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过后,赵奢休兵息战,于国内注重民生,鼓励生育。轻徭薄税,用了整整十二年的时间,终于恢复了几分元气。常使敌国皇帝大叹:“天不欲亡北赵,降此明君,徒呼奈何!”
此刻,未死便被誉为明君的赵奢一脸古怪地看这自己的大内总管,瞧得后者心里发毛:“怀恩啊,那逆子真的是这样说的?别为他说什么好话!”
“奴婢不敢期满陛下。”
“嘿,那朕还看走眼了。这小六子平时不哼不哈,冷眼旁观的。关键时候还有几分急智冷静的,如他所言,后宫只能关他几天静闭,还真不好就此事重惩于他。这苦果,皇后看来只能自己咽下。只是这手段还真像个流…”收到自己总管的眼色,赵奢总算把自己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儿子手段流氓他这做爹的呢?流氓他爹?白给正在处理政务的内大臣笑话。
赵奢收拾下心情,把脸一板,恢复成威严模样,才开口说道:“这小子难道算漏了朕的态度?虽然朕也不好因此事责罚于他。但这逆子一大堆小毛病。呵呵!”
言下之意,父亲要惩戒儿子理由真是太多了。就算没有,父亲打儿子需要理由吗?阴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如果让赵铭知道自己父皇的这一番心思必定腹诽不已,果然一面厚心黑的帝王吗?
听到这一番话,大内总管怀恩的面色更加古怪起来。欲言又止的似乎再思考自己该怎么说。
赵奢也注意到自己心腹面色的古怪,有点讶异这件事看来还没完,心念一转便明白过来:“说吧,那逆子还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
“是,陛下。六皇子亦估算到陛下心中不快,说是有一物可摆平陛下。”作为皇帝的心腹,怀恩不会偏向任何一位皇子。
“摆平?”皇帝疑问到。
“是的,陛下,就是摆平一词。”怀恩肯定。
“哈哈…逆子!”皇帝怒急而笑,“好大的口气!这天下还有谁能摆平朕!”一时迸发出来的威严吓得怀恩连同处理政务的内大臣一齐跪地请罪。
“众爱卿平身。与众爱卿无关,好一大胆的逆子!”赵奢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恼怒摆摆手,示意众人平身。五大臣相视苦笑,这无妄之灾来得可真莫名其妙。
“这逆子所说何物,让朕开开眼见,省得有人说朕不教而诛!”赵奢语气渗然,如果此物不能让这一国天子满意,亲生儿子虽不至于不教而诛,想必也要吃一番大苦头了。
“陛下,就是御桌上六皇子所用的匕首。”刚爬起来的怀恩赶紧从御桌上取出匕首双手送于天子眼前。
这把匕首卖相算是极丑的,根本就是一根两尺不足的铁条,一端绑着麻布算是把手,另一端的匕刃不知道用什么磨出来的,粗鄙之极,但寒光耀耀。刃尖更是粗糙。像是用什么东西强行裁去一角,得出个斜角再磨锋利。根本不像皇子所用之物,反而像市井里猪肉贩子用来剔除碎肉的小刀。
“哼,这逆子。朕还以为是什么神兵利器,竟是这种破烂玩意。还敢口出狂言,不过锋利一点罢了…咦!这寒光有点古怪啊。”突然,赵奢像是发现什么,握着手里的匕首随意挥舞一下,停止了评论:“去取朕的天子剑来。”
怀恩疑惑看了天子一眼,顺从的从书房墙壁上取下久不出锋的天子剑。只见天子水袖一摆,从怀恩手里抽出天子剑舞了一个剑花。天子剑绝非凡品,剑身百锻而成,剑身如水,剑刃如霜。
天子赵奢并不是太平天子,自不要别人代劳,咬咬牙便让这天子剑的剑锋对着破匕首的锋刃狠狠斩下。
当!一声龙吟之后,简陋的匕首分毫不损,反而天子剑磕掉一个米粒的缺口!
赵奢面色不显,心底却心疼不已。要知此天子剑乃他当年登基所佩,共赴国难的命令就是这把天子剑斩下书桌一角而下,十二年不见折损。今日却被逆子的破匕首所伤,赵奢怎能不心疼。
“传工部尚书。”赵奢黑着脸下了一道口谕。
“拜见陛下,不知陛下所招何事?”刚刚下完早朝回到工部的椅子都没坐热的工部尚书谢钧诚惶诚恐地行完大礼。
不由得他惶恐,这六部之中,他工部堪称垫底的部门,平时皇帝召见就少,今天小太监急火急燎说陛下召见又一问三不知,还以为工部出了什么纰漏被陛下抓着了。
“谢爱卿平身。今日召见谢爱卿就是想问下爱卿可识得此物?”皇帝和颜悦色所到,控制情绪乃皇帝必备的技能之一。说罢便让怀恩把匕首递给谢钧。
谢钧毕恭毕敬接过匕首细细查看,自己心底也纳闷,如此粗糙之物不像是工部那帮能工巧匠所出产的啊。他工部制造的东西于军民则力求实用,上贡皇室所用嘛,就怎么华美怎么来,这匕首这么简单粗糙真不想工部出产。“
陛下恕罪,臣不识得此物。”谢钧不好让天子久等,确定自己没见到过此物变老老实实交代到。
“嗯?不识?这可是在皇六子手里找到的。”赵奢望着谢钧。笑的有点叵测。毕竟没有把皇六子拿此匕首捅人的事情抖落出来。“听说,皇六子经常委托工部制造一些小玩意?”
谢钧稍稍思索,记起一事,回到:“陛下,六殿下是经常拜托微臣制造些小物件。大约两年前,六殿下曾拜托微臣以六殿下所述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