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开玩笑,扎哈罗夫将军。”卢涅夫板着脸说:“索科夫此刻已经被送到野战医院急救,我和萨梅科参谋长马上就要去探望他。”
扎哈罗夫意识到,索科夫受伤一事是真的,而不是卢涅夫在和自己开玩笑,连忙回答说:“我马上把此事向司令员同志汇报,你们如今在什么位置?”
“虽然我们已经向友军移交了防务,但驻扎在城里的部队和野战医院,暂时还没有撤离。”卢涅夫回答说:“我们自然还待在克列门丘格城内。”
“我知道了。”扎哈罗夫提高嗓门回答说:“我会立即把此事向司令员同志汇报的,没准他很快就会赶到你们那里去的。”
卢涅夫结束通话后,从教堂里出来,与在外面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萨梅科汇合,坐着吉普车就朝医院所在的位置而去。
而扎哈罗夫放下电话后,扭头叫过一名参谋,问道:“看到司令员同志了吗?”
参谋挺直身体,毕恭毕敬地回答说:“报告参谋长同志,我刚刚看到司令员和朱可夫元帅、华西列夫斯基元帅在旁边的房间里吃东西。”
如果是别的事情,扎哈罗夫肯定会让参谋把科涅夫请过来。但索科夫受伤的事情,却是非同小可,他决定趁着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都在的工夫,亲自向三人进行汇报。
扎哈罗夫走进隔壁房间时,看到科涅夫和朱可夫、华西列夫斯基三人,正围在一张木桌旁吃东西,当然,伏特加肯定是少不了的。不过为了不影响到作战,每个人面前都只摆了一个小杯子,喝完这点分量就不会再喝了。
看到扎哈罗夫走进来,科涅夫放下手里的酒杯,抬头望着他问:“参谋长,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紧急军情?”按照科涅夫的想法,扎哈罗夫既然亲自过来找自己,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因此才有这么一问。
“司令员同志,出大事了。”
科涅夫脸上的表情骤然变得严肃,他站起身问:“扎哈罗夫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是第27集团军司令员索科夫……”
扎哈罗夫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边的朱可夫就皱着眉头插嘴问:“扎哈罗夫同志,米沙是不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肯定又违抗我的命令,擅自跑到最前沿去了?”
“元帅同志,情况比您想象的更加糟糕。”既然朱可夫开口了,扎哈罗夫只能首先向他汇报:“第27集团军向登陆场南侧发起的进攻,取得了不错的战果,索科夫将军便带了一个警卫排前往前沿,谁知在半路上,遭到了德国人的袭击,被炸弹炸成了重伤……”
“什么,米沙被炸成了重伤?”朱可夫猛地站起身,一脸震惊地问:“他是怎么被炸伤的,他如今在什么地方,伤势如何?”
卢涅夫向扎哈罗夫汇报情况时,根本不了解索科夫的具体情况,所以报告得很简略。此刻面对朱可夫的一连串追问,扎哈罗夫迟疑了许久,最后谨慎地说:“对不起,元帅同志,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在前往前沿的途中,被德国人的炸弹炸伤的。”
“元帅同志,”既然从扎哈罗夫这里问不出具体的情况,科涅夫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去一趟克列门丘格,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便主动对朱可夫说:“我这就去一趟克列门丘格,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得知索科夫负重伤,朱可夫哪里还坐得住,他对科涅夫说:“科涅夫同志,我和你一起去。”抬脚正准备离开时,忽然想起和自己同为大本营代表的华西列夫斯基还在,连忙又停下脚步,转身歉意地说道,“华西列夫斯基,我要和科涅夫去一趟克列门丘格,就麻烦你留在这里和扎哈罗夫处理一切事务了。”
华西列夫斯基听说索科夫负伤,本来想和朱可夫等人一起去的,但既然朱可夫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坚持去克列门丘格,显然是不合适的,他便顺水推舟地说:“好吧,那我就留在这里。元帅同志,如果有什么最新的消息,麻烦你及时打电话告诉我。”
朱可夫听华西列夫斯基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管怎么说,索科夫的部队在如今的战场上,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如果索科夫负伤而不能指挥部队,恐怕会严重地影响到接下来的战斗。没准自己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把此事向最高统帅部报告了。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朱可夫点点头,说道:“好吧,华西列夫斯基同志,一旦有了最新的消息,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
从方面军司令部到克列门丘格,开车需要四个小时,而且还要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如今大量的部队和物资,正朝着克列门丘格方向运送,想不堵车那是不可能的。而朱可夫和科涅夫两人身居高位,又不可能长时间离开指挥部,因此他们都选择最快速的交通工具,乘坐飞机赶到了克列门丘格的北郊机场。
赶到野战医院时,卢涅夫在门口迎接二人。
双方敬礼握手后,朱可夫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卢涅夫将军,情况怎么样?”
“手术还在继续。”卢涅夫表情凝重地说:“军医们正在进行全力地抢救,想必还是能脱离危险的。”
朱可夫对卢涅夫的这种回答,显然是不满意的,但他还是努力地控制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