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陆二熊一边哭,一边在椅子上乱蹦,两只白生生的脚丫子就这么交替着,而且交替得特别迅速。
他自己的棉裤也湿了,风轻雪跟客人道了一声歉,把他拎到卧室换衣服穿鞋袜。
史小翠对屈膝蹲在敦敦跟前喂他喝水的陆江道:“你们忙,一群孩子可不好伺候,我们就先回去了,改天带轻雪同志到我们家玩,或者我们改天再来玩。”
陆江站起身,“不好意思啊,嫂子。”
“没事,没事,又不是外人,以后相处的时间长着呢!”史小翠摆摆手,和胡水仙把瞅着壮壮依依不舍的李盼盼给扯了出去。
于是,风轻雪出来只看到敦敦和壮壮喝奶粉的场景,不见客人踪影。
“咦,她们怎么都走了?对于部队大院的情况,我还没听够呢!”风轻雪埋怨地看了陆江一眼,“幸亏我来了,不然你不得继续招蜂引蝶啊?”
陆江把手里给陆二熊冲的奶粉塞给他,揽着妻子的肩膀。
“什么招蜂引蝶,乱形容!”陆江自认为自己不是一朵花,“随军家属之间的事情我了解得不太清楚,不过今儿来的三位都可以信任,你可以向她们仔细打听一下进行了解。”
“哦?”难怪他没有阻止自己和她们接触,听她们说事。
陆江正色道:“胡水仙同志是胡平的亲妹妹,咱们当年寄给胡平的粮食,大部分叫胡平拿给爹娘妹妹了,在那个时期粮食可不是小恩小惠。所以我调任这里后,胡平第一时间就和我联系,杜衡也是第一时间支持我完成各项工作。胡水仙和祖母的感情最好,咱们寄去的细粮让她祖母度过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时间,所以胡水仙才会拉着姜嫂子和李盼盼同志一起过来。胡水仙平时不太爱说话,可心里有数,进退有度,在部队大院的人缘特别好。”
居然有这样的缘分?风轻雪很是不可思议,“这几位师?”
陆江嗯了一声,“姜师长今年五十七岁,和姜嫂子是原配夫妻,膝下儿女早已婚配,都不在这里。杜衡杜师长今年四十三岁,和胡水仙同志是头婚,原本说了个对象,因为杜师长上战场而反悔嫁给别人了,所以杜师长一直蹉跎到六年前娶了胡水仙同志,现在只有一个儿子,今年四岁,叫杜仲。赵云赵师长今年四十八岁,前妻病故,才在部队的安排下和李盼盼同志结为革命伴侣,没有孩子。相对我来说,他们的年纪确实不小了。”
风轻雪一一记在心里,“她们说的万丽丽、郑小玉、陈菲菲都是什么人啊?”
作为陆江的妻子,她还是比较关心这件事。
“不认识,谁知道是什么阿猫阿狗!老首长发过话了,她们能怎样?”陆江回答得干脆利落,他调任后忙得团团转,有时候两天两夜都没时间休息,哪有心情关注妻子以外的女人?对部队有卓越贡献的女军人,他倒是有点印象,因为工作上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