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怎么办呢?我媳妇的命还在他们手上,就因为他们是医生。
我把儿子抱回家,巧凤看着我抱着狗剩回来,连忙走前来,质问的看着我。
巧凤说不出来话,我没有回答她,我只是抱着狗剩走进屋内。
巧凤急的,说出了三个字:“弟,他,怎。”
她说了这三个字,我感觉她是在用自己的命来说这三个字。没说出一个都艰难。
“他死了,你帮我弄一块席子来,我给你弟洗洗,埋了吧。”
我说完后把狗剩放在床上,打了盆水,给他擦洗干净,给他换上他最喜欢的那件衣服。那是我今年过年给他买的,他高兴的不得了,都不舍得穿。
衣服穿好后。我把那双布鞋给他拿来,给他穿上。那双布鞋是我给他买的那双千层底手工布鞋。他也舍不得穿,一直放包里,穿着他娘给他做的鞋。
他脚费鞋,跑步的时候,他就把鞋脱了跑,到家了在门口的地里洗下脚,再把鞋穿上。
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脱了鞋在大太阳地下跑三公里,我都做不到。我让他把鞋子穿上,给他钱让他在学校吃饭。他不愿意,他要回来,他要回来看羊,还要回来做点农活。
我把衣服鞋给他穿好,我抱着他,我哭了,那是我第一次哭,至少是我记忆里,我第一次哭。
我爹死的时候我没哭,我娘死了我也没哭。我家破产我还没哭,却唯独我儿子死了我哭了。我哭的是心痛,我哭的是心寒,就因为他是个狗屁的镇长,我儿子就死了。为什么要抽我儿子的,那么多人,就找不到一个血型匹配的了?
可能是这件事情闹大了,上面有人知道了,镇长被撤职了。换了个新的镇长来。
我没兴趣去看那什么狗屁镇长,我没砍他都算好的了,还去看他,可能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