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落山坡后的两人,狼狈不堪,田天乐一起身就急着问平安受伤没有,检查她的伤势。
他自己的手都蹭破了皮,却还是担心平安的安危。
平安看着他满脸的灰尘,忍不住咯咯地笑了,可是他却还是一脸严肃的模样。
殊不知他自己的脸上是尘土,身上也满是灰尘,就连那平日飘逸的头发上都沾满了草屑。
只是他这样的模样,却还是一本正经的十分严肃的看着平安,生怕她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儿,你自己看看自己吧,完完全全的一个泥土人。”
平安说着站起身来拍拍尘土。
田天乐看着她完全没事儿,这才整理自己脏乱的衣衫。
太阳已经升起,艳阳高照,是个不错的天气。
这种晴朗的天气,最适合打猎,所以很多猎人已经进山了。
村子里的猎人看到平安他们都跟她们打招呼,平安也乐呵呵的招招手,一回头却发现田天乐看那些个猎人看的出神。
“怎么你也想打猎?”
田天乐摇摇头,却只是注视着远方,可是他的目光似乎又很空泛,平安都不知道他看哪里。
这座大山高耸入云,从来没有人能够翻越过此座大山,它的一半都几乎是隐藏在云端里的,还没等到半山腰,就可以感觉到那冰冷刺骨的寒气。
即使在夏天,人们进到深山里都还是要带着厚厚的棉衣。
像现在的季节,猎人们也不用到那么高的地方,夏天草木茂盛,营养充沛,猎物繁多。他们也只需要在山林底部,就可以猎捕到不错的野味。
现在冬季他们只需要捕食一些野兔,山鸡。野山羊,就可以了。如果能够遇到大一点儿的动物,那就需要他们的运气了。
田天乐盯着山林深处看了许久,才摇摇头,叹息道,“什么时候能够等到山顶看一眼就好了,那一定是一览众山小,美景全入目啊。”
“看了半天,原来你只是想要看看全部的美景啊。”
平安撅了撅嘴。还以为有什么雄才大略。
“走了,带你去欣赏美景。”
平安在前面走着,他却突然停住了脚,“你知道蛙现在做什么吗?”
平安一愣,难道刚才他来的时候看到他了,这个家伙可真是会装啊,明明看到为什么刚才不直接问她,偏偏这样旁敲侧击的问呢,她偏不要理会他。
“不知道!”
她没什么好气的说。
可是他却似乎并不在意,慢悠悠的说道。“他好像在为佑国做事,位高将军。”
什么?蛙现在是将军?
平安不得不回头正视他,蛙这三年都干什么了。她知道他做的都是大事,可是没想到却与国与国之间的争斗有关,竟然是佑国的将军。
那么莫邪国对他来说是什么,既然是佑国的将军,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不知道?”田天乐看起来颇为失望,“我还以为他会跟你联系的,看来真是跟任何人没有联系了。”
田天乐背负着双手,大风卷起他的长发,灌满他的长袍。狂风肆虐中,他却宛如仙人。
“有人说他一步登天之后。就不认识别人了,说他忘恩负义。”
“不。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就算是他现在位高将军,就算是在帮佑国做事,可是那都是凭他自己的本事,别人又什么资格说他。”
平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冲动,竟然想都不想的就跟田天乐对冲起来。
说完了,她看着田天乐那张不是很爽的脸,也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听人家说什么就什么啊。”
他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也只是说给你听听啊,我又没说什么。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我激动了吗?”
平安扬着下巴拒不承认,但是面对田天乐那张脸,她又马上败下阵来。
“好吧,我承认,稍微有点儿激动,但是,你能不能别这样严肃啊。这样整的整个气氛都不好了。”
她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了。
一个人在山路上走着,一边走一边东瞅瞅西看看,她突然对着跟在屁股后面的田天乐坏笑了一下,“猜猜我找到什么了?”
田天乐不知道她又耍的哪一招,摆摆手,“在这里你还能找到黄金不成。”
“啧啧!”平安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一看就一俗人,眼里只有黄金了,真俗气!”
“我找到的可是会满山跑的宝贝哦。快点儿给我找根红线来,不能让它跑了。”
“什么东西这么金贵,还会跑。兔子!”
田天乐不知道平安手下到底捂住了一个什么东西,但是看她要红线要的急,真是一时间也找不到根红线,后来一想,自己身上不是还挂着那天拜堂的时候的荷包嘛。
荷包上有红线,把它拆了就是了。
这样想着就伸手将荷包摘下来,开始拆线了。
“你怎么把它拆了,这不是还没过三个月嘛。”
平安看到他在拆荷包,有些觉得别扭,他们这里的习俗是,新嫁娶后,身上的红物件儿,至少三个月后才能够去掉。
他这还没到三个月。
“没事儿!”
田天乐满不在乎,他只是想要满足平安的需要。
突然荷包被平安抢去,她用手缠好了已经拆开的线,将荷包重新挂在了他的腰上,他静静的看着她,那一瞬间,才发现,她还是原来的她,一样的善良美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