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玄世璟故意去打击赵元帅,只是觉得,重情义是好事,但是为了一个未知的未来耽误着自己,那就未见得是好事了,大唐女子十六岁行笄礼,那就意味着,十六岁就能够成婚嫁人了,虽说大唐风气开放,但是在二十岁以后还未嫁的姑娘,有不少,但是占据的比例绝对不多,赵元帅说那姑娘比他还要大两三岁。那很有可能,就算是找到了,人家姑娘也已经过上了相夫教子的日子。
“不得不承认,侯爷你说的没错,可是,还有一年的时间,我不想放弃,就算找到了那姑娘,她已经结婚生子,我也想再见她一面,看看她过的好不好。”赵元帅垂着双眸,有些失落的说道。
看来赵元帅平日里的性子虽然有些不拘小节,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到是执拗的很,看来,他小时候见到的那个姑娘在他心里留下的印象一定很深刻。
“没想到你也是个痴情种子,罢了,这种事情我们外人没办法像你一样去看待这件事情,或许是不理解,但是也不会去干预,所以,元帅,顺着自己的心就好,正好神侯府在潞州府那里也有些耳目,可以帮着你打听打听,你且将那姑娘的一些特点说出来听听。”玄世璟看着赵元帅说道。
赵元帅点点头,对着玄世璟拱了拱手:“多谢侯爷。”
玄世璟摆摆手:“这倒不必,你现如今也是神侯府的人,都是自家兄弟,能帮得上你,我心里也高兴,日后神侯府的一切,都还需要靠你们去打理,所以,神侯府的一些事情,你们多知道些也无妨,包括二贤庄的事情。”
反正到最后,二贤庄是一定要与长安城神侯府接轨的,也没必要瞒着什么,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玄世璟觉得神侯府的这些人,还是十分靠的住的,房遗爱虽说是房家的二公子,可是临了,房家的一切,都是房遗直的,房遗爱除了做了高阳的驸马之外,得不到任何东西,所以,到现在为止,房遗爱神侯府的这份事业,却是自己的,房玄龄也是如此为房遗爱打算的,所以才会默默的在背后不遗余力的帮着房遗爱,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房遗爱就算不知继承爵位和家产的嫡长子,那也是他的嫡子。
“二贤庄?小璟你不是要把二贤庄整个儿个给弄到长安来吧。”房遗爱诧异的看着玄世璟问道。
玄世璟摇摇头:“不会的,二贤庄只会是二贤庄,我是想说,若是以后遇到什么要在长安城外打听消息的事情,神侯府可以跟二贤庄那边接洽一番,现如今二贤庄那边的商队虽说不能遍布天下,但是大唐的各个州府应该还是能够触及到的,二贤庄也不适合长安,除却商队之外,其实整个关内的绿林道,还需要二贤庄坐镇潞州府去制衡,所以二贤庄不能动,就算是朝廷,也不敢对二贤庄轻举妄动了。”
二贤庄一动,整个北方的绿林道就会乱,这也是这十多年二贤庄发展起来的一个可以依仗的后盾,因为玄世璟的关系,二贤庄与朝廷之间的关系还是十分融洽的,李二陛下也乐得有这么个势力替自己看着绿林道,省的那些江湖豪强惹是生非,至于能不能控制的住二贤庄,这不在李二陛下的考虑范围内了,二贤庄的旧主是玄明德,新主子又定居长安,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二贤庄的底细,这么多年百骑司也多多少少的探查过,一个绿林组织,威胁不到大唐江山。
至于朝臣们,虽说有人眼红,但是最后权衡利弊,若是早上十多年,二贤庄或许还可以暗中对付一下,但是现在,怕是没有几乎去拿下这一块儿肥肉了。
“原来二贤庄,竟然与神侯府又这么深厚的交情。”江慕晴惊叹的说道。
“不是深厚的交情,而是二贤庄的新主,就是咱们侯爷。”常乐出言道。
听到这话,赵元帅的眼神蓦然间亮了起来:“当真如此?!”
“骗你们作甚?”常乐笑道。
“那这样的话,就太好了太好了”赵元帅喃喃自语道。
“什么太好了?”玄世璟不解的看着赵元帅,怎么自打赵元帅提起他小时候见过的姑娘之后,就有些不正常了?不会是被往事刺激到了吧。
“侯爷,当年属下遇到那姑娘的地方,正是潞州府的凤凰县,您那二贤庄,离着凤凰县可不远,说不定,庄子里经常出门的人会知道些什么,所以属下想着,若是能去二贤庄打听一番,应该能有收获。”赵元帅说道。
“凤凰县?”除却二贤庄离着凤凰县不愿之外,听到这个名字,玄世璟还是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长安的时候,也听说过这个凤凰县。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玄世璟仔细的回想起来,既然是时间很长,那就说明一定是自己去陇西之前听说过的,而在自己去陇西之前,能够牵扯到长安城外的事情,那应该就是贞观三年的蝗灾了!
想到这里,玄世璟恍然大悟,原来熟悉,是因为自家母亲提起过,当年蝗灾的时候,关中的百姓无一幸免,都被这天灾个祸害的不成样子了,许多难民都逃灾逃到了长安城,自家娘亲在庄子上收留了不少流民,都是凤凰县出来的,因为二贤庄的关系,自家娘亲就帮衬了凤凰县的一些百姓们,到现在,那些当年逃难过来的百姓早就已经在东山县的庄子上安家立业,成为侯府的佃户了。
“侯爷听说过?”赵元帅看向玄世璟问道。
“你遇到那姑娘是多少年前了?”玄世璟问到。
“那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