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
仿佛触电般,白兮沫僵直住了,“他叫自己了,没听错吧?”
似乎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测,白兮沫屏住了呼吸,认真倾听着身旁的一切响动,当然也包括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一阵细碎声后,寒伤果然走到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她缓缓抬起头和寒伤相对而视,寒伤动了动嘴角,愣是没有说出下一句话,不过他的眼神里全是歉意。
白兮沫大汗,“让你说句话就那么难吗,你这个呆瓜,傻瓜!”内心狂吼,甚至好想捶寒伤的胸口,不过她脸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左蹭一步绕过寒伤继续走去。
“我让你不说话,好恨你,恨死你了,你要是再不哄我,你就死定了!”心里虽然这般想,但嘴角却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意,原来这个木头人也不是真的傻。
但决不能认输,笑容一定要隐藏好!
再跨一步,寒伤轻而易举就再次拦住了白兮沫,毕竟白兮沫也不是真的想走,演戏也要有个限度,要是因为太逼真,从而让寒伤没能拦住自己的话,那可就尴尬了,她可没有脸自己走回来!
“你不是故意的吗?那就是故意的喽!”白兮沫似乎并不吃寒伤这一套,竟然耍起了赖皮。她努力忍住笑意,但却无法阻止脸蛋的笑意荡漾,赶紧将头转向一边,没有再走的意思。
“这样还不行,你个呆瓜虽然不会哄人,但我还真不相信你就只有这点智商,哼!”一双小手不自觉的紧捏起来,也全然不顾牙齿会划破艳唇,紧紧咬起。
寒伤嘴角一阵抽搐,刚刚的白兮沫眼看就要哭了,但这时为何笑了起来,他没有看错吧?想到这里,寒伤只好挪到白兮沫面前,想要看个清楚。
白兮沫赶紧收回了笑意,“会不会穿帮了?”不过一想到一个木头人也不会有太多的心思,也就不再紧张了。
从一见面开始就一直是她围着寒伤转,现在总算轮到寒伤了,没成就感都不行,故作释然的说道:“我没有怪你,但是,下一次不准再这样用力抓人家。”
寒伤舒了口气,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白兮沫的态度为何转变的如此之大,索性也不再去想了,缓缓将目光移向白兮沫手中的丝带。
白兮沫转了转眼珠,她当然知道寒伤眼里的意思,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寒伤好像是因为自己拿出素练后才态度大转变的,难道真的是因为素练的原因吗?那一切都好解释了,寒伤一定是因为特别在意素练才对自己粗鲁的。白兮沫的心情就像一个饥渴难耐的人忽然见到一汪清泉,恰似甜蜜嘴间绕,又似温暖胸间环。
女人的感动总是来得不可理喻,原来他真不是那种粗鲁的人。
一旦对某件事情倾注心力,期望值必然会随之升高。但白兮沫依然紧守着理智,缓缓问道:“你是不是因为素练才用力抓我的?”
但话刚说出来,白兮沫忽然后悔起来,万一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呢?人总习惯性的往坏处想,但又不得不去寻找安慰自己的理由。
越是饱经风霜的人,越害怕承受违心的事实,白兮沫从小孤苦,但寒伤却给了她一种无畏的气质,她当然不愿意一个屡次相救的人给她失望,女人的感性致使她这样无厘头。
寒伤点了点头,这几天发生在他身边的事情太过离奇,而且这素练给了他一种熟悉感,竟有些类似昨晚昏迷之际的味道,他总觉得这素练不是凡物。
长长地舒了口气,白兮沫接着说:“这是养母留给我的,她也没告诉我它的来历。”
说完便将素练递到寒伤面前,寒伤并没有伸手去接,如此纯净洁白的东西,还是别用手去接为好,他弯下腰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一条丝带。
“如果一条素练很美,那么我会发自内心的想到:要美满的活下去!”这是寒伤此刻唯一的想法。
白兮沫见寒伤又在发愣,只好无奈地吐了口气,以极快的速度绕到寒伤身后,然后用丝带勒住了寒伤的双眼,不过他这次并没有反抗,要是他再反抗的话,白兮沫一定得发飙。听说女人发起疯来连自己都会打的,寒伤可不会去触碰白兮沫的底线。
不过寒伤却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不难得知这丝带是白兮沫的贴身宝贝,可为何这丝带上的香味却和她身上的香味不同呢?
不知是因为心情大好,还是因为自己的小阴谋得逞,白兮沫俏皮地说:“走吧,我带你去看好东西。”说完向洞口走去,还不忘抓住寒伤的胳膊。
可是寒伤却像脚底生根一样站在原地,出口打断了白兮沫的疑问,“你听。”
白兮沫竖起耳朵,那是一阵断断续续的歌声,大致意思是:秋叶树,洁白的雾,想起当初叙闲愁,昨时花开又缤繁,说与君到白头。黑色的梦,无人的路,曲终人散一场空,何时思念不再有,愿寂寞独相守---
“奈何桥在哭诉。”白兮沫愣愣地看着洞口说道,歌声就是从洞里传出来的。
寒伤只感觉背后冷汗直冒,在这种世外桃源唱这种歌,简直是大煞风景。这世上哪有这么渗人的歌?就算是一个面目狰狞的鬼怪站在面前也没有这歌声可怕,那节奏曲调足以让人半夜吓得尿裤裆。
与其说是一首歌,倒不如说是一个女人颓废堕落的独白,光听歌名就知道这女人早已有必死之心,不然又为何要站在奈何桥上哭泣?
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洞里的人是何方神圣,要是一个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