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等了没不一会,一高一矮两个穿着红色官衣的捕快就骑着马赶了过来,跑过来分开围观的众人,走到那展武的尸体跟前,高个捕快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会,站起来问道,“是谁报的官?”
那村正赶紧凑上前去,点头到,“差爷,是王某报的官,这死者叫展武,在曹家当差,刚回来没两天,就发急病死了,他兄弟展南山怀疑里面有鬼,因此告请王某报的官。”
那高个捕快看了一眼王村正,“你就是这里的村正?知道是谁先发现死者的么,把他抬出来干嘛?”
王村正赶紧指向那高瘦女子,“差爷,是展武的嫂子王氏先发现的,她说展武死的冤,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抬出去见官。”
那王氏叉着腰正指着柳氏骂,听到村正提到自己,便转过来对捕快说,“我怀疑这柳氏谋害亲夫,因此偷偷去我展武兄弟家看,发现展武兄弟果然被害了,你看,你看,”他指着柳氏和两个道士,“奸夫**都在,被我抓了个正着,赶紧把他们抓起来。”
那高个捕快看了看瘫坐在一旁啼哭的柳氏,然后又看了看正一脸苦笑的两个道士,怒斥王氏,“你有何证据说他们是奸夫**?是亲眼所见还是捉奸在床?难不成还要你来教我们查案么。”
那王氏顿时哑口无言,愤愤的看了高个捕快一眼,自顾站到一旁。
这时萧道士终于开口了,他朝捕快揖了揖手,“卢捕头,贫道和阿宁两人今天第一次见到柳氏,听闻说展武中邪,才从道观急急赶来,不想赶到时那展武已经过世,还望卢捕头明鉴。”
那卢捕头点了点头,“萧道长请放心,卢某自不会冤枉好人,而且我也相信萧道长的为人。”卢捕头顿了顿,“萧道长既然说是柳氏请你来给展武驱邪,你可看过展武是否中邪?”
一旁王氏忍不住插嘴道,“什么中邪不中邪,就是那**的借口,明明就是中毒,我看床头还有一碗喝剩的药汤,一闻就是毒药的味道。”
萧道士没有理王氏,而是和卢捕头解释,“这活人有没有中邪气很容易辨别,但这死人的话,自身也会产生阴气,因此很难分辨,而且这人并非因邪气而死,就更分不清。”
这时矮个捕快已经屋里屋外搜了一圈出来,手里端了一个还剩一点药汤的碗,拿到柳氏身前,问她,“你给你丈夫喝的什么药?”
那柳氏看着碗一愣,一边抽泣一边说道,“民女并没有给丈夫喝什么药,之前展武中过一次邪,是玄风观李道长给作法祛除的,因此这次展武一病倒,我就马上去玄风观请李道长,这药,这药,不是我给展武喝的。”
“哦,”卢捕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柳氏,转头问矮个捕快,“李捕快,找到药渣没有,能闻得出是什么药么?”
那李捕快摇了摇头,“没看到药渣,也闻不出什么药,但是有一股很浓的砒霜味道,和展武嘴里的味道一样。”
卢捕头转头问,“村里郎中可在?”见一个老者答应上前,便接着问道,“最近柳氏可有来取药?”
郎中摇了摇头,“并没有。”
“可有人来买过砒霜?”
郎中还是摇头,“并没有。”
“你可看得出这碗药是什么,最近可卖过谁类似的药?”
郎中点了点头,“这药闻起来是最常见驱寒补气的草药,各家应是常备的,而且砒霜此物,最近村里鼠患甚重,因此各家恐怕也都略备此物。”
“这么说,柳氏有足够的药材和砒霜来制作此份毒药?”卢捕头问道,“那她为什么要毒死展武呢?”
王氏在旁边又开口了,“这柳氏不检点。”
卢捕头这次倒没有怪王氏插嘴,而是顺着问道,“何出此言啊?”
王氏“哼”一声,瞥了旁边那高瘦年青人一眼,“我亲眼见那柳氏抓着我叔伯兄弟王正袖子说话,没有私情,哪会如此亲密?”
那王正赶紧摆手,“二姐,切莫冤枉我,柳嫂那次只是托我去给展武哥带个信,所以在一起说个话,哪有牵个衣服就说有私情的道理。”
旁边萧道士、崔宁还有那村正闻言顿觉有理,赶紧一起点头称是。
这时崔宁忽然开口问道,“卢捕头,能否让小道士也问几个问题。”
卢捕头微微点了点头,“小道长请。”
崔宁先问那郎中,“这位郎中,小道士要请教下,这砒霜吃下去多久会死?”
那郎中疑惑的看了看崔宁,转头见卢捕头也很有兴趣的等他回答,便答道,“家里灭鼠用的砒霜毒性不大,之前村里有人服之自杀,哀嚎两个多时辰才死。”
崔宁又转头问柳氏,“柳氏,你说你辰时一刻出门时展大哥可是还活着?”
柳氏睁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崔宁又问那高瘦女子王氏,“你之前说你去看展武时他还活着,那他是几时断气的?”
王氏“嗯嗯”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时辰,大概是辰时三刻,还是巳时。”
那卢捕头转而问郎中,“你见展武时,他死了多久?”
那郎中想了想,“南山通知我去看展武时好像已是巳时了,我看到的时候,展武身体已凉,应该就是王氏所说辰时断气的。”
崔宁开口说道,“如果柳氏没有说谎,那这展武绝对不是砒霜毒死的,我听闻说若是要看是不是死后再灌的毒药,只要切开食道,看这毒药到哪了便一清二楚。”
那卢捕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