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冯上尉揽下了这项任务,索科夫的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不过他见雅科夫还多少有些抵触情绪,便委婉地说道:“雅沙,我觉得由冯上尉他们来执行这项任务,是再合适不过了。”
“为什么?”雅科夫不解地问:“我和冯上尉也打过几次交道,但还是第一次发现,他居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雅沙,假如你处在冯上尉的位置,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为什么?”雅科夫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曾经多次说过,小鬼子就不是人,是两条腿的畜生。其实把他们比作畜生,都是对畜生的侮辱。”索科夫咬牙切齿地说:“他们占据东北14年做了多少的坏事,别的我不说了,就说说我所知道的一件事。抗联第一路军的总司令牺牲后,小鬼子剖开他的肚子,想看看他被困在山里的时候都吃了些什么。但肚子剖开之后,发现里面竟然是枯草、树皮和棉絮,竟然一颗粮食都没有。虽然他们在对外宣传时,说佩服这位总司令不屈的精神,但还是残忍地砍下了他的脑袋,装在玻璃瓶里送到各处去展览。
而冯上尉他们作为这位总司令的部下,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他们会轻易放过吗?我们这里如今就只剩下几名国际旅的战士,如果整个国际旅都在这里,让他们去执行这项你看起来血腥残忍的任务,他们都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怨言,因为这是为千千万万死去的华夏军民报仇雪恨的机会。”
索科夫的话说完之后,室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过了不知多久,始终没有说话的卢金开口对雅科夫说道:“参谋长同志,我赞同米沙的做法。对待敌人,我们就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况且不久前,他们才欠下了我们一笔血债,处死这个鬼子军官,也算是为我们牺牲的战友报仇雪恨。”
卢金的话说服了雅科夫,他点点头说道:“副司令员同志,你说的有道理。我对米沙的做法表示支持!”
既然处置俘虏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索科夫就及时地转移了话题:“我刚刚去近卫空降兵第4师师部,与叶廖明师长见了面。当他得知后天早晨就能得到一批运输机时,他向我保证,说一定能圆满地完成空中试跳的任务……”
没等索科夫说完,雅科夫就打断了他的话:“米沙,不知叶廖明师长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
“他打算每十个人中,就配备一名资深的空降兵。”索科夫说道:“叶廖明师长说,这些老兵可以在飞机升空后,安抚机舱里战士们的情绪。并在跳伞开始后,第一个跳出机舱,为那些没有在高空跳过伞的战士做示范。”
“嗯,考虑得很周到。”卢金听后点着头说:“我们就等着看后来的跳伞结果了。”
天黑之后,雅科夫留下值班,而索科夫和卢金则返回自己的住处。
半夜时分,桌上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惊醒了躺在墙角行军床上的雅科夫。没等他坐起身,不远处坐着的一名参谋,已经一个健步冲过去,抓起了桌上的电话:“这里是司令部,有事请讲!”
谁知参谋只听了片刻,便满脸震惊地对雅科夫说:“参谋长同志,是城外的岗哨打来的电话,他说有人想见您。”
“有人想见我?”雅科夫有些惊诧地问:“是谁,是谁要见我?”
参谋表情复杂地回答会所:“她说她叫索尼娅,是您的女朋友。”
“见鬼,我一个结婚多年的男人,哪里来的女朋友。”雅科夫怒气冲冲地说完这话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试探地问:“你刚刚说她叫什么名字?”
“索尼娅!”参谋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哨兵说就是这个名字。”
“索尼娅,见鬼,怎么可能是索尼娅呢?”雅科夫站起身,在指挥部里来回地走动着,嘴里嘟囔道:“她明明在哈巴罗夫斯克,距离这里几千公里,怎么可能到我这里来呢?”
“参谋长同志。”参谋见雅科夫一直在屋里来回踱步,便试探地问:“不知我该如何答复对方?”
雅科夫为了搞清楚这个索尼娅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停下脚步想了想,随即说道:“让哨卡派人把那位索尼娅带到我这里来。”
“好的。”参谋答应一声,随后冲着话筒说道:“参谋长同志有命令,把那位索尼娅送到司令部来。”
在等待索尼娅到来的这段时间里,雅科夫心里在暗自嘀咕:“这个索尼娅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索伦地区,她究竟有什么企图呢?还有,需不需要派人去把米沙叫醒,告诉他这件事,毕竟他比自己更早认识索尼娅。”
十几分钟后,一名下士在参谋的带领下,走进了指挥部,抬手敬礼后向雅科夫报告:“参谋长同志,我已经把人带来了,就在外面。要让她进来吗?”
“等一等,”雅科夫并没有急着让索尼娅进来,而是询问那名下士:“你是哨卡执勤的?”
“是的,参谋长同志,就是我给您打的电话。”他说这话时,还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参谋,并补充说:“如果您不信,可以问这位指挥员,他应该能听出我的声音。”
“是的,参谋长同志。”旁边的参谋连忙帮腔说:“的确是他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