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缩在一起,夜深人静的夜晚,莫名的困意将皇甫心儿孤寂的身影给包围了。
皇甫心儿歪在长椅上,鬼使神差般睡去。
绥默赶来医院的时候,在医院的长廊上发现了皇甫心儿的身影。
这女人究竟几天没有睡觉了?天气突然降温,这么冷的天,她竟然在长椅上睡着了!
绥默沉着脚步走过去,重重的皮鞋声响,竟然没有把皇甫心儿弄醒!
这女人,要不要睡得这么沉?!
不是说晚上要陪那个什么林贝贝的吗?现在像一头小猪一样睡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要是有个居心不良的人刚好打过经过,对她起了什么歪心思......
绥默刚想到这,就觉得有点小小的不爽。
一个女孩子,竟然一点安慰意识都没有!!!
绥默站在皇甫心儿身边,静静地打量皇甫心儿良久,见她眉宇深锁,小脸皱在一起,像是做了什么噩梦的样子。
绥默原本想敲醒她,但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将皇甫心儿抱在怀里,然后朝一边的休息室走去。
......
皇甫心儿恍恍惚惚进入了梦想。
这不是一场美梦,这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鬽。
梦中,她站在一个充满着大雾的地方,浓浓的雾气遮遍布四周,让她看不清周围。
天空中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悲鸣,皇甫心儿听见乌鸦的声音,顿时吓得想要逃。
可是她的腿,像是和大地黏在一起一样,他完全动弹不了。
就连她的身体,她的手,完全都像是被控制住了,一点也不能动。
风从耳边呼呼吹过,周围浓烈的雾气渐渐被风吹散。
那种怪异的恐怖,让皇甫心儿感觉头皮发麻。
她想吼,想叫,想跑,可是她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心儿,心儿,心儿......”
不知从什么地传来低沉的叫唤,那声音一步步逼近皇甫心儿,在不停地唤着:“心儿,心儿,心儿......”
皇甫心儿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不断地膨胀,心脏扑通扑通地敲打着胸口,像是要从她的胸口跳出来一样。
汗,从她的额头一点点往下,浸湿了她的衣襟。
猛地一阵风吹来,将皇甫心儿周围的浓雾渐渐吹散。
皇甫心儿全身发颤,刚想借着风看看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眼睛刚一扫正前方,猛地看见一座白色的新坟呈现在在她面前。
“啊啊啊啊啊!!!”
皇甫心儿猛地尖叫一声,吓得从梦中惊醒。
“皇甫心儿,皇甫心儿!”
绥默看见皇甫心儿一把从床,上坐起来,忙拉着她的手想问她是怎么了。
没想到他的手刚一碰到她的手,皇甫心儿又啊啊啊啊地尖叫了起来。
皇甫心儿双手捂着耳朵,不停地摇着头,嘴里一个劲地嚷着不要,不要,不要!
绥默被皇甫心儿的样子吓了一跳,忙伸手抱住皇甫心儿的身体,将她按在怀里道:“皇甫心儿,我是绥默,我在这,别怕,别怕。”
绥默紧紧地拥着皇甫心儿,单手拍在她的肩膀安慰她。
皇甫心儿听见绥默低沉的男声,这才缓缓睁开眼,发现在眼前的一切解释一场噩梦。
那样诡异的场景,吓得皇甫心儿虚汗连连。
她身体一怔,猛地抱住绥默健硕的腰,缩在他怀里是说:“绥默,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绥默抱着皇甫心儿越发颤抖的身体,用力将她压进自己的怀抱,沉声道:“别怕,我在你身边,不用怕。”
绥默用尽力气抱紧皇甫心儿,两天没见她,突然看见她这幅温软,受惊的样子,绥默心里实在有点不好受。
皇甫心儿缩在绥默怀里,用力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
刚才的噩梦实在可怕,她感觉自己身上的衣襟都已经湿透了。
“没事了,没事了,看你很累的样子,这两天全都是在照顾薄凯年自己一点都没休息吗?看你憔悴的样子!”
绥默抬头细细看着皇甫心儿的脸,她的样子,的确是比先前消瘦了不少。
皇甫心儿没有底气说什么,也没敢辩驳,而是问:“绥默,你怎么来了?”
绥默一听这句话,俊秀的眉忽地动了动,他望着皇甫心儿的脸正色道:“你不回,我不来怎么办?角角在家吵着要见你,死活要跟我来,再说,我们领证才几天就分隔两地?皇甫心儿,你忍心吗?”
绥默的话带着几分委屈,这次要不是他来医院见她,不然还不知道薄凯年什么时候才没有事,什么时候才肯放她回家呢!
想到这,绥默的心里涌上几丝憋屈。
皇甫心儿也将绥默的话听在耳里,她闻言,忙愧疚地看着绥默说:“绥默......”
这个名字一出口,皇甫心儿猛地停滞了一下,好像有千言万语,一时间难以诉说出口。
皇甫心儿看着绥默洗耳恭听的模样,猛地抬头,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最后看着绥默,很正式地道歉道:“绥默,对不起,这两天我真不是故意要冷落你,我知道我们领证了,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不同从前,我知道我该做的是什么,但薄凯年这事,我真没觉得是我做错了,现在这里薄凯年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如果我不来照顾他,谁来照顾他?如果我有心和薄凯年在一起,在我下定决定离开夏远的时候我就和他在一起了,绥默,既然我和你领证了,我只想和你好好的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