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维泣不成声,“我……我的师父……他要自杀……”
陈飞下意识地往院子里面冲,只见宋汶洋正在被两个战士带出屋子,陈飞一愣,退回到杨思维的面前,伸手把她搀扶起来,问道:“我看宋汶洋不像要自杀的样子啊,你为什么说他要自杀?”
“是真的,我没有说谎。”杨思维啜泣道,“他和我说了,以后他再也不能照顾我,保护我了,让我找一个好男人……”
“他怎么会想要自杀呢?他刚刚还说有一件事情要求林帅。”陈飞疑道。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总之我知道他要自杀,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他。”杨思维像发疯了似的哀求陈飞,陈飞很是无奈,“这样吧,我带着你和他一起去见林帅,全程你都陪同,可以了吧?”
杨思维这才止住了啜泣,连声答应,宋汶洋很快收拾完毕,胡子刮净了,也换了一身新衣服,陈飞带着宋汶洋和杨思维,还有莞儿,回到了沧海舰上。
林远在会客室里接见了宋汶洋,杨思维仍旧陪在宋汶洋的身边,此时宋汶洋神色冷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上了直升机到现在,一语不发,杨思维和他说话,他只是简单地笑笑。
“老宋,欢迎你回来。”林远的语气很热情,好像宋汶洋不过是出去旅游了一圈,宋汶洋不为所动,只是简单地笑了笑,还是不说话。
林远笑道:“我听陈飞说,你有一件事情要求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事情?”
宋汶洋迟疑了一下,继而坚定地说道:“我要你,杀死我。”
“你说什么?”林远惊呼起来。
“我要你杀死我。”宋汶洋的语气平静极了,好像在说今天晚饭想吃什么,宋汶洋的身边的杨思维“哇”的一声痛哭出来,伸手抱住了宋汶洋的胳膊,哀求道:“师父不要啊。”
宋汶洋冷冷地甩开杨思维的手臂,然后用手一指杨思维的鼻子,对林远说道:“林远,让你的人把她带出去。”
林远站起身来,走到宋汶洋的面前,关心地说道:“老宋,你干嘛要这样呢?”
宋汶洋也站起身来,傲然注视着林远,说道:“林远,在我和你的争斗中,我已经输了,死亡是我唯一的归宿,也是维护我尊严的唯一手段,我只有死了,才不会受到羞辱。”
林远无奈地苦笑,“没有人要羞辱你啊。”
陈飞也在一边帮腔,“就是啊,从马达加斯加岛到这里,差不多两个小时,我们羞辱过你吗,我们连一句话都没和你说过。”
宋汶洋高傲地仰起头,说道:“你们没有羞辱我的行动,不代表没有羞辱我的想法,我不会给你们机会的,杀了我吧。”
宋汶洋身边的杨思维早已哭成了泪人,她从椅子上滑了下去,紧紧地抱住宋汶洋的小腿,哀求道:“师父求求您,活着,好吗?师父要是死了,我一个人有多孤单啊!”
宋汶洋不屑地说道:“这就是宿命,天地万物,芸芸众生,命运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无人可以更改。”
林远听杨思维哭得可怜,忍不住动了些怒气,指着宋汶洋说道:“你是不是有迫害妄想症啊,我们都没有羞辱你的想法,你也不用去死,你这是何苦呢?”
宋汶洋把眼睛一闭,头一扬,一副“速速杀我”的样子,林远不知道该怎么劝,长叹一声,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屋子里只剩下了杨思维的哀求声,“师父,你要是死了,谁关心我啊,谁每天给我送好吃的啊,谁给我……”
杨思维把自己和宋汶洋以往生活的点点滴滴都说了出来,声音凄惨极了,听得林远一阵阵心酸,眼泪几乎在眼眶里打转,听得一边的莞儿小声啜泣,陈飞早已不忍心再听,起身走了出去,可是宋汶洋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是一副“速速杀我”的模样。
就在局面僵持,毫无转机的时候,舱门突然开了,一个美艳少妇杀气腾腾地冲了出来,正是沈晚晴。
林远诧然问道:“晚晴,你怎么来了?”
沈晚晴一边往宋汶洋面前走一边说道:“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实在忍不了了……”沈晚晴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宋汶洋的面前,猛地一挥手,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宋汶洋的身子“嗖”的一下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了舱壁上,宋汶洋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惨呼。
林远急忙往沈晚晴身边走,“晚晴你干什么?”
沈晚晴一个箭步冲到躺在地上的宋汶洋身边,抬起脚狠踹,“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人家姑娘那么哀求你,你还执意求死,让人家姑娘多伤心……”
杨思维急忙冲到沈晚晴跟前,伸手去拉沈晚晴,沈晚晴一伸手便把她给甩开,回头骂道:“你也是个贱皮子,他都这副死德性了,你还求他,他不是想死吗?好,我今天就活活打死他。”
杨思维飞身扑到宋汶洋的身上,哭着哀求,这时林远也走到了沈晚晴身边,将她的纤腰一抱,向后一退,离开了宋汶洋,沈晚晴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说道:“气死我了,心脏好疼!”
林远急忙扶着沈晚晴坐下,再看宋汶洋,已经昏迷不醒,胸前满是嘴里喷出来的鲜血,林远急忙说道:“赶紧送医务室。”几个战士过来抬走了宋汶洋,杨思维自然跟在一边,林远回头用责备的眼神看了看沈晚晴,沈晚晴回看一眼林远,“你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他死不了。”
林远无奈地说道:“我是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