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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贵们疯了?这是申时行接到消息时的第一反应。
不经过内阁和兵部,一场皇帝默许的勋贵会议,就决定北伐蒙古了,这实在是胡闹至,这帮人人难道脑袋都进水了吗?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申时行知道,他现在只有两条可走,一种就是顺着皇帝的意思,内阁六部全力配合,另一种,就是采取彻底不合作的态,坚决反对这种行为,但看到这帮勋贵如今个个仿佛打了鸡血似的,申时行明白,反对很有可能是无效的。
京城大营以及天津卫训练的新军,已经和官们没有丝毫关系,就如同御马监一样变成不受外朝节制的军马。
这种情况,无疑让这帮臣们不满,官们掌管钱粮,武将们自然受到节制,哪怕再大的武将,很有可能也要看一个小小官的脸色,就如同戚继光,总兵已经是武将的致了吧,可在官眼里,什么都不是,一个七县令都不鸟他,自然能显现出武官的地位是多麽低下。官这么有底气的原因,一方面自然是他们掌握着话语权,另一方面是因为武将的钱粮都要经过官,所以在官面前,武将自然直不起腰板。
但是皇帝这支完全由内帑养着的新军却将这种情况打破了,不是国家的军队,如同内监一样,是皇帝直接养着的,什么?监克扣的更厉害?这支新军是给国朝上下赚钱的,没钱怎么打仗?动这里头的银,是和皇上过不去,和满朝勋贵过不去,和二十四监大监过不去,君不见被戚继光带往东瀛的不就是这些兵马吗?靠卫所那帮废柴,多少银不都打水漂了。有不怕死的,已经被揪出来让万历给“循祖制”了。
我就不信,没有朝廷支持,这仗能打赢,恐怕非要再来一次土木堡之事,皇帝才死心,这是如今朝廷上下臣的普遍看法。当然,万历怎么也不会让这种情况变成现实的,不然,他还不如别穿越了,老老实实如同历史上万历那样,不上朝,将事情交给内阁得了。
一望无际地草原,许多蒙古包聚集在一起,很明显,这是一处蒙古营地。
“明军来了,明军来了!”一名骑手,手持马鞭,骑马奔驰着。
明军来了?开什么玩笑,这又不是一年前,明朝怎么可能打到这里,这也扯了?猛然听到这个消息的众人,都觉得荒谬,然而很快就有事实证明,这是实实在在的事情了。
轰轰轰,大队骑兵移动的声响,震得大地也不停的颤抖,让刚刚还不甚在意的众人吸了口冷气,这种声音,很显然不是简单的一点人所拥有的,紧接着,就能看到身着胸甲,手持马刀的军队黑压压一片的压过来。
真的是明军,看到军队的旗帜,是由汉字书写的一个大大的明字,显而易见,这是实实在在的明朝军队。
“集合!集合!”
部落里的男纷纷迅速上马,拿好自己手中的弯刀,集结准备战斗。
有多少时刻没有见过明朝军队主动出击了,明朝几乎已经丢失了开国时的所有血性,土木堡之后,只能龟缩在长城的背后,靠着高耸的城墙和威力大准头小的火炮来寻找安全感,有点战斗力的除了辽东的李成梁,如今蒙古还将哪个明朝将领放在眼里。
“是辽东李成梁的兵马吗?”领问道,看带头的大旗上的李字,他先想到的就是辽东的李成梁,这可是个狠角色。
“领,好像不是,明军的将领很年轻。”手下回答道。
“不是?”领疑惑,不是李成梁,明朝什么时候又出来个敢于打野战的姓李的将领,莫非是什么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白痴?“儿郎们,让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管他呢,只要不是李成梁,那就不需要担心什么。
“噢!!!”身后的属下们也叫喊着,虽然大明朝和蒙古是有边市贸易,但有事没事扣边对这些蒙古人来讲也是很正常的事,哪里容得了明朝在草原上和自己叫板。
“哼!不自量力!”身为先锋的李如松,拉出自己单筒望远镜,看着对面集结的蒙古骑兵,不屑地说道。
他今年十岁正直壮年,不是刚刚上战场的小白,实际上,身为神机营参将的他,所有的功勋,都是凭借真刀真枪挣来的,虽然他的父亲李成梁是辽东的大军阀,但军功上,他却是实打实的凭借自己能力获得的,自己的父亲没有多提供多少帮助。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够得到万历欣赏的原因,这个在日后朝鲜战场上大放光彩的将军,万历怎么也不会忘记。
“一个不留。”李如松冷漠地说道,随机拔出自己的马刀,向前一指,如同墙壁一样的骑兵队伍,浩浩荡荡地冲了出去。
“嘶~~!”这下蒙古人惊慌失措了,明军的骑兵几乎是马挨着马的冲过来的,正面看过去,就仿佛是一堵严严实实的墙一样密不透风,这种骑兵冲锋的方式,饶是他们骑惯了马,此刻也不由的吓一跳。
骑兵还能这样冲锋?蒙古人不由在心里这么问自己,这也扯了,他们小时候骑羊,长大了骑马,骑术上什么花样没有玩过,侧着骑,倒着骑,就是能在马背上翻跟头的人也大有人在,但这种骑术的表现,是个人的,要说骑兵运用,大家骑马站成一排不动能够一条线就谢天谢地了,像这样马走起来还如此的整齐,在他们的世界观里,是毫不可能的事情。
“花架。”蒙古人这么安慰自己,没有见过,自然不会承认这种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新事物。
然而,很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