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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扯力克的是努尔哈赤?”
听到这个消息,万历猛然一愣。
“确实是叫努尔哈赤,据说这个女真人的名字在他们语言里是野猪皮的意思,你说他们是什么习惯,竟然起这样的名字。”一旁侍立的张鲸谄笑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万历心中一阵好笑,这个名字已经是第二次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了,第一次在辽东的奏报上见到努尔哈赤的名字,万历就恶搞一番,不仅赐姓,而且为了表示战功,特地赐下忠勇两个字,没想到这个努尔哈赤竟然又立下功劳。
这可不是一般的野猪皮啊,这头野猪已经他的孙,在原来的历史上,可是把大明这棵大树都给掘断了,现在重用他到底是不是好事。
原本历史上和大明保持良好关系的代蒙古义顺王,除了阿勒坦汗因为年老病死,其余两个都等于是死在大明的手上,反而将成为大明敌人的努尔哈赤,竟然成为正式的大明将领,而且立下战功,真是讽刺。
“努尔哈赤现在在哪?”万历问。
“按照时间算,应该还在乌斯藏。”见到万历问话,张鲸赶忙答道。
“张鲸,朕问你。”万历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觉得这个努尔哈赤如何?”
啥意思啊,他张鲸现在是内廷的内监,除了军报上见过这个努尔哈赤这个人名之外,鬼知道努尔哈赤说是什么人物啊。
“皇上,老奴没见过努尔哈赤,但竟然皇上说他忠勇,那想必定是我大明的忠臣良将。”做监,跟着皇帝,张鲸张公公岂能不知怎么说好话。
“马屁精。”万历直接了当地说道,接着也不继续追问,他刚才的化也仅仅是一时兴起,本来就没有想过张鲸会回答,然而事实的确不出他所料。
“让东厂给我查查这个努尔哈赤的资料。”万历吩咐道。
“是。”张鲸应声道,心里一阵纳闷,皇帝不是夸过这个努尔哈赤忠勇吗?现在竟然让东厂调查,这是什么意思,当然,察言观色是为官之道,同样也是当监的重要技能之一,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这可是大明的掘墓人啊,自己现在无论是养虎为患还是养野猪为患都是一个意思,即使这个努尔哈赤立了功,但原来历史上的事实摆在那,保不准什么时候被恶狗反咬一口也说不定,自己还是要小心为妙。
“另外,朕要亲自见见这个努尔哈赤,让他之后进京述职。”万历继续吩咐道。
“是。”张鲸赶忙答道,心里此刻确定一个念头,这个努尔哈赤,让皇帝的态这么暖味,谁知道是圣眷还是猜忌,自己还是少接触为妙。
“对了,张诚呢?他准备的怎么样了?”万历突然问道。
他已经准备好为国捐躯了,张鲸心里默默地说了句。嘴上却说道:“张诚张公公如今正在准备出海事宜,现在估计正在做准备。”
“倒是难为他了。”万历点了点头说道。
何止是难为,这简直是要命啊,张鲸心里悱恻道。
万历朝的监以外的监是是多麽美好的职业啊,除了下面比正常男人少个零件外,大监的生活过的那是叫个好啊,但到了现如今的万历朝,监已经是一个高历高风险的行业了,往日美好的日不再啊。
靠着皇帝的宠信,收点贿赂啦,利用私权,多谋取些利益啦,这些老一辈监在以往最为正常的活动,现在竟然被严格禁止了。
虽然说想要彻底变得干净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不能那么猖獗了不是,内廷的监们现在只有彻彻底底干正事的,才是皇帝最信任的。
侍奉在万历身旁,和张鲸一直是对头的张诚张公公,被万历荣幸地准备派到欧罗巴洲去调查风土人情了,这一去,海上漂泊万里,说不定碰到什么大风大浪,就是阴阳相隔了,就是以往和张诚死对头的张鲸此刻也不免有些戚戚然起来。
当然,同情归同情,可怜归可怜,流眼泪更是归流眼泪,但是希望张鲸能够站出来,替这个老对头和老朋友顶缸,把这桩差事顶下来,那估计是不可能的。
这等为国争光,为大明万事平而努力奋斗的“好”差事,谁摊上谁倒霉,他张鲸可以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同情一下,但自己肯定不会做傻事的。毕竟当初可是二人抽签抽出的这个名额,既然摊上张诚张公公,那肯定是不能换的。
“张诚公公,此去一别,不知咱们何时才能相见,万一海上碰到什么,你老家的侄,杂家替你照看。”
张诚面前,张鲸拍着胸脯保证道。
“杂家肯定能平安归来。”张诚脑袋上满是黑线地说道。
“杂家肯定也希望你能平安归来,但杂家说的是万一,万一…”张鲸一副同情地目光。
“如若真的有什么万一,你放心,杂家不仅帮忙照看你的侄,你那后院的对食陈氏,杂家也一并帮你照顾,这叫什么,对,这叫汝妻女吾养之。”
监版的汝妻女吾养之。
“张鲸,你个混账,你要是敢乱下手,等杂家回来,一定要你好看。”听了这话,揪住张鲸的衣服,气急败坏地张诚跳起来。
“张鲸公公和张诚公公关系真好。”
“据说两人从进宫开始,一起读书的时候就这样了。”
“你说这两个人是不是……”
“那张诚公公如今出去,张鲸公公岂不是很寂寞。”
…………
宫里面的宫女其实是很闲的,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