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袭月根本无力反驳。
因为这一次,确实是江家的不对在先,只不过大家都选择性遗忘罢了。真要说开了,江家忘恩负义的名声铁定是逃不掉的。
但大家都以为羽尘的智商不高,不会看出这一点,江袭月也是这么以为的。
以为给点好处就可以蒙混过去。
但她万万没想到,羽尘竟然非常直白得挖出了江家那阴暗的伤疤,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江袭月感觉脸上无光,也没脸去反驳。
她只能说:“这么多钱,我得和家里商量一下。会尽快答复你的。”
羽尘说:“好,那我就等你的消息吧。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就挂了。”
江袭月冷着脸说:“没事了,不过你千万别忘了今天答应我的事,我最恨言而无信的人。”
羽尘笑了笑说:“我也是。”
说着,就挂了电话。
‘嘟’得一声,听见对方挂了电话,江袭月整个人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猛地将手中的手机砸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无耻小人。我当初真是看走了眼。”
“小姐,怎么了?”一个身穿佣人服的美女走到江袭月身边关切得问:“是退婚的事不顺利吗?”
江袭月摇了摇头:“事情很顺利,对方同意解除婚约。”
美女佣人微笑着问:“那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啊。应该高兴才对嘛,你终于不用嫁给那个没钱没势的废材少爷了。”
江袭月一听也觉得挺有道理的,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啊。
一亿美金虽然有些多了,但对她来说也并不是问题。
难道是因为对方答应的太干脆了,与自己的预期不一致?
江袭月仔细想了想,终于发现了自己生气的原因。
对面的语气从头到尾都实在是太过冷淡了,就好像对方从来没有在乎过这婚约。
不,说得更明确一些,对方那种冷淡语气,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有一种对自己的蔑视、看不起的感觉。
所以,自己的潜意识里才会不知不觉的开始发怒。
江袭月也没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对美女佣人说:“反正就是非常不爽。这个羽尘就好像变一个人似的。”
美女佣人非常温和得用玉石杯泡好一杯咖啡,递给江袭月,问:“他变成什么样了?”
江袭月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回答:“以前就像一只无辜的小白兔,现在感觉有点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而且非常无耻。和他说话,简直就是在受罪。他好像不揭人伤疤就不爽似的。”
美女佣人虽然还在微笑,但眼中却寒芒一闪:“大小姐,他不会是在耍花样吧。要不要我替你解决了他,一了百了。”
江袭月喝完了咖啡,将玉石杯放在手里把玩着,摇了摇头:“不必了,这一次毕竟是我们江家欠他们的。”
江袭月说到这里,眼中开始变得有些冰冷:“不过,他要是真的敢耍我。不用你出手,我亲自去江州,要他好看。”
说完,江袭月手上一用力,手中的玉石杯,‘蓬’得一声,瞬间化为了一团粉末,洒落在洁白的地板上。
大厅之中,一片寂静,周围站着的五六个女仆都不敢作声。
大小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呢。
正当大厅内气氛尴尬时,一个身形修长,有种仙风道骨感觉的中年人推开大门,进了别墅大厅。
“怎么了?谁惹我女儿生气了。”
江袭月立刻起身,脸上露出了笑容:“爸爸,你那么忙,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
来的正是江家的现任家主,江袭月的父亲——江海天。
江海天微笑着说:“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就是刚开完家族会议,有些会议决定,想跟你聊一下。”
江袭月立刻拉着父亲坐下:“你坐下说。”
江海天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女佣泡来的茶,不动声色得问:“怎么样?羽尘那边,你说服他解除婚约的事,可还顺利?”
江袭月原本想说实话,告诉父亲一切顺利。
但是,江袭月心思敏捷,突然发觉父亲脸上像是有一种阴晴不定的表情。
而且,一坐下,他就问羽尘的事,江袭月心中总有一些不安心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于是,江袭月留了个心眼,说:“有点麻烦。羽尘那人,爸爸你也知道,玻璃心一个,我刚和他没说几句,他就把电话挂了。”
江海天眉头深锁:“这就麻烦了啊。”
江袭月试探着问:“怎么了?”
江海天勉强笑了笑:“刚才家族会议决定了,江家和赵家联姻,而人选还是你。没办法,这是你爷爷抽签决定的。”
江袭月如遭雷劈一般,目瞪口呆。
这算什么?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江袭月脸色发青,浑身颤抖着说:“对方是谁?”
江海天犹豫了一会,说:“赵家的二公子,赵国平。”
江袭月像是被毒蛇咬一口,有一种反胃想呕吐的感觉
她浑身颤抖着:“赵国平?那个喜欢虐待女人的变态?爸爸,你这是在把女儿我往火坑里推啊。”
江海天不敢看女儿的眼睛,低声说:“这是你爷爷的决定,你没得反抗。对不起,其实赵国平只是有点邪癖而已,将来结婚后,你稍微管教一下,还是能教好的。”
江袭月寒着脸,不说话。
江海天又劝了几句,见没有成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了。
“这联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