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难道夜魔有了种族意识?”
頋景深:“管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毙了。”
我摇了摇头,道:“就这间教室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不如把窗户打烂,看看夜魔在阳光下,到底会发生什么。”
明夏嗯了一声:“确实应该看看。”
我拿起枪,让众人后退了几步,一发子弹射破玻璃,随即伸手扯下窗帘,只听夜魔一声怒吼,忽地从破窗中跳将出来,但在阳光照在它身上的一瞬间,夜魔一下倒在地上,皮肤快速发黑,就像肉片掉在烧红的钢板上,迅速炭化,转眼间成了一具焦尸。
众人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爱丽丝拍在胸口:“感谢上帝,夜魔也有致命的缺点!”
枪声一响,教室内的丧尸炸开了锅,我挥手道:“大家快走。”瞥见夜魔口袋里有一本笔记,好奇之下顺手拿了。
众人出了教学楼,我道:“既然夜魔惧怕阳光,我们最好争取在黑之前,找到昨晚那群家伙。”
大伙继续搜寻下去,来到最后一栋楼房,这栋楼房只有一层,但有五米来高,大门紧闭,高高的窗户同样被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看外表,像是学校的大礼堂。
几人靠在门上支起耳听,里面有窸窸窣窣地响声,也不知道是夜魔躲在里面,还是原本就有丧尸被困在里面。我用手轻轻一推,门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抵着,推不开。
但是不管里面藏着什么,总要打开来看看,我朝頋景深使个眼色,两人合力猛地一推,门后有桌子凳腿摩擦地面的吱吱吱声响起,大门瞬间洞开,只见里面人影晃动,群尸嚎叫,正是昨晚追击我们的那几百只夜魔。
明亮的阳光射向屋里,顿时响起鬼哭狼嚎似的惨叫,夜魔群发疯似的逃向礼堂后部,我们一扇窗帘一扇窗帘的扯下,大礼堂里那种腐肉烤焦的味道,顿时熏得人人睁不开眼。遍地都是夜魔焦黑的尸体。
大伙逃出礼堂,我纳闷地:“这儿离海兴县有上百公里,这些夜魔是怎么知道逃到这里来的呢?”
明夏想了想,猜测道:“也许夜魔之间有什么传递信息的方法,联系到了教室内的那只夜魔?”
爱丽丝:“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难道夜魔还有超自然的能力?”
我想起以前吴坤的女儿,也是用精神波动召唤暴尸,道:“也许还真有这种可能。”
不过夜魔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联系同类,恐怕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了,因为没有人会去研究。
消灭了心头隐患,回去的路上,大家脚步都轻松了许多,我让爱丽丝驾驶越野车,自己掏出从夜魔身上得来的笔记本,看看上面到底记了些什么。
这个本子是黑色皮革面的,从侧面看,前一半因为翻阅和书写,比后面一半要更黄些。我拍去表面的尘土,将它翻开。是一本日记本。不过夜魔再有智慧,也肯定不会写字,这日记本应该是主人没有尸变前,所记下的。
前几页是琐碎的教学和生活日常,看来日记的原主人是名老师,而不是那穿着校服的夜魔。
这位数学老师对学生格外用心,工整认真地记录着几十名学生的个性化问题与提分计划。这一部分没有什么看头,我刷刷地往后翻,一直翻到了六月五日,全球尸变的那一。
六月五日。下午上课时,课堂的骚乱压不住。我找班长问,她是因为上午的咬人伤饶案子。我本来没当一回事,可是下午第一节课,它就活生生地发生在了我身边。一个伶俐的初一姑娘,把她同学的耳朵撕了下来。
写到这儿,我觉得我一个男人几乎要留下心理阴影。可是今早发生的可不止这一例,很多学生都被家长接回了家,也有许多同事四散逃命去了。警局通知我们将校门封·锁,我们依他的话做了。
我去关后门的时候,想得是不让孩子们被那些疯子山。可是转念一想,他们被困在学校里,又怎么和父母团聚呢?矛盾的想法让我脑子有些乱。
这种情况下还能记日记,不能脑子乱,我可能是真的疯了吧。
我与留下来的同事把孩子分到了几间教室里,她也在。但还是不断有学生发疯咬人,我只能领着他们一间一间地转移,再把发病的孩子反锁。
哭,嚎。我的耳朵里充斥着这些声音,十分焦虑。她告诉我,有一个同事也变成了丧尸。丧尸?我很难接受这个词。她哭着问我,学生们,我和她,会不会都会变成尸体。我尽力地安慰她。
她是谁?我疑惑地翻了下前面的日记,原来是他所交往的女友,在这所学校任英语老师,两个人相恋大概有一个多月。
正话,那边教室又乱了。我凑到门边一看,地上全是淋漓的鲜血,我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击溃了。我看看她,我想让她活着。
我让她把学校所有的学生都聚集起来,挤在一个教室里。还有一名保安,同办公室的老徐。然后我叫她出学校了,我的车在旁边的马路上停着,从楼上看了一眼,没被疯狂的人群砸坏。她向来没什么主意,就听从了我的建议。
我没告诉他们,我偷偷藏了一整串钥匙,我把他们锁在了那个教室里。很快有四五个人变异,他们开始砸门,砸窗。
门砰砰地响,窗户碎了,但没有人跳。这里是五楼。门快坏了,但里面的人,应该也差不多成了外面丧尸的样子吧。
我能挺多久?是自己变成丧尸还是被他们咬死吃掉?我不清楚,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