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道士哈哈一笑,拍了拍崔宁的脑袋,“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咱们跑过去说,施主,你们这有脏东西,不被曹家的人赶出来才怪。”
崔宁十分不解,“我们也是为他们着想啊,怎么会把我们赶出来呢?”
“你我二人皆是外来之人,虽道长我在恒阳城游荡四五年,也算有点声望,可是像曹家这种高门望族,可不会因为我们危言耸听几句就会相信我们,十有八九还会把我们当成骗子,不但赶出来,还可能抓去吃几天牢饭。”萧道士摇头晃脑的给崔宁解释。
“那我们就不管这事了?”崔宁诧异的问道。
“那倒不至于,既然被咱们碰上了,那这种害人的鬼自要铲除的。”萧道士摆了摆手,“此事须待李老道回来再议。”
“等李道长回来,是他法力更高么,你搞不定?”崔宁有点不明白。
萧道士又拍了崔宁脑袋一下,“道爷法力高深,岂是那本事稀疏的李老道可以相比的。咱们只是需要借助他的名声,拱他出面去和曹家说明,这李老道在这恒阳城五十余年了,虽然道观破了点,本事差了点,可是各个望族还是会给他一份薄面的。”
“就是你面子不够嘛,说半天。”崔宁故意用萧道士可以听到的小声嘀咕。
萧道士气得胡子也要翘起来了,“今晚不许吃饭。”
眨眼这一年的正月就过去了,李道长赶在正月的最后一天回到道观,回乡一趟心情非常的好,还给萧道士和崔宁带了不少特产。萧道士看老道士心情正佳,怕败了他的兴致,也没敢当天就去说展武的事,等到第二天二月初一一早,刚吃过早饭,见老道想要去外面转转,萧道士一把拉住了李道长,“道长,有个事想请教您一下?”
李老道很诧异的看了一眼萧道士,又扭头看了看崔宁,“萧道长,你怎么这么客气,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萧道士尴尬的挠了挠头,“道长认识一个叫展武的人?”
“展武?”李老道疑惑的看着萧道士。
崔宁在旁边补充道,“他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媳妇柳氏。”
李老道背着手绕着萧道士转了一圈,萧道士被看得莫名其妙,不由的问,“老道士你这什么眼神?”
李老道嘿嘿一笑,“你可是动了凡心喜欢上那个柳氏了?她可是有夫之妇啊,你可要三思哦。”
萧道士给了李老道一个白眼,笑骂崔宁,“死小鬼,现在还想着那娇滴滴的柳氏,却坏了道爷的名声。”然后仍对李老道说,“年前,柳氏来道观请你去替展武驱邪,你不在,我便阿宁一起去的,却不想展武在柳氏出门这段时间遇害了。”
李老道脸色一正,“可惜了一条雄壮的汉子。”
萧道士接着说道,“那柳氏说你去年曾给展武驱过一次邪,这次虽然我们未能看到展武到底中了什么邪气,但柳氏描述说和去年发病一模一样,想来中的邪也是和之前一样,我和阿宁讨论了很久,这问题恐怕是出在曹家。”
李老道闻言沉思了良久,才叹了一口气,“去年五六月,我化缘正好路过大王庄,见一户人家家里有啼哭之声,便去敲门询问,那柳氏给我开了门,见到老道我就一把拉住,说他家男人突发暴疾,喝了村里郎中给的药也并无效果,正手足无措,看老道是否有法子。老道我也略懂医术,便先去看了一眼病人,那时见到展武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浑身冒汗,眼神发直,给他一检查,便发现展武并非暴疾,而是阴气入体所致的中邪,便给他做了一场祛邪道场,当天展武就痊愈了。根据展武所说,他那时回家才两天,刚刚拜祭完父母,结果忽然就犯病了,因此当时我疑心他在大王庄的坟场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那展武还千万叮嘱我此事说不要传扬出去,恐被曹家知晓了,将他驱逐出门。”
崔宁忽然在旁边插嘴,“李道长,你当时就没想到去把那害了展武的恶鬼给灭了?”
李老道哈哈一笑,“阿宁,我可没有萧道长这般法力,老道我祛除邪气勉强可以,要我去抓鬼,这可是上清派高徒拿手的本事,老道这方面可稀疏的很啊。”
萧道士在一旁洋洋得意,接口道,“阿宁,我虽碍于门规不能传你仙法,但是传你的道法你好好练上几年,超过这李老道那是指日可待。”
“你都不会做道场,就教我天天拿朱砂黄纸画那几道符,也不知有用没用。”崔宁故意说道。
萧道士脸一黑,“这道场不是我上清派专长,我教你所画几道符,虽不是真正的灵符,但是手法却是一样,只是未用符笔和含灵兽皮而已,同样是具有大道之力,祛除些邪气不在话下。”见崔宁似乎还是不信,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而是转头对李老道说道,“道长,既然曹家有很大疑点,不如我们去那曹家外院一趟,帮他们把那恶鬼收了,以防再次害人,也算功德无量。”
李老道斟酌了一会,最后点了点头,“那今天就好好准备准备,萧道长还请换件道袍,明日一早出发,我们去曹家外院拜访下,把事情告知,至于是否要我们出面,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萧道士还没说话,一旁崔宁已经帮他满口答应。
第二天天还没全亮,崔宁就兴奋的爬了起来,一咕噜跑到萧道士房间里,把萧道士拽了起来,又推他去找老道士,不过老道士却是已经起床了,正拿着拂尘站在窗前看远处的恒阳城发呆。见崔宁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