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心镜?”崔宁看着李老道诧异的问道。
李老道点了点头,“此物是外家的一种法器,一般多是用来蛊惑人心,像此类含如此强烈暴虐气息的倒也少见,收藏此物者也多半会受其影响,凶残暴力。”
崔宁想了想说道,“那张疙瘩将此物放在曹家后院,想来是想让里面的女鬼迷失心智,出来害人了。”
李老道回想了一会,才慢慢开口说道,“大概一个多月前,有人通过柳氏找到这里,问展武撞邪一事,那人也疑心展武是在曹家遇的鬼,因此跑来找贫道确认。”
崔宁插话道,“道长你都说了么?”
李老道摇了摇头,“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分寸还是有的。贫道告诉那人,我们也疑心曹家有鬼,也去曹家做过道场,但有没有将鬼驱除真不敢保证。那人听罢,沉思了片刻便告辞离去,现在想来,此人应就是唐家的人。”
崔宁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唐家肯定是听到了关于展武死因的一些流言,才找到这里来的,或许见道长看起来像个江湖骗子,便不信你能将鬼驱除。又疑心曹家闹的鬼可能与当年事有关,便想了这个一举多得的法子,让这鬼迷失心智,去残害曹玥。”
李老道也笑着说道,“休要胡说,阿宁哪里看出贫道像江湖骗子。不过你说的可能真是唐家的想法,因此他们才会利用这个机会,偷潜进来放置迷心镜。”
崔宁有些不理解,“这东西的影响这么大么,我就远远看了几眼,就让我性情大变?那其他接触的人不是都会变得十分残暴么?”
李老道摇了摇头,“这种普通的迷心镜哪有如此大的威能,阿宁心地单纯,自然受到的影响大,如果是贫道这样入世极深的出家人,就看几眼的话,没有任何影响的。不过这等事物你还是不要带回去了,放在家中始终是不祥的。”
崔宁也是一阵后怕,要是自己将此物留着没拿出来,说不定真会被它影响心智,便点点头,“听道长的,那就留给道长处理吧,不过还要请教道长,如果下次再遇到此类迷惑心智的物件,该如何防范啊?”
李老道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一寸见方的玉印出来,“此物是贫道师父留下的一方玉印,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法器,若将朱砂拿此印盖在普通人手臂之上,即能帮助此人杜绝此类迷惑,若将此印在身上,更是能避免外物侵蚀心智。”说罢将玉印直接放到了崔宁手里,“既然你我有缘,这印便送与你了。”
崔宁本以为老道拿出来是要在他身上盖个印,谁知居然直接送给他,哪里肯要,赶忙推辞不受,“道长,此物如此珍贵,又是您长辈所赠,我岂能承受的起。”
李老道却并没有收回,而是正色道,“阿宁,贫道并无弟子,此物留着也是日后随我归于尘土,于家师给我的初衷不合,再说虽然你并没有拜在我或萧道士门下,但不是贫道等人不愿收你,而是看出你非池中之物,不愿坏你前程,因此贫道相信此物送与你更能体现它的作用,你且收着不必推辞了。”
崔宁只得将玉印收下,“多谢道长相赠,日后。。。。。。”话未说完便被李老道伸手打断,“阿宁,贫道是出家之人,无需你回报什么,你且记住日后做事凡对得起本心即可。”
崔宁点头,“受教了。”,又唠叨了两句便辞别了李道长。
回到曹家,崔宁将与李道长所说情况和众人分说了,众人听罢均是舒了一口气。王小白拍了拍胸脯,狠狠的吐了一口气,“这迷心镜真是十分诡异,怪不得昨日里我感觉心头有些发闷,原来是它在作怪。”
杨威也接口道,“的确,阿宁拿了此镜后,我就感觉阿宁身上杀气极重,因此不敢让他出来见人,今日将迷心镜留给李道长后,看起来正常多了。”
崔宁尴尬的笑了笑,赶紧转换话题,问杨威,“威叔,这唐家居然如此居心叵测,而且似乎曹家的家主心里也十分明白,为何不给点颜色他们看看。”
杨威听罢没有说话,而是把头转向楚总管,楚总管沉默片刻,见大家都看着他,便开口说道,“一言难尽啊,天力和阿宁都不是恒阳城里人,有些事可能不清楚,咱们曹家在百余年前,便已经开始败落,历年的俊秀榜上排名不仅远不如其他三家士族,甚至还不如一些强势大族,比如和我们曹家世代联姻的唐家,李家等,因此所获官职极少,为维持城中影响力,除了自身的血脉和法宝外,就是极力交好唐家李家,因此明面上绝不会撕破脸。”
“明面上?”高天力十分奇怪,“难道暗地里大家已经撕破脸了么?”
楚总管苦笑了一声,“不然唐家为何偷偷派人来使坏,人进来后失踪了也不闻不问?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破而已。”
“这些大家族的人过得真心累,”高天力感叹道,“每天都是当面笑脸背后使坏的把戏,要我老高可受不了,咱们就保护好六小姐就好,千万不要多和唐家打交道。”
崔宁很有同感的点点头,插话问道,“不过唐家这样偷偷使坏又有什么好处呢,他们难道可以取代曹家不成?”
“正是。”楚总管冷笑了一声,“据说灵潮即将在几十年内到达,曹家只要在这几十年内保住士族的地位,就能占得先机,不管如何,善恶阴阳镜这种强力法宝在手,任何人在灵潮都要忌惮几分。而现在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