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头成牛,还有一小半在观察期,奶源的问题只是暂时的。
可是,生产设备的滞后却是没有料到的——米国也有大型——日产100万枚的全新生产线,而后续订的新货准备在海市上线的就是这种,可是当真没想到销售情况要比预估正好相反,不是少有人买,而是谁都想买想吃,特别是想给孩子买来吃,因为这是纯奶制作,和米国人吃的一样的雪糕。
“海市那边的生产厂房已经基本建成,设备还有五天就能到港,预计半个月就能调试安装完成,可是奶源的问题?”方刚,蒙牛公司副总经理,主管生产的负责人,刚刚毕业不到三个月,已经拿着年薪3万,学来了养殖、生产冷冻食品的技术和管理,已经立志跟着韩枫做大做强全国第一牛,早已把公司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工作的主动性极高,很多韩枫和王长顺想不到的地方,他都能顾虑周全,奶源的事在他看来是整个牛奶业当下最大的问题。
王长顺立即接了过去,“海牛那边儿的消息十分复杂,有一半人支持变股与我们合作,也有一半人感觉会地位或者收入不保,拒绝在改制协议上签字。这件事是庄副市长亲自在推动,可是因为企业历史较长,遗留问题多,一直没什么进展。”
韩枫的脑袋上次受了科委、京市的领导刺激之后,一直对这个很神经,如条件反应般,怒气上涌,“不是所有的企业、所有的地区都和我们松城一样,无私全力的支持,海市那边儿资本意识悠久,他们很多人的算盘打的精良着呢,不是还有一半支持的吗?那我们就分化瓦解,各个击破,让海牛走上破产之路,到时候收购起来也许会更便宜!”
列席会议的张天祥摇了摇头,“枫总啊,我感觉还是派谈判组好好的和海牛谈一谈,毕竟涉及上千人的生路问题。很多人,在公有和私有上的确绕不过来弯的,很多老人更是感觉自己从国家的人变成了个人,而不适应,让他们放了饭碗容易,可是放了身份认同,很多人别不过那个劲来,咱们厂之前也是这样。”
蒙羊有松城的特点,和海市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所有人都能明白海人和松人那怎么可能比在一块,文化程度上就高下立判,松城人只要解决饭碗的问题,改制就迎忍而解,而海市人虽然比京城人更务实,可是他们坚持着的信念比别的地方都要强,对国改个的情况是一定要有说法的。
张天祥的意见,韩枫知道很中肯,想了想之后,不准备在再这个问题上研究来讨论去。
“我来说一下,接下来的几个步骤。第一,坚持高压,厂房加速,设备上岸后马上运过去安装,同时和市里去申请新的奶牛厂养殖区,远近都可以,只要让海牛的人知道,我们真的准备要在那边建厂了就行。第二,4500头小牛,其中计划2000头运到海市,不管海牛收不收得成,我们都要在那边儿建新的奶牛厂,目标因为不止海市一座城,金陵、杭城、扬城等等这是个城市群,消费潜力巨大。”
一个几十年的老国企,一个拥有爱国情节的老奶业厂,韩枫备下的方案是“软硬兼施”。资料显示,海牛最大的问题是老旧僵,就算有创意有想法也难以迅速落实,落实一个单纯冰淇淋项目从立意引进到生产就用了一年的时间……这个也是很多国企的弊端
“第三,挖墙角。公开宣布我们的人才引进政策以及个人待遇,把海牛有希望想来,要干事情的人引出来,给以重任。第四,对有家庭顾虑的引进职工,可以优先安排在将会落地海市的喜羊羊供应基地工作。”
方刚笑了,“枫总,你这一招釜底抽薪太厉害了,一旦高端技术人员被挖走三分之一的话,那将会在这个企业里引起雪崩一样的连锁反应,最终只能走向破产清算之路。”
张天祥低着头,“哎,这也许就是竞争的残酷,我老了。只想着枫总能照顾一下为国家、为工厂付出一辈了青春的老人。其实,这个问题,在我们蒙羊这大半年来,也出现了很多的新问题,我已经写成了一个报告,给了乌日娜主任。”
关于蒙羊公司的事儿韩枫已经在会前了解了一些,这个暂时还没时间思考处理,看过报告之后再说了。而这个釜底抽薪的确要比之前的手段更激烈一些,不过却能立竿见影。
“老张,优胜务汰,咱就别给枫总填堵了,他现在遇到的问题比这个大!”
“嗯,嗯,我懂。枫总这孩子啊,我看不根本不像个纯商人,他心里有百姓。”
“也是怕这样,在商言商,不然——”
王长顺和张天祥是蒙羊系的老人了,散会之后,韩枫和方刚去研究一些细节问题,王长顺有一种落寞之感,他也知道自己的优缺点,面对这个仅用四个月从筹划到落地达到日净利润令人极度振奋的25万元时,他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能力绝对驾驭不了这个像怪兽一样的企业,因为现在这个蒙牛的中高层,特别是技术人员,几乎全部都是大专以上的农业大学或者经济学院的学生,连养牛工都不用当地的农民,全部工业自动化,挤奶工都用机器,调度全部需要电脑计算,全牛厂上下最多一百多个人,这也就是雪糕生产线下,需要了人手,不然,几乎全部岗位都是机器生产线,太可怕了。
王长顺跟着韩枫大半年过来,已经深知这个外甥的本心——韩枫是个要做大事业的人,千万别给他挡了路,拖了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