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琼英的选择,让沈越觉得有些为难。总不能为了要让别人叫自己“师叔”,选择死缠烂打吧?
感觉到无计可施,沈越伸手挠了挠额头,随后,将师父路由留给他的那把匕首拿了出来。
“您,您想做什么?”方林大吃一惊,他不明白沈越在这个时候拿出兵器,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抢到杨琼英身前。
如果论丹道修为,杨琼英还在方林之上。可是武道方面,杨琼英就要差一大截了。
杨琼英现在不过只是个四品武修。虽然方林自认自己元武境七层的武道修为,也绝对不是沈越的对手,还是下意识的站到了杨琼英身前。
自从进了太极门,沈越的一举一动,就都有人汇报到方林那里去。
也因此,方林知道沈越和君洛天在齐云峰半山腰比武的事。虽然沈越进太极门的时候,检查出的武道修为只是元武境四层,可方林依然不敢等闲视之。
如果说以前只是忌惮沈越的丹道修为,现在沈越的武道修为,更是令方林忌惮。
不过,明知自己很可能不是沈越的对手,方林还是下意识的站到了杨琼英的面前。
这不仅让杨琼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也让他在沈越心中的印象有了些改善。
沈越已经打听过,杨琼英为了让方林姓方,是方田之的儿子,一直隐瞒着自己是方林母亲的身份。
这五十多年,在方林面前,杨琼英只不过是父亲的弟子。因为自己父母不在身边,才代替父母含辛茹苦的照顾养育自己。
所以方林的这一次挺身而出,对于沈越来说,倒是增添了一丝好感。
沈越将匕首举起在身前,道:“杨琼英,现在不管你认还是不认我这个师叔,都给我看好了!这把匕首,乃是本门的信物。匕首出示,代表着恩师他老人家亲临!”
匕首作为路由信物的事情,沈越原本并不知道,是方田之告诉他的。
这会儿,黔驴技穷的沈越只能将它祭出来。
杨琼英听到这句话,娇躯不禁一阵颤抖。她现在心中非常纠结,不知道是该继续硬扛,还是俯首。
仲裁席边,秦玉龙稍作犹豫,便迈步走到杨琼英身边,随后面朝沈越,双膝跪地。
沈越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秦家主,你这是干什么?”
秦玉龙昂首抱拳,道:“家祖秦崖是丹神前辈的徒孙,晚辈秦玉龙理当叩拜丹神前辈的信物。”
秦玉龙的话铿锵有力,瞬间传遍了擂台内外。
丹神!久违的字眼,依然掀起了一阵舆论风暴。
杨琼英愣了一下,目光随即转向秦玉龙,娇喝道:“秦玉龙,你......”
秦玉龙迎上杨琼英的目光,朗声道:“师伯祖,您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不相信我的祖父,甚至可以不相信沈前辈。不过您可以想想,天武大陆有没有人,敢胡乱出示‘丹神的信物’。”
秦玉龙此话一出,方林身后那二十多个人中,已经有七个双膝跪地。
那七个人,都是方田之的徒子徒孙。方田之曾经就任囚龙方峰主,虽然正式的弟子不过三人,但囚龙峰上的记名弟子却有不少,其中就包括此刻跪在地上的梁振伦。
杨琼英回头,见到身后跪倒一片,不禁悠悠的叹了口气。
可正当她准备下跪的时候,沈越已经冷冷的开口:“杨琼英,五十四年前,你和方田之犯下大错,有辱师门。原本考虑到你要抚育幼子方林,不加惩戒!没有想到你所抚育的方林,心胸狭窄,全没有方田之师兄敦厚宽仁之心胸,实在是令人失望!”
沈越的声音并不响亮,却犹如一记记重锤,锤击着杨琼英和方林的胸心。更是在擂台内外,掀起了一阵阵飓风。
——“沈越这话什么意思?”
——“好像是说方林是杨琼英的儿子。”
——“不会吧?这,这不是‘师徒**’吗?”
——“哎,难怪杨琼英始终推三阻四,不肯认沈前辈为师叔。”
——“这个沈越也够狠的,居然这么当众揭露这样的丑事。这,这叫杨琼英母子,以后怎么做人啊?”
——“岂止是他们母子,还有方云那一辈,以后都抬不起头了。”
......
众人的议论,一阵阵传进杨琼英和方林的耳朵里,两人面如死灰,杨琼英更是摇摇欲坠。
方林伸手扶住杨琼英,突然双膝跪地,泪流满面的说道:“娘,这些年,苦了您了。儿子一直未曾尽孝,没想到到头来还连累了您。”
母子连心,这么些年,杨琼英虽然没有告诉方林真相,可是方林也不是傻子,早就从细微之处觉察到了一些。
此时经沈越这么一说,哪还有半分怀疑?当即跪下,叫了平生第一声“娘”。
杨琼英伸手抚摸着方林的头发,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诸葛无用作为少数几个知情人之一,此时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沈越所说的师门私事,竟然是指的这件事。
要知道,这件事太极门的高层,整整隐瞒了五十多年,那时候沈越还不知道在哪呢!
想到这里,诸葛无用突然有些害怕。是啊,当时还没有沈越呢,那沈越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难不成丹神路由,一直在暗中注意着自己的几个徒弟?
沈越却不管大家伙怎么想,顿了顿,接着说:“杨琼英,这五十多年,你没有教育好你的儿子,因此不能免除对你的处罚!现在,我以师尊的名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