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岭五侠中朱勇然被打得浑身淤青,赵清身上也尽是血痕,而其他人虽然不似如此凄惨,但也都好不到哪去。此时听见付希见说要化干戈为玉帛,其实心里都不是很愿意。无奈技不如人,再打下去也是徒然吃亏,所以各自都没有表态。
还是张世峰作为大哥,最识大体,走到白小七身旁问道:“白少侠意下如何?”
此情此景之下,白小七还能多说什么?只好是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唉,是我太过莽撞了,还请各位不要见怪……为此黑云寨平白死伤了那么多弟兄,我实在是……”
“诶,小兄弟说的哪里话!”付希见故作豪爽的走到白小七身旁安慰道:“咱们江湖儿女,生死本由天定。今天我们黑云寨虽然死伤不少弟兄,但能结识如小兄弟你这般古道热肠的朋友,开心还来不及呢!”
说罢,付希见大手一挥道:“弟兄们,打扫战场,晚上咱们开上几坛好酒,庆祝一下咱们黑云寨又多了几个新朋友!”
把宴会上的事宜都嘱咐完了,付希见才回头跟白小七笑道:“怎么样,给老哥哥我一个面子,在寨子里住上几天如何?”
白小七从小就被教导要以礼待人、以礼待人,见人家都已经把晚上的宴席安排下来了,嘴里还如何说得出拒绝的话?
没奈何,白小七只得苦着脸将宴席之事答应下来。云岭五侠见黑云寨有和解的意思,再加上此事是他们无礼在先,自然也不好拒绝,一个个满口答应了下来。
入夜之后,黑云寨上下大摆筵席,举寨欢庆。别看黑云寨只是一群不入流的山贼,但在此间也算是一方势力,山上也养着几个抢来的歌姬舞女,席间载歌载舞自不必多说。
白小七酒量一般,席间又被付希见等人吹捧几句。什么“英雄少年”、“剑法超然”、“古道热肠”之类的言语一出来,难免要喝的熏熏然而不知所以。
可惜整个酒席间都不见程璧的身影,据说是因为她天生体弱碰不得酒,就连闻到酒气对身子都十分不好。
白小七酒量虽差,可张憨和张世峰等人可是实打实的老江湖,酒量不行也练得行了。于是乎这场宴会从戌时开始,一直开到了第二天的天明。席间白小七早就倒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之时只觉得头痛欲裂,想吐又怕丢了面子,便找了个借口独自跑去了后山。
一吐腹中污秽,白小七才算是好受了一点。在后山寻了个清净地休息一会之后,头脑终于不那么疼了,可身上的伤口却又好似裂开了一般痛的白小七龇牙咧嘴。
“灵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身上的伤好的快一点啊?”白小七背后一条伤口尤其疼痛,可白小七又看不见还不敢摸,只能嘟囔着像灵霄求助。
然而过了半天,白小七还是没听到灵霄的回应。
“怎么了灵霄,你生气了?”白小七仍有些迷糊,也想不起到底哪里惹了灵霄生气。
“我说灵霄,你……”白小七往背后摸去,想把背着的剑拿到胸前。可不摸不要紧,这一摸之下当即给他惊的满身冷汗——原来他昨晚宴席之上为了图方便,已经将书箱和灵霄剑都解下来放在了一边,并没有带在身旁。
书箱倒还好说,可灵霄剑却是万万不能让别人拿去的。思及此处,白小七也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一个咕噜便翻身爬起,踏着小碎步赶回了黑云寨里。
到了昨夜晚宴的地方,正有几个喽啰收拾着满地的杯盘狼藉。白小七找到昨晚自己坐的位置,却发现书箱与灵霄剑都已不见了。
随手抓过一个黑云寨的喽啰寻问之下,白小七才知道书箱和灵霄剑都已经被打扫的人给拿到给白小七安排的客房去了。白小七闻言赶紧又是一路小跑,跟着带路的喽啰来到客房,看见书箱和灵霄剑好端端地放在那里才安下心来。
拿起灵霄剑,看见上面包裹着的槐树皮没什么异样,白小七舒了口气道:“还好还好,总算是没什么事。”
“谁说没事的?”灵霄不满的声音在白小七脑海中响起:“刚才那个李连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将槐树皮掀开看了一眼。这次是他李连见识浅薄,看不出什么东西,否则你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白小七一愣,不过想到既然灵霄都说李连看不出什么东西,那也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好的好的,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么不小心了。”白小七敷衍几句,而后故意转移话题道:“对了,张世峰他们哪去了?”
“我怎么知道?”灵霄没好气道:“我金身让你给打碎了,早没了以前那般探听方圆几十里的神通。你问我,我还不知道去问谁呢!”
挨了一顿训斥,白小七也不敢还嘴,只好讪讪的背起灵霄剑出了房门。恰巧门外又有个黑云寨的喽啰,白小七问清了云岭五侠的所在之后便由着人家带路过去了。
原来张世峰等人正在黑云寨会客厅,张憨和付希见自然也在其间。白小七进门的时候,七个人正在客厅里谈的不亦乐乎,还未进门白小七就听见了朱勇然的一阵大笑声。
“既然如此,咱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