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朱娇不耐烦地低吼一声。百度:本名+
吕绪绪怔了怔,自己千辛万苦地给她弄来这么多除霉气、晦气的东东,怎的就招她不待见了?!
“喂喂,小娇你什么意思?!”吕绪绪很不爽地道。突然,她很尴尬地发现,朱娇方才不是对她说话,而是对身后的中年女人低吼。
那女人虽已四十多岁,看着却还是三十多岁的模样,保养极好,相貌上等,身材上等,一身名牌,着装时尚,像个女强人。这位正是朱娇的母亲喻冬晴,朱娇长得同她有五分相像,但眉眼间少了喻冬晴的那份冷艳。
“呃......阿姨好,”吕绪绪讪讪地放低了声音,“您请进。”
喻冬晴眉眼间依旧冷艳,但唇角牵起一丝礼貌的笑容,将手里提着的水果交到吕绪绪手里:“给你们带的一点水果,秋天天气干燥,记得多吃。阿姨还有事,先走了。”
喻冬晴走后,朱娇才忿忿地挪回宿舍,一脚将火盆踢向一旁,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跑到水池边儿接了满满一盆冷水,从头一下子浇到脚。全身肌肤露在空气里,她浑身发冷,颤了颤,又接了一盆冷水浇下来。
吕绪绪劝了一通也没劝下来,只好拽了拽许青鸟的衣袖,小声问:“她是不是受刺激了?这可怎么办啊?”
“没事,”许青鸟冷静地道,“或许这只是她除晦气的方式。”这些日子,许青鸟随时通过灵机接收卫子发来的消息,掌握朱娇的情况。朱娇同她母亲喻冬晴之间有些不快,所以今日才会拒绝对方的关怀,也拒绝跟母亲回老家休息一段时间。
连浇了十几盆凉水下来,地上全是水,下水孔来不及漏完,水蔓延而出。弄得宿舍里满是水腥味儿。突然,朱娇尖叫起来,*着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她哭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像是从皮肤到心脏,全都裂开,鲜血淋漓。
吕绪绪被她哭得浑身发麻,也跟着哭起来:“小娇,别哭了......兰克那么坏,你就别为他伤心了......”
“伤心?!”朱娇咧着嘴,满脸的泪水地大笑起来,“我为什么要为他伤心?他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吕绪绪被她反常的样子吓了一跳,吃力地咽了口唾沫,连眼泪也被吓了回去。
许青鸟让吕绪绪退下去,自己拿了条毛毯,将朱娇包了进去。
“放开我!放开我!”朱娇呼喊着往后躲。
一缕红光从许青鸟掌心伸展而出。将朱娇连同毛毯紧紧缠住,看起来就像是许青鸟紧紧地抱着她。
“小娇,想哭就尽情哭出来吧,”许青鸟在她耳边轻道,“但是别弄坏自己的身体,我们都会心疼你的。”
朱娇挣脱不开,在许青鸟怀中不停抽泣。过了二十多分钟。朱娇哭得累了,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才在两人的劝慰下,回到床上睡下。
朱娇紧紧攥着青鸟的手,喃喃地说:“别走......”
“放心,”许青鸟回握着。轻道,“姐姐在。”
兰克的死,已经证实与小娇有关,但她更希望是小娇被鬼魅利用,并非出自小娇的意愿。许青鸟真心希望。小娇永远都还是单纯可爱的模样儿。然而,许青鸟望着朱娇不安的睡脸,心里很清楚,从前那个娇俏可爱的小娇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成长总是建立在无数伤痛之后的。小娇才19岁,人生尚未真正开始,便已伤痕累累。但是回头想想,她自己不也是如此么?伤、痛、苦、畏,从10岁开始,便伴随着她,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正因为自己如此艰难,才更不希望小娇如此艰难。不管如何,她要保护好,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女孩儿。
在许青鸟和吕绪绪的保护和安慰下,朱娇渐渐愿意站起来,走出宿舍。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不绝于耳,虽然警方认定兰克的死与她无关,但还是有很多人拿他们俩的恋情说事儿。
“就是那个朱娇吧?害死兰克学长的那个?”
“哇天,长得那么狐狸精,怪不得呢!”
“嘘,人家都过来了,你们别说得那么大声啊......”
朱娇受了太大的刺激,又消瘦了许多,下巴尖了,眼睛显得越发大。耷拉着脸的模样,带了几分我见尤怜,很是美丽。
朱娇听了那些话,脚步停了下来:“姐,我......我不想去上课了,你们帮我答到吧......”
“小娇,没什么可怕的。”许青鸟劝道。虽然今天这节课,是选修课,代答到也没什么。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她不希望朱娇总是逃避。
“我不是怕,就是......讨厌那些说三道四的人。”
“既然不怕,更要去了。”吕绪绪对着那些人忿忿地喊道,“让那些乱七八糟乱说话的家伙看看,我们家小娇堂堂正正活的可好了!乱说话的都去‘屎’!”
“呵......”许青鸟莞尔一笑,“绪绪话糙理不糙,咱们去上课,好么?”
朱娇望着这两个一直在她身边保护着她、安慰着她的女孩,感动地落下泪来,用力地点头。
“叮咚。”短信铃声响起,许青鸟拿出手机,发现是龙茜的讯息。此时龙茜发讯息过来,必定是张正那边有了消息。
“你们先去上课,帮我占个座位。我打个电话,等下就到。”
许青鸟说完,走到一边的草坪边无人处回拨电话:“喂,张正被放出来了?”
龙茜道:“没错,一切尽在掌握。”
“别大意,”许青鸟提醒道,“现在还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