却将她小手抓住,在手背上轻咬了口。
打闹了一会,姚柳说她困了,要睡觉,我也识趣地退出贵宾房,回到隔壁包间。
深夜,对面房间的董胖子早睡死过去,偌大的夜总会里,只剩下三个活人。
太安静!我将姚柳给的玉牌戴在脖子上,皮肤贴上去的瞬间,一道暖流从我心口散出,那一刻,我全身的毛孔仿佛都打开了!
那感觉就像泡在热水中一般!身上的阴冷被赶跑!我低头瞧了眼肚脐。
就连蛇鳞也变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