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腾起的火焰,让远在千米之外的比斯克列夫,仿佛都能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炽热。“太好了,”他在心里暗想:“不管这里是德军的团级指挥部,还是营级指挥部,里面的人估计都报销了。”
比斯克列夫在得意之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捅了一个马蜂窝。如果是德国的国防军,一旦自己的指挥部被对方端掉了,可能敌人会因为失去统一的指挥,而陷入混乱之中。可如今和比斯克列夫他们对峙的,却是以凶狠残暴而著称的党卫军,当他们发现自己的一个指挥部被炮火轰掉后,立即变得更加疯狂,朝着比斯克列夫他们坚守的阵地发起了猛攻。
原本指挥部队向比斯克列夫他们进攻的德军营长,还想等到天明之后,在坦克的掩护下,消灭这股渗入到自己防区的俄国人,因此打得并不卖力。可此刻看到团指挥部被俄国人的火炮干掉了,顿时急了眼,连忙命令自己的部下:“把营里所有的迫击炮集中起来,用密集的炮火压制俄国人的火力,掩护步兵冲上去。”
随着命令的下达,德军的炮火就开始集中轰击苏军驻防的地段,特别是火力密集的地段,更是炮火关照的重点。就连那挺幸存的g42通用机枪,也没有逃脱被炮火摧毁的命运。
比斯克列夫手下的兵力并不多,连伤员都算上,也不过四十来人。看到敌人在炮火的掩护下,利用弹坑做掩护,采用短跃进的方式,一步步地接近阵地,他的嘴里不禁一阵阵发苦。他简单地算了一下,敌人出动的兵力至少是他的十倍,而是分散在如今宽阔的进攻面上,正好击中了他兵力不足的软肋。
他知道自己手下的战士都很勇敢,但如今在火力和人数上,就处于绝对的劣势。好在现在手里还有一门762毫米的加农炮,可以利用加农炮的平射,对冲锋的德军实施炮火杀伤。
不过他也明白,一旦德军发现阵地上有一门火炮,会对他们的进攻部队构成威胁,那么肯定会想办法先清除掉这个威胁,以减少己方的伤亡。
接下来的事情,正如比斯克列夫预料的那样,德军在苏军的炮火下伤亡三四十人之后,立即集中三门迫击炮,专门轰击加农炮所在的位置。当加农炮被德军的炮火摧毁的同时,好几名德国兵跳进战壕,和坚守阵地的苏军战士展开了白刃战。
说到拼刺,苏军战士是远远胜过德军官兵,不到五分钟,就有六十多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中三分之二都是德军官兵。之所以能取得这样的战果,除了苏军战士的拼刺技术娴熟外,更重要的是德军官兵装备步枪的人数有限,端着冲锋枪的士兵在近战时,担心误伤到自己人,不敢随便开枪,才让苏军战士在拼刺时出尽了风头。
苏军战士的表现的确很出色,但毕竟人数太少,面对越来越多涌进战壕的敌人,他们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不得不放弃了自己所坚守的阵地,一点点地朝着后面退却。
好在空军的轰炸机编队,开始轰炸早已标注好的那些德军阵地。正和苏军战士拼刺刀的德军官兵,见远处的阵地遭到了轰炸,不敢恋战,如同退潮一般撤了出去。
等敌人撤走之后,比斯克列夫再清点人数,发现居然连自己在内,只剩下13人,其中还有一半都是伤员。腿部负伤的上士,坐在战壕的地上仰头问比斯克列夫:“中尉同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继续坚守阵地,还是趁德国人没上来之前,早点撤退?”
“中尉同志,”上士的话刚说完,立即有一名左手臂缠满绷带,并挂在脖子上的伤员,大声地对比斯克列夫说:“我们就只剩下13个人,而敌人至少还有好几百人,就算我们一个人能打他们十个,也根本无法守住阵地。我看我们还是撤退吧,我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撤退,为什么要撤退?”听到上士和伤员所说的话,比斯克列夫不禁皱起了眉头:“如果我们把这个阵地交给了德国人,等反攻开始后,你知道我们的战士为了重新夺取这里,将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比斯克列夫说完时,见周围幸存的指战员都是沉默不语,略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同志们,我们的空军已经开始轰炸敌人的阵地,按照上级所制定的作战计划,地面进攻将在三个半小时之后,也就是上午十点正式开始。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守住阵地,并坚持到主力部队的到来。”
对于比斯克列夫的这种说法,战士们都觉得有道理,假如此刻选择撤退,自己的确有可能全身而退,但参加反击的部队,要想再从敌人的手里夺取这块阵地,势必会付出不小的伤亡。而如果自己坚守在这里,虽然大概率会牺牲,可自己的牺牲也是有价值的,可以让进攻农场的部队减少伤亡。
苏联空军的轰炸机编队对敌人的阵地进行了狂轰滥炸,直到陆续飞离战场时,也没有看到德军的飞机出现。虽然苏军的飞机离开了战场,但待在工事里的德军官兵却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担心苏军很快就会对他们的阵地实施炮击。
然而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依旧没有看到苏军有进攻的迹象。比斯克列夫他们对面阵地上的德军营长,又命令自己的部下,向他们所坚守的阵地,发起了新的进攻。
德军这次所采取的战术非常阴险,除了一部分兵力在正面吸引比斯克列夫他们的注意力外,又抽出两个排,从阵地的两翼迂回,他们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