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云从龙是地境九阶的高手,但吴安闭关修炼了一段时间,也到了地境五阶,加上缩地成寸和大圣摘桃,云从龙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两个人正打得难解难分,明妃出了营帐,呵斥道:“从龙,你又欺负人家小吴!”
云从龙揉着衣服都被抓烂的胸口,欲哭无泪,自己一下都没碰到吴安,反而被母亲骂了一通,但他历来孝顺,没有顶嘴,停止追逐吴安。
吴安看向明妃,见她和云霓裳俩人手牵着手,料来是相认了,不过明妃看自己的眼神和以往不一样,以往看自己是一种尊敬中带着些感激,现在,好似丈母娘在看女婿。
吴安有些不好意思,抱了抱拳:“明妃娘娘可有吩咐?”
“霓裳已经和我说了你们的事,难道你还要叫我明妃娘娘吗?”虽说吴安左拥右抱的,但明妃还是挺满意这个女婿的,先是治好了自己的脸,又辅佐云从龙成事,最后还帮忙找回女儿,如今能够亲上加亲,明妃自然是开心的。
吴安看向一脸羞赧的师姐,挠了挠头:“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明妃喜滋滋的应了一声,云从龙则不满道:“娘,这家伙人品不行啊,怎能把妹妹交给他?我不同意!”
明妃登时脸色一黑,上前揪着云从龙的胳膊转了个圈:“吴统帅对你对我还是对霓裳,都有再造之恩,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我看你人品才不行,我没你这个儿子!”
云从龙一脸吃疼,可最疼的是心里,母亲为了这个女婿连儿子都不想认了,心塞啊,只好服气道:“好好好,一切都听娘的。”
云霓裳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犹豫片刻后,脆生生道:“哥。”
云从龙蓦的眼睛一红,他八岁的时候就和这个妹妹分离了,如今听到一声哥,激动得不能自已,上前道:“都这么大了,来,哥抱抱。”
吴安一个闪身就挡在云霓裳面前:“大舅哥,你要抱就抱我吧。”
云从龙一阵恶寒,当即又和吴安撕打了起来,云霓裳笑得花枝招展的,明妃捂着额头说道:“霓裳,咱们不要理这俩个野蛮人。”
“好咧。”云霓裳甜甜一笑,搀扶着明妃回了营帐。
……
因为云霓裳要回玄天宗,而云从龙要前往前线,不可能一直驻扎在原地,过了两天,几人就要分别了。明妃这两天和云霓裳吃穿住行都在一起,现在更是不愿分别,所以也不愿管儿子了,准备去云霓裳的玄天宗住些时日。
云从龙越发觉得自己没有地位,酸溜溜道:“娘,你就不担心我?”
“你大事听吴安的,小事听花娘的,我担心你啥?”明妃翻了一记白眼,就和云霓裳开开心心的走了。
云从龙一脸内伤,在娘亲心里自己就是个废物啊,所以在吴安下令拔营北行的时候,他耍性子道:“要走你走,我不走。”
吴安一副看白痴的眼神:“你他妈爱走不走。”
吴安带着麒麟卫走了没多久,云从龙还不是带人马灰溜溜的追了上来。
……
出云国总共派遣了两支军队在前线作战,一支是常士忠率领的青州军,另一支是王国兵马大元帅拓跋烈率领的队伍,云从龙的主要任务是去支援拓跋烈,吴安则想去看看旧识常士忠的情况,便暂时分头行动。
吴安先是来到青州军营,虽说早有心理准备,毕竟新上任的青州牧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会克扣军费什么的,可当吴安看到消瘦的常士忠和装备良莠不齐的将士时,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常士忠见到吴安倒是开怀大笑:“兄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半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吴安勉强露出个笑容,与常士忠寒暄了几句,随即关切道:“那郝爱民是不是克扣青州的军费了?我看将士们不怎么好过啊。”
听到询问,常士忠脸色黯然,摆了摆手:“不提这些,我有坛珍藏的好酒,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喝,兄弟你有口福了!”
吴安为了不扫兴,便应了下来,两人来到帅帐,一直喝到了月上枝头,常士忠忽然感慨起来,声音悲怆:“吴安,你说李州牧那么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吴安喉中有一口酒,可怎么都咽不下去,只好吐了出来,杀意滔天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若是兄弟你哪天查出了真凶,一定得叫我砍上两刀。”常士忠猛然拍了一把桌子,震得杯盘都碎了几盏。
“好,我相信这一天不远了。”吴安承诺了下来,又觉得故人相见不想说这些伤心事,便换了个话题:“对了,我看青州军好似遇到了麻烦,不知我能否帮上忙?”
常士忠的悲戚之色,逐渐化为愤怒,但又强行按捺,最终只是说道:“我知道吴兄弟一片好心,但帮不上的。”
吴安再三逼问,常士忠咬牙切齿:“那狗日的郝爱民,刚上任就开始减少军费,三个月前更是直接不管了,一毛不拔,只叫我自己想办法。”
“将士们拿不到军饷,凭借一腔热血继续与北狄作战是没问题的,可大家要吃东西,损坏的装备需要更换,伤员需要药物治疗,哪个不要大把的钱?”常士忠越说越气,喝着闷酒,吴安也是恨不过,李龙鹰在任的时候,不管青州财政多么困难,也绝不会苦了前线的将士,这郝爱民倒是能耐,竟然三个月了一分钱不给。
若非青州军各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早就撤退回老家,还打个屁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