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吁口起,虽然早知道十一十二的本事,她还是会瞎紧张。
站起身,冷眼盯着那些个主张造反的头头,把他们的模样都记住了。
就算他们伤不到樊沉兮,可他们对樊沉兮言行上、行为上的侮辱和不尊,在仇小贝看来,就已经是很大的罪过了。
再说回那两个飞出去的壮汉,他们重新爬起来才发现,除了他两个,其他的后院跟来的人,一个没动。
领导层的看着什么事都敢做,真正拼刀拼枪,怂得要命,至于那些普通患者,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对领导层的命令听而不闻。
“你们都在干什么!”一个怂得站在领导层最后面的男人,推了把身后的普通患者,“都耳聋了是不是,快给我上去,把太子抓起来,抓起来我们就能活命了!”
“继续听你们的,我们才没有活路!”
当一个喊出心声后,数百名后院的普通患者都红了眼眶,他们推开了唆使他们时,说得冠冕堂皇,等分配到后院后,就把他们当私有奴仆对待的领导层,一同哗啦啦地来到太子殿下跟前。
今天,他们一起跟随领导层过来,本就不是想跟领导层那样,逼迫太子交药的,而是——
所有人,全都跪了下去。
最前面做代表的,跪在樊沉兮面前连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太子殿下,是我们之前糊涂,有眼无珠,不分好坏不明是非,我们都知道错了,也不敢妄求您的原谅,可我们……我们只是想活下去,想能够离开这里,殿下,只要您能重新收留我们,您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代表的刚说完,后面的人也都跟着把头磕下。
“你们疯了吗?”那位姑姑不可思议地大声喊着,“之前想要回前院的,都被打断手脚,太子可是放过话来,再来的话,就要把你们丢到庄院外去,让你们去死!”
“那又如何!”代表的一脸决然,“继续跟你们在后院,我们最后也是要死,有什么区别吗?还是有的,被丢出去,是一刀毙命,等一天后,就是被活活烧死,前者,还痛快些。”
“可我们只要拿到他的药,我们就不用死!”
代表人冷讽地哼道:“拿到药又怎么样,还不是控制在你们这些人手中,然后用来控制我们听你们的话!就算你们愿意好好地把要分给我们,但是……”
“我们不能再做那么没良心的事了,会遭天谴的!”
跪在代表人后面的一名老汉大声呼喊了出来,眼里泪水都流了下来:“殿下啊,是我们对不起你啊,都怪我们糊涂,糊涂啊!”
跪着的人好几个忍不住跟着哭。
在后院短短三天,他们感受到了天差地别的待遇,太子尊贵,却从未把他们当猪狗看,反而时刻照顾,再看看后院的情况,没得吃,晚上睡觉,别说被子,多件衣服来御寒都没有,等他们对比起来,发现太子待他们,比他们在庄园外的生活还好。
不说这些,当他们得知,他们其实早被朝廷放弃,所谓的十天,是太子争取来的,所有吃的用的穿的包括药材,是太子自己掏私库给他们想办法运来的。
这么好的太子,太子身边那么好的公公和太医,他们居然背叛了,只要还有点良知,内心都会过意不去,更何况这些普通患者,他们都是生活朴实的底层的人而已。
他们原先伺候的主子,都没有对他们这么好的。
樊沉兮扫了大家一眼,最后将目光放在了代表上,他应该不是宫里的,身上有一股“野”味,从体型和气息来看,应该有些拳脚功夫,长相是典型的粗汉子,目光倒是挺端正的,他被抓到庄院里来之前,应该是皇宫附近的农民,但在做农民之前,应该还有别的身份,可能是没什么名气的武林小卒,因为他的武功,在江湖里还排不上等级。
“你之前为什么要跟着他们背叛本宫?”
这人和其他无知民众不同,应该有自己的判断的,怎么也会做这样的事。
代表又磕了一个头才道:“我、草民武择,曾经被一贪官欺压,那贪官背后有皇室的人撑腰,草民被害得很苦,侥幸逃得一命,但还是被废了一手,很多活都干不了,只能……殿下,草民之前确实对您有偏见,才会听信他们的话,是草民错了,您可以处死我,可这里有很多人,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但都朴实善良,请您,宽恕他们一回吧。”
“不管什么原因,做错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武择一听,绝望从心头升起。
樊沉兮稍微挪动轮胎,将手指几乎废掉,疼得快晕眩的孙公公,打轮圈那样,抽一鞭让他就这么滚出去:“但本宫,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
他侧目看过去:“需要,本宫教你吗?”
武择只呆愣一小会,便站了起来,额头上磕出来的血,沿着鼻头流了下来,在他目露凶光地转向后院那些领导层时,整个看起来又凶又狰狞。
“你、你想干什么?”那位姑姑色厉内荏地往后退,“你别上太子的当,你知道在我们宫里是怎么称呼太子的吗,魔鬼,他就是魔鬼啊。你们之前背叛过他,他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她放下自己的傲慢,好言地劝着:“你听我说,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