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丽被红光拽下去,摔到了尾椎骨,疼得直咧嘴。那张如五色板一样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像只活猴。其他同学没有去扶她,还以为她在开玩笑。
许青鸟站在窗外冷冷一笑,米丽是将死之人,自己本不想与她过多纠缠,之前米丽多次诋毁、羞辱自己,自己都没有反抗,但不代表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现在是米丽偿还口舌之债的时候了!许青鸟运起灵力,红丝将米丽的四肢紧紧缠绕,一拽,米丽整个人成了个“大”字,惊得哎哎直叫唤。
“啊,怎么回事!”米丽惊慌地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像只翻了的乌龟,四肢像要被五马分尸一样,着急的往四个方向拼命拉扯。米丽使劲儿把胳膊收回,想爬起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隐形的束缚。胳膊肘、大腿骨都被扯得生疼,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扯断了!
“哈哈哈,米丽,这是你的新造型吗?”没有人把米丽救起来,反而都捂着肚子狂笑。
许青鸟暗暗地想,嘲笑别人的人,终将被别人嘲弄!
突然,许青鸟透过窗玻璃的反照,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影子上,两粒紫色的光球闪烁。那是她的眼睛!怎么回事,她的眼睛怎么会突然变成紫色?许青鸟连忙捂住自己的脸,生怕被人发现。
红光消失,米丽终于恢复了自由。她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好像已经不疼了。
班里的同学依然笑个不停:“米丽,你干脆去当喜剧演员吧,二人转那种,绝对能闪电登场!”
“笑个屁,再笑我抽你!”米丽被人笑得十分恼怒,立刻从地上爬起来,高扬起拳头。要不是班长司宇及时拉着她,恐怕以米丽的脾气,会真的打起来。
“行了,别闹了。刚刚在讲正事,怎么都扯那么远。”司宇一副领导风范,发表命令,“明天我和六班的班长商量好要去看望陆新,你们谁跟陆新关系好的,现在过来报名一起过去。我和苏艺瑾派车,来回接送,这方面大家可以放心。”
陆新是校草,人又阳光迷人,人缘和苏艺瑾不相上下,所以班里面的同学特别是女同学都热情高涨。
米丽惊魂未定,挪回自己的位子,心里的惊与气急需一个发泄的渠道,立刻骂道:“许青鸟呢,她不会连这都不去吧?哼,我看像她那样的人,就是没心没肺没皮没肉没脸没心肝!”
苏艺瑾微微一怔,柔声说:“别说的那么难听,青鸟当然会去。”
“切,你跟她关系好,什么都护着她。可人家不一定领情!”米丽不屑地扭过头,真想现在就把许青鸟大卸八块,好摆脱刚才那种惊恐不安的感觉。米丽自小就是这样,遇到不开心的事,要么就骂,要么就打,打完骂完就舒坦了。
苏艺瑾发现了正在窗外背着身子的许青鸟,连忙走过去:“青鸟,班主任没有为难你吧?”
“别过来!”许青鸟捂着脸,往后退。
“你怎么了?”苏艺瑾一惊,倒抽一口凉气,“难道班主任打你了?!”
许青鸟转过身,小心地往窗户上看了一下,还好,紫色已经褪去,变回了原来的棕黑色。她放下手,冷淡地说:“没有,我没事。”
“那你为什么......”
“只是觉得很丢人。”许青鸟放低了声音,让自己看起来柔弱难堪。她知道,这个理由绝对能把善良过头的苏艺瑾瞒过去。
果然,苏艺瑾满脸同情,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青鸟,没关系的,你别太在意。你只是这段时间生病了,没能好好复习。回头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嗯......”许青鸟心里忽然有一丝感动,“谢谢。”
自从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之后,许青鸟就不爱说话,不爱跟人交流了。慢慢的,想交流也不知从何说起,感觉自己已经和周围的同学格格不入。其他同学一开始也尝试过和许青鸟聊天,但总会被她的冷淡挫伤,再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也不再愿意同她分享。其实,许青鸟不是生性孤僻,只是有些自卑,生怕自己说出的话不受欢迎,越怕越说不出,最后只能尴尬地沉默以对。
苏艺瑾是许青鸟上高中以来,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忍受她的性格,坚持和她沟通的人。许青鸟曾经那么信任艺瑾,所有的心事都向她倾诉,却没想到,艺瑾居然那样伤害她。现在,许青鸟突然有种想法,这么多年来,都是苏艺瑾在包容她,宽慰她,分担她的痛苦,可她似乎从没想过走进苏艺瑾的世界。她甚至不知道苏艺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陆新的,不知道苏艺瑾温柔暖心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心事。难道,这就是艺瑾背叛她的原因?
“青鸟,咱们俩还需要说谢谢吗?”苏艺瑾牵着她的手,走回座位,面对其他同学异样的眼光,小声安慰道,“做你自己,不用管他们。明天周末,上午9点在学校门口等着,咱们一起去陆新家。”
“明白。”许青鸟审视着此时的苏艺瑾,想从她的眼中看到些不同的东西,很遗憾,除了水晶一般的温柔纯真,她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东西。
等等,许青鸟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顾苏艺瑾的神情,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每次苏艺瑾温和地劝解过别人之后,都会歪着头,温柔甜美地冲着对方笑,但是眼神里丝毫笑意也没有,那嘴角的笑倒像是一种嘲讽!天呐,许青鸟心里暗暗一惊,自己竟然到现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