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水果瓜子推到齐思南面前,难堪的道:“吃点吧。”
齐思南压根懒得正眼瞧他一眼。
他来这的目的,不是为了看白秀英。
只是为了碰运气。
没想到今天果真是运气爆棚,皇甫娆果然回来了,呵呵。
望着齐思南眼底的冰冷,白秀英一颗心痛得要命,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儿子,满心悲苦的道:“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
“原谅?”齐思南冷笑一声,冰冷无情的说了四个字,“除非你死!”
这四个字,由于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刺穿白秀英的心脏!
除非她死……
除非她死……
这些年她一直在跟无情的病魔斗争,到现在身体才算好了起来,不用再躺在床-上,可以过正常的人生活。
可这世上唯一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竟然厌恶自己到了这个地步。
呵呵!
她到底是有多失败!
———
齐思南迈着步子,冷面无声的进了厨房。
一进门就看见皇甫娆系着白色的绣花围裙,站在桌案前,耐心的包着饺子。
一缕发丝倾斜下来,映衬着她脸上温柔的光。
眉目清秀,安安静静的,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美人一样。
他怔怔的望着她的侧脸出神。
皇甫娆感觉到身后的呼吸,下意识的回头来看,一回头,就看见了齐思南那爽如火炬一般灼热的眼睛,紧紧的在盯着她看。
她心里一惊。
跳过她的眼神,回身回到饺子身上。
他们明明不是仇人,却也没办法变得像朋友一样轻松。
齐思南望着她的背影再次跨步过去,来到她身边,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温声道:“还没见过你如此贤妻良母的一面,以后谁娶了你,还真是幸运,我好希望能成为那个幸运的男人。”
皇甫娆闻声一滞。
包着饺子,眼波流转,想了想应:……
“世上并不只有我皇甫娆这么一个女人,你会遇到更适合的人。”
“呵呵。”齐思南轻笑了一声,眼神灼灼的盯着她道:“皇甫娆!你知道吗?这世上除了你,任何女人于我而言,都是将就,而我,不愿将就。”
他如此深情,执迷不悟的一句话,让皇甫娆的心,下意识猛地一缩。
这句情话,大学里齐思南和她说过。
那时候她是真的爱齐思南。
可惜,人心是贪婪的。
齐思南冷落了她五年,她原本已经心灰意冷,可詹北天给了她温暖,爱,和宠溺。
他唤醒了她心中沉睡的爱情。
她对齐思南的心已死,对詹北天的心,在爱情的烈火中,越烧越旺。
或许,没有齐思南当初的冷落,也不至于让她的心对詹北天产生驿动。
可惜,没有如果。
皇甫娆拿起擀面杖,一边擀着饺子皮,一边坦诚道:“齐思南,你失忆了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记忆停留在大学我们相爱的阶段,你自动忘了我们结婚后由恋人变成仇人的事了。
五年前我出国归来,母亲重病,我为了从皇甫德那里拿到钱,答应提前嫁给你,其实提不提前都无所谓,那时候我是真的爱你,想要和你一起白首,但医院的婚检报告告诉我,我失-身,并且结束过妊娠!这说明,我在出国阶段,有别的男人!
那时候我并不是假装失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失-身。
出国那两年,是我过得最艰难的两年,母亲突然重病,我没钱,半工半读,后来钱不够,我放弃了考博,直接找了工作,但我赚的那点钱远远不足够支付昂贵的医药费,后来……
后来的事,我不清楚,但从詹北天那里得知,后来我应该是走途无路,被她老婆找到了,给他们代-孕。
中间的过程我还记得,詹北辰是我孩子,是在代孕的过程中,我和他假戏真做了吗?
可能吧,若不然都我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齐思南,我不得不承认,是我辜负你在先,伤你在先,结婚五年来,你一直冷落我,大街上大部分的美女都从你怀里醒来过!我知道你是在惩罚我,但是你知道我的孤独,无助,无望,痛苦吗?
在我们婚姻危机的第五年,詹北天出现了。
他虽然霸道,蛮横,还不讲理,但他是发自内心的对我好,我死的心,被他一点点重新点燃,我爱他,已经爱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齐思南,你忘了我吧,我们是有缘无分。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不想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皇甫娆一咕噜将想说的,全部说了出来。
齐思南怔怔的站在原地,望着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忍不住问:“我们结婚那五年,真的是你的噩梦吗?”
“噩梦谈不上,但的确是我最痛苦的五年,爱而不得那种无望感,这辈子我都不敢再去体验第二次!”皇甫娆语气坚决,听着为之动容。
齐思南面上的表情很冷。
心里荡起了无边的酸楚。
她以为那五年,只有她一个人痛苦吗?
和她挣扎的五年,他又何尝不痛苦?
齐思南猛地一步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她纤弱的腰肢,语气悲伤的道:“娆娆,或许是老天爷想再给我一次机会,所以让我只记得我们之间美好的回忆,忘了我们相互折磨的那几年,过去的都让它们过去,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皇甫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