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身上船,登上甲板,商君正在船头上发呆。
看见白龙使离开又复追来,商君轻咦一声,问:
“事不都说明白了吗,你怎么又追上来了?”
白龙使道:“我忘了还有一事要请教姑娘。”
商君大皱眉头,好不厌烦,淡道:“你说。”
白龙使眼珠子转了两圈,笑问:“听说子午鼠一直都在一贺派,我又听说前段时间谢宫宝去过你们一贺派,我还听说谢宫宝降伏了子午鼠,不知道这些传闻是真是假?”
商君只想打发他走,心不设防,于是说道:“这些都是真的。”
白龙使狂喜,他没想到商君这般爽快,当下又问:
“你可知谢宫宝降伏子午鼠之后去了哪里?”
商君张嘴要说,可她身边的姑娘却有心眼,推了推商君,说道:“别跟他说,谁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万一他不怀好意,我们岂不害了谢公子。”接着,又冲白龙使瞪了瞪眼,朗道:“你要是好人,我就不说什么了,你要不坏好意,那我劝你省省的好,我家少门主跟谢公子早就结发做了夫妻,我们是不会害他的。”
商君扭头朝那姑娘吓道:“红绵,住口!谁让你又提这茬。”
那叫红绵的姑娘退到一旁,古灵精怪的伸了伸舌头。
白龙使这头听红绵这么一说,不怒反喜,笑道:“哦,原来商姑娘跟谢宫宝成亲了,那敢情好,本使和谢宫宝谢老弟是至交好友,你们这杯喜酒我没喝成,遗憾,遗憾的很。可是本使就不明白了,既然已经成了亲,商姑娘就该留在中州跟谢老弟长相厮守才对,为什么还要回一贺派呢?哦,我知道了,准是小两口吵嘴了吧?哈哈哈……,这样吧,我替谢老弟请你留下,到时见到他,我帮你狠狠骂他两句。”
商君脸微微一笑:“你别听她胡说,我和谢公子没有关系。”
白龙使哈哈大笑:“商姑娘用不着遮掩,跟我走就是了。”
说着说着,一把薅住商君的胳膊,脚下一蹬跳去河岸。
而后裹着商君攀岩走壁上了崖顶,转瞬消失不见了。
船上,红绵等人赶紧令人靠岸停船,先后爬上崖顶,却还哪里看得见白龙使的踪迹。有人持乐观态度,认为白龙使的教主跟黑川交好,当不会是坏人,最起码不会伤害商君;可是红绵心眼多,她看得出来白龙使神色怪异,带走商君之时似有强拉硬扯之举,这事似乎不妙。
大家伙听了红绵的剖析,都惊出一身冷汗。
有人认为应该尽快回去,请黑川出马救人。
但红绵却道:“话是不错,可我怕远水救不了近火,这样好了,我们兵分两路,你们乘船回去把这里的事跟门主奶奶禀明清楚,看要不要请黑川出马;我呢一个人到幽都城找找庞七去,希望还能找到他吧。”
计议拟定,不敢耽搁,乘船的顺流疾驶而去。
而红绵则一步并作两步去了幽都城,她先到酒楼,发现庞七不在,找掌柜打听,掌柜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万般无奈,她只能在街上瞎转,见人就比划描廓着寻问,希望找得到庞七。
幽都城太大,她问了许多人,却无一人见过庞七。
正失望间,街边蹲着一个老乞丐,忽然说道:“姑娘,俺刚都听见了,你要找的那人高高瘦瘦的,穿白衣,手拿剑,是不是?俺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