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的,刘家这几年虽然有些抬头的趋势,但跟雷家相比便如萤火之比皓月,哪有资格争辉?”魏送君摸着满是疤瘌的光头,也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至于“毒蓖麻”母子二人,则各自拿着桌前水果互相喂食,丝毫没有参与谈话的念头。
雷庆安对江湖上的事情虽然多有涉猎,但母子二人一同行走江湖的还是头一遭看见。再加上这两个人行为举止十分怪异,难免惹气雷庆安的好奇心来,朝着毒蓖麻的方向多看了两眼。
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雷庆安只觉那红纱女子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风韵犹存。且不论那一双天生的丝丝媚眼,也不提她胸前高高耸起的两团嫩肉,光是那裸楼在外的两条白皙长腿在雷庆安眼里就已经是世所罕见的绝世珍宝。
察觉到雷庆安的目光,红纱女子非但没有觉得受到了冒犯,甚至还故意将两jiǎo_jiāo叠,漏出更多白嫩的肌肤来。雷庆安看的口干舌燥之际,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两声干咳。
原来是这番痴态全被身旁的父亲看在眼里,雷庆安慌乱间一抬头,又看见一双阴狠凶厉的眼睛直勾勾的在盯着自己。
红纱女子摸了摸儿子的头顶,那孩子才收回望向雷庆安的凶狠目光。女子对此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从果盘中念起一枚葡萄,轻轻塞进儿子嘴里。
“诸位对我雷家抱有如此信心,雷某不胜感激。”雷希贤不愧是一家之主,在所有人都意识到雷庆安的失礼之前,再次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但还有一事,听说他刘家这些年为了上位,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在暗地里联系幽家,甘愿为其附庸。总所周知幽家虽然不太入世,但幽慕寒武功实在骇人听闻,以至于幽家一直以来都是我北方的第一大门阀,如果刘家真的成了他们在奉贤城里的一条触手,恐怕于我们十分不利。”
“不错!”雷庆安也附和道:“众所周知,我雷家于整个楚唐国以北,非但势力广大,而且各类营生也不少。其实若不是幽家有一个幽慕寒,我雷家未必不能成为‘东南西北’之一,幽家就是想在奉贤城里找个盟友,也该找我们雷家才对。”
听见雷家父子这样说,无论心中作何感想,常忠旺与魏送君二人嘴里肯定要奉承一二。
其乐融融之际,“毒蓖麻”中的红衣妇人破天荒地开了口:“雷老爷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太早,无论幽家要做什么,只要在武林大会上老爷能得了武林盟主的名头,刘家自然不会是雷家的对手……可要是反过来嘛,雷家恐怕就要难过喽!”
“正是,所以才要各位的支持不是?”雷希贤不以为忤,仍是一脸爽朗的笑道。
“只要你把我们要的东西给我,我们当然会帮你。”这次说话的是那十来岁的孩子:“可是我们帮归帮,你要是不争气没当上武林盟主,我们也没办法。”
闻言,雷庆安脸色一黑,沉声道:“我父亲在城中之地位,诸位有目共睹。说句难听的,就算少那么一两个帮手,对武林大会的结果也丝毫没有影响。与其说是我们雷家在寻求帮助,倒不如说现在是我雷家在给你一个投奔的机会!”
“疑?那可就奇怪了……”这孩子见雷庆安脸色阴沉下来,语气却更加挑衅:“我们可没说过要投奔什么人,若不是想杀的人太多,你以为我今天会踏进雷家的大门么?”
“你……”雷庆安还想说话,却被主位上的父亲打断。
“闭嘴!”雷希贤佯怒道:“我雷家一向求贤若渴,就算是不想投奔我雷家,同样可以成为我雷家的朋友。你这样一而再的将盟友拒之门外,难道想在我百年之后,便把我攒下的家业都给败光不成?”
雷庆安还想再说什么,却见雷希贤大手一挥道:“丢人败兴……退下!”
“是!”雷庆安愤然起身,抱拳向众人行了一礼之后便大踏步离开了会客厅。
会客厅外,雷缪一早就已经等在那里。雷庆安揉了揉脸,疲惫的问道:“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我刚带回来的人呢?”
“我给他安排在了地字第二号客房,然后就来找你了。”雷缪在雷庆安之前,好像永远都是一副笑嘻嘻的面孔:“我说大少爷,我刚才看那小子走路的姿态,显然没什么武学功底,你何必那么重视他?要我说,这小子就算能成为雷家客卿,可在希贤庄里给他找个地方也就够了。”
“地字第二号么?”雷庆安略一思索,便想起家里的天字客房中住得都是一方巨擘,而地字第一号也已经住了人。给白小七安排在地字第二号,于情于理应该都是最好的选择了。
想到这,雷庆安心情才稍微好转,拍着雷缪的头发解释道:“你说的不错,这位白少侠走路时步履轻浮,应该是从小的腰马功夫就没有练好,这是伪装不出来的。但是我见过他出手,轻巧伶俐、直击要害,虽然说对手只是三个不入流的醉鬼,但也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什么问题?”雷缪试探着问道。
“首先,此人武学天赋必然极高,所以才能在丝毫不重视基本功的情况下将一门剑法练得如此得心应手。”雷庆安自认慧眼识珠,难免有些得意:“再者,这位少侠的师父能教给他如此高明的剑法,却不督促他的基本,说明此人从小遭受溺爱。我估计,这人多半是某个世家大族家里的次子,家里人虽然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