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失眠,干脆起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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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抬起眼,仿佛看见黑暗中生出光,或者高山的雪,降临人间。
“主上。”
身后有轻轻脚步声,他立即转身,恭谨而敬畏地弯下腰去。
不过没有关系了,因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中更有翻云覆; 雨手。人们反水了一次又一次,都以为在自己那一次完结,却不知笑到最后的,不是吕卓鸿,不是易国大王,不是这神秘组织,甚至,也不是他。
下一步,他们要借谁的手,杀谁呢?
这个人,应该属于某个组织,这个组织和吕卓鸿有勾结,不然不会潜伏在吕卓鸿的队伍里,但同时也和易一一有勾结,在关键时刻,反水了一次又一次,借易国大王之手杀了吕卓鸿,再借他的手,杀了易国大王,推他上位。
就是这个人,让他得到了易国大王正在寻找他的消息,他为此给国师寄去了带有自己标记的面具,以求转移易国探子视线。之后这人找上他,也不知用什么手法,给他下了‘药’,‘逼’他离开帝歌来到易国,参与了这一场不动声‘色’的王权之争。
易鄯遥遥对着他,‘唇’角掠一抹微冷的笑意。
他想杀了这一次次反水,永远让人搞不清楚真正所属的无间道,无比恨这个让他功败垂成,自此后注定要被组织抛弃和追杀的罪魁祸首。
那最后逃生的人,举着滴血的长剑,犹自遥遥对着易鄯一指,眼底满满杀气和恨意。
最后只有一人,踉跄冲出包围圈,往黑暗深处奔去,立即便有人追逐而去,不死不休。
那些人都在‘射’程之内,刹那间很多人被‘射’了个对穿,有些人运气好,踉跄冲出,但山下灌木丛里忽然掠出许多人影,将逃走的人截住,这些人正是先前易一一追逐的“伪王子”队伍成员,这些身上刺着蛛网或者蜂刺的暗夜‘精’英,将那几人拦住,又是一阵干脆利落的砍杀。
但已经迟了,易鄯手一挥,军队里和山上灌木丛中,一阵劲弩爆响,唰地刺破黑暗,暗光连闪,血‘花’爆现。
来不及对易鄯出手,他们只打算赶紧逃。
声音入耳,那男子肩头一僵,未及转身看易鄯,霍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呼哨,随即‘混’在军队和四周人群里的同伴,都冲天而起。
“比如,”易鄯在他身后接上下一句,“杀掉你,我就会很愉快。”
“但愿如此。”那男子笑道,拍马准备离开。
“我想,”易鄯缓缓道,“会愉快的。”
“然也。”那男子笑得狡黠,“您就算忘记,您身上的‘药’引也会提醒您的。等您正式登位,我家主人会随时和您联系,帮您去除‘药’引。当然,前提是您和我家主人彼此合作愉快,易山那里的事,您适当保护便行。”
“自然是不敢忘记的。”易鄯平平淡淡地答。
他身边,忽然凑近一个黑衣半掩面男子,低声笑道:“稍后,您便可携易山军队,回归幻都,君临易国。还请大王不要忘记我家主人,出手相助之恩。”
有人带头,其余人也便下马参拜,口唤我主。易鄯立在人群中央,目光环视,眼神流动。
人群中有人道:“王族凋零,天命所归,正当遵大王旨意。我等还不速速跪迎我主!”
他的声音也沉缓庄重,“我,易鄯,义德大王之幼子,顺成大王之弟,易国王族血统男子最后也是唯一一人。王族先祖有训,持易玺者为我易国天命之主。但凡我易国臣民,不得有违,否则,视为大逆。”
此时场中风云突变变了又变,早已惊呆了所有人,易一一的护卫,以及易山驻军都茫然站在原地,再次不知该何去何从。易鄯缓缓举起手,手中‘玉’玺和“祺祥主人”印,在火光中熠熠。
情爱可以为一切牺牲,唯独不应该为权‘欲’,因为权‘欲’总会将情爱改变。
那样的岁月里他颠沛流离,一无所有,一开始靠感情支撑,总在等着苦尽甘来那一日,到后来多年后依旧孤身一人对灯火时,才惊觉当初的傻。
他眼底光芒晶莹,倒映多年流亡苦难岁月。
易鄯默默将东西接过,在掌心握紧。
“快死了都不肯放!当真权‘欲’‘迷’人心窍!”那人骂一声,将‘玉’玺‘私’印‘交’给易鄯,笑道:“如今易国王室可算真死光了,可就看皇叔的了。”
易一一眼底光芒渐渐散了,手却死死不松,那人抠了几次都没抠出来,最后踩着他的手腕,才把‘玉’玺和‘私’印掏出来,用力过大,易一一腕骨嘎巴一声断裂声清脆。
易鄯忽然伸手,一把将他推下马,易一一咕咚倒栽下去,他的马被惊动,挪动马蹄,眼看也要踩到他的脸,忽然一个人闪了出来,伸手将马拉开,道:“可别坏了他的脸,留着有大用呢。”说着又从易一一的手中,将那‘玉’玺和‘私’印掏了出来。
他平平静静爆出的粗口,惊得易一一呆住,他惨白着脸,怔怔看着易鄯,半晌轻声道:“也许我忽视了你……可我是爱你的啊……我爱你我才会杀了你妻子儿‘女’啊……”
“做了那么多年卧底,最后你出手时,没给我留路。”阿鄯轻轻抚‘摸’上他的脸,动作温存,眼神却冷,“我的妻、子、你答应我好好照顾,却在我为你做卧底时,放任那些人将他们统统杀了。我流亡天涯,你忙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