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的刑部大堂,光绪帝亲自审问龙五,
虽然说是亲审,但是光绪帝不可能像个县太爷那样亲自问案情,所以问案的主审官还是孙毓汶,大堂之上,孙毓汶坐北朝南,古人以北为尊,所以重要的人物都要坐在北面,在孙毓汶身后,搭起了一个高台,高台之上摆上光绪帝的龙书案和龙椅,光绪帝就坐在上面,林远和一众大臣坐在两边,
孙毓汶一拍惊堂木,“啪”地一声脆响,大堂上顿时鸦雀无声,一个衙役朝着门外大喊:“带人犯。”
大堂之上,两侧的衙役齐声敲打手中的水火棍,这水火棍一半黑se,一半红se,黑喻水,红喻红,取水火无情之意,寓意法不容情,“叮当”声响之中,衙役齐声高喊:“威……武……”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门外镣铐声响,两个衙役把龙五带进堂來,林远看龙五手腕上丝毫沒有磨破的迹象,知道这个龙五在大牢里也沒受什么苦头,这个手铐,怕是被押上大堂的时候才刚刚戴上去的,
龙五走到大堂正中,跪倒在地,说道:“草民龙五,拜见大人。”
孙毓汶说道:“龙五,你可知罪。”
龙五叩首在地,惭然道:“草民知罪。”
龙五这句“草民知罪”一出,林远大吃一惊,心想:“这个龙五怎么这么快就认罪了。”
沒等林远琢磨明白,只听龙五接着说道:“草民偷运鸦片,触怒天颜,实在是罪该万死。”
光绪帝此时在后面说话了:“龙五,你可知这鸦片祸国殃民,怎么还敢偷运。”
龙五说道:“启禀圣上,这鸦片吸食多了固然有害,可这鸦片也是一味良药,草民偷运,全是想把这鸦片用在医药上。”
孙毓汶一拍惊堂木,怒道:“好个刁民,强词夺理,你那鸦片箱子中的步枪是怎么回事。”
龙五向上叩首,说道:“草民实在不知。”
孙毓汶冷笑道:“看來不动大刑你是不招了,來人,上大刑。”说完,手就伸向签筒,抽出一支令签來,只待令签落地,衙役便要上來行刑,
龙五说道:“草民冤枉,是有人栽赃嫁祸与草民。”
孙毓汶怒道:“一派胡言,谁能运两千支步枪嫁祸与你,既然你说是嫁祸于你,定是给你运鸦片的人干的,那你的鸦片是何人运來。”
龙五答道:“鸦片是何人所运,小人确实不知,运鸦片的人只是借用小人的码头和库房,其余的小人都不知晓。”
孙毓汶冷笑一声,手一抬,就要扔令签,荣禄在一边说道:“孙大人且慢用刑,在下有些话想说。”
光绪帝说道:“荣禄爱卿有什么想说的。”
荣禄答道:“回圣上,在下以为,此案疑点甚多,应交刑部再行查证,不宜草率用刑,在下只说一点,这个龙五所运的枪,都是废枪,这些枪如何能造反呢。”
光绪帝问道:“此话当真。”
荣禄答道:“刑部案证司的人已经细细查验过了,那两千条枪,或是缺少枪栓,或是身管有损坏,都是不能用的,如此一來怎样谋反,还有,为何只有枪支沒有子弹,诸如此类的疑点甚多。”
光绪帝听了,点了点头,说道:“看來这个案子疑点还不少呀。”
孙毓汶求救似的看着林远,林远此时站起身來,说道:“这个龙五就是要谋反,至于为何运送的枪支是废枪,怕是要问龙五了。”
荣禄问道:“林大人,你斩钉截铁地说龙五就是要谋反,你可有证据。”
林远笑道:“当然有证据。”说完,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把东西抬上來。”
两个衙役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上大堂,众人不解其意,纷纷凝神注视着,两个衙役把箱子打开,里面赫然是龙五送给林远的留声机,
林远冲着光绪帝说道:“圣上可知这是什么吗。”
光绪帝欣喜道:“朕近i看西洋器物,知道这个东西,它是留声机,是美利坚的一个唤作艾默生的人发明的,这个东西能记录人声,最是神奇。”
林远笑道:“既然圣上知道这件东西,那是再好不过了,而且圣上还为众人解释了这件东西的作用,在下就不再赘述了。”
林远从箱子里取出一张圆盘形的唱片,把它放在磁头下面,然后打开了留声机,一阵“呲呲拉拉”的声音过后,里面竟然传出了龙五和一个男人的对话,这些对话,便是当i林远用來威胁龙五的,现在林远却把它拿出來,当作了证据,
对话很短,不过足以说明龙五谋反叛逆的事情了,光绪帝问道:“林爱卿,你的这个东西从哪里來。”
林远答道:“这个龙五丧尽天良,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于是在下就想搜集他的罪证,谁知竟发现了他谋反的证据。”
光绪帝面se铁青,怒问道:“龙五,留声机里面和你说话的是什么人。”
龙五听完这段录音,胆都要吓破了,原來,林远起先并不知道留声机这个时代已经有了,所以他想到的用录音威胁龙五的法子是:把一个大臣请到某一处饭馆,在边上的屋子放出这段经过合成的录音,那个大臣自然会以为龙五想要谋反,林远当i威胁龙五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后來龙五听说了有留声机这样的东西,所以他就不怕林远这么做了,因为他可以推说林远是在放留声机,所以才去给林远送留声机,谁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林远居然当众把这段录音放了出來,让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