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求订阅,谢谢哟^o^)
苏艺瑾的手攥紧水果刀,微微颤抖,刀上还残留着尤峰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摊上,溅出一片血花。
苏锦堂用拐杖往地上敲了两下,突然,从门外涌进来六七个黑衣保镖。他们一声不吭却又训练有素地分工合作,两个人把尤峰的尸体拖出去埋了,三个人把染血的地毯卷起来弄走,又很快把地面擦洗干净,换了张新的羊毛欧式地毯,花色纹路竟跟方才那个一模一样,像是老早就准备好了。
剩下的保镖在房间里喷了些不知名的水汽,很快,房间里的血腥味儿便消散如烟。放眼望去,若没看到苏艺瑾手里那把带血的刀,谁也不会想到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命案。
保镖走后,房间里变得格外寂静,连掉根头发丝都听得见。既然已经杀了,那就杀了吧,只要对自己有利,谁的命不能牺牲?苏艺瑾转过身来,跪在父亲面前:“爸,我已经把威胁咱们苏家的人除掉了。”
“你做的很好,”苏锦堂抬头说了一句话,突然,他扬起右手,对着苏艺瑾的脸就是一巴掌,“果然是我苏家的女儿!”
苏艺瑾愕然地捂着脸:“爸,我......”
“若没亲眼见到你这般心狠手辣的手段,我还真不敢相信,你会连自己的亲弟弟也下手。”
“我......我什么时候对小琮下手?爸,报纸的事是我的错,我承认,我愿意一力承担。可是我没做过的事,您不能......”苏艺瑾原还义正言辞地申辩,然而。当她看到身后显示屏幕上播放的录像时,彻底懵了。
在医院病床上,她对着空气大吼大叫:“你不过是我爸在外面养的野狐狸。一只鸡,一个妓女!还想凭肚子里的野种夺走我的地位?......蔡梦如。你该死!谁想夺走我的东西,都该死!......谁会相信一个小孩会杀人?嗯?是你自己摔下去的,你跟谁说,也不会有人信你!现在你已经死了,再也不能阻碍我,至于你肚子里的孽种,它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苏艺瑾的嘴巴一张一合,说不出话来。怎么会。那天夜里,在医院病房里,她是精神失常了,还以为看到了蔡梦如的鬼魂,才会说出那些话。可是,病房里还有别人吗?她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疯狂的事,怎么会被人拍下来?不不不,难道是......是鬼?是蔡梦如的鬼魂?!
完了,完了......父亲知道是她杀了蔡梦如和那个孽种。一定不会放过她的。那时候,父亲是多么期盼那个孽种的降生啊,他一贯很少流露出喜怒。却在每次看到蔡梦如凸起的肚子时,露出那般贪婪期待的眼神。父亲从来都没有那样看过她,好像她的存在是可有可无的。
“爸......”苏艺瑾丢下水果刀,保住父亲的腿,“我那时候精神失常,我没有害二妈,更没有害她肚子里的孩子......爸,你相信我,只要你相信我。我会一切听从您的指挥,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会成为您最锋利的匕首,我会......”
“够了!”苏锦堂呵斥道。“从今天起,你呆在自己房间里,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父亲这是要软禁她吗?不不不,她杀了尤峰,可不是为了换来被软禁的下场!
“爸!”苏艺瑾还要为自己争辩,然而苏锦堂根本不听她的辩解,再度以拐杖叩击地面,招来保镖,让他们把大小姐送回房间去。
“不用你们送!”苏艺瑾甩开那些保镖的手,“我自己会走!”
苏锦堂目送女儿离开,向下耷拉着的唇角稍稍往上一提,便起身去往墙壁上挂着画像旁。这是一副油画,上面画了再普通不过的山崖,但油画后面却别有一番天地。
苏锦堂打开油画后面的保险箱,转动密码锁,开启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手机。他按下手机上的按键,拨通了一个号码,只见那号码的尾号是:7749.
“喂,是我......”
又过了几日,天气忽地转暖,早前迟来的积雪早已消融殆尽,柳树枝头冒出了嫩绿的新芽,桃花枝上也钻出了好些红球儿。不过几天的功夫,天气大变样,人的命运亦是千回百转。
陆新突逢丧母之痛,整个人成日里精神萎靡,全然没了当年阳光校草的模样;苏艺瑾经历了艳/照、杀人事件,被幽禁在房中长达数月之久,变得越发敏感、多疑、神经质;陆功成草草地结束了妻子栾玉梅的葬礼,便又赶赴美国,不知多久才会回国,据记者报道,陆功成神色疲倦,面露老态。
完全化身“李陵”的严砺变得越来越温柔爱笑,让人一眼望见,便要酥在他的笑容里。许青鸟面对着这样的严砺,心中自然幸福非常。他会在早晨,早早起床,为她煎一只荷包蛋、热一杯纯牛奶。尽管一开始他不太会用现代的电器,可是为了青鸟,他学得很快。他会在阳光明媚的日子,带着她去花圃里散步,去看那些美丽的郁金香。若是青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会第一时间发觉,并且提出他的意见,而且他的意见都很有建设性,让青鸟获益良多。
然而,幸福越多,许青鸟心底的恐慌便越多。随着严砺慢慢接触这些现代化的东西,属于严砺的那部分记忆慢慢回来了,他开始用电脑查阅资料。她不能一天24小时不间断地跟着他,如果有一天,他查到了李陵的那段历史,知道了刘灵雪的父亲正是杀了李陵全家的人,她该怎么办?
那日,许青鸟一进房间,便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