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正主庄良,见过一回面就被打发出去了,徐璐只知道是个长相中雍,个子中雍,身材也中雍的年轻男子,第一印像还勉强不错,就是不知为人品性。
庄母应该很是满意徐琳,一个劲地夸她,笑眯眯的模样。甚至还与徐璐承诺了,将来庄良成了亲,就住在榆树胡同里的小宅子里,不必与公婆住在一起。
田氏对庄良印像也还不错,又听庄太太这么一说,更是满意到不行,几乎就要开口答应。被徐璐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心头对庄家也还是颇为满意的,但身为女方,少不得要矜持些的,哪能赶着上去的。
田氏对继女也是言听计从,不敢再啃声了。
庄母就知道,真正作主的是徐璐,越发奉承起徐璐。能与安国侯世子成为连襟,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就算徐琳长得再丑,也无法冷却她一颗火热的心。
徐璐觉得差不多了,端起茶来,客客气气地送走了庄母。
等庄母一走,田氏迫不及待地问徐璐:“我觉得这庄家还不错,哥儿也还成,庄家也还小有薄产,你妹妹嫁过去应该不会吃亏的。”田氏主要是觉得庄家拥有三百亩良田,在京城还有宅子,着实不错了。最重要的是,庄良成亲后,不会再与父母住到一块。这是多大的诱惑呀。
徐璐也觉得庄家也还差强人意,就问路玲玲的意思。
路玲玲笑着说:“我只负责牵线,成与不成,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看惯了美人的她,左看右看都觉徐琳实在普通。加上徐琳人又不怎么机灵聪明,性子还怯懦胆小,高门大户肯定不敢想的,庄家这样的人家,也还是不错的。只是路玲玲头一回做媒,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更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了。
徐璐又问徐琳。
徐琳茫然,想了想,说:“姐姐若是觉得好,那我就嫁吧。”
这妹子也太听她的话了。徐璐有些无语,她这么的说,自己反而责任重大了。于是又看向田氏。
田氏笑着说:“我觉得不错,庄家有田产,在京城又有房子,庄良又有差事,琳儿嫁过去,也不必与公婆住在一起,倒也清静。将来有你这个姐姐还有姑爷照拂,想来也是容易的。”
反正老徐家的靠山是凌峰,而不是庄良。
这倒也是。
就是不知庄良品性如何,攀龙附凤不可怕,最怕的却是一边靠着妻子升官发财,又还要求妻子能干贤惠。方五娘就是最血淋淋的例子呢。
当然,这些话徐璐是不好对田氏说的,只能趁田氏不在的时候,对路玲玲提了下。
路玲玲说:“这个倒也是呢,你们家世子爷那可是文武通吃的,庄良走武路子,靠着凌峰这个连襟,仕途之路应该差不了。可一个人的为人品性,哪能说看透就看透的。再则,女人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豪堵。更何况,婚姻也是需要双方共同经营的。”
徐璐点头,怪不得她与路玲玲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原来她们都有着志同道合的想法,那就是,婚姻,确实需要男女双方共同经营的。
“那个,方五娘的男人,王士文眼下如何了?”想起了方五娘血淋淋的例子,自然又想起了王士文如今的下场。
徐璐很想知道王家眼下过得很不好的消息。
路玲玲瞪她一眼,笑道:“惨。”
“有多惨?”徐璐双眼一亮。
“王士文宠妾灭妻,又同时开罪了皇后娘娘和方阁老,哪还有好果子吃,不但被革职罢官,连功名也被革除。王老太太也没了诰命,已是一介白丁身份。墙倒众人推,王家原本经营的铺子也出现问题,让竞争对手整得惨不忍睹。眼看就要过不下去了,原也曾去找过方五娘,却被赶了出来。王冯氏还想以孝道压人家,闹上一闹,也让方五娘给软收拾了几回,气得卧病不起,请大夫看病又花了不少银子。紧接着,王家的几位姑太太姑奶奶也跑回来指责王冯氏,因为王士文的宠妾灭妻,错把珍珠当鱼眼,惹得她们也受了影响。王士文自知仕途无望,钱财也损失得厉害,丢人现眼的,把那金氏给赶了出去。自己出家去了。”
徐璐捻了颗水晶葡萄往嘴里送,清甜的味道冲斥舌蕾,她真的挺爱这个味的。
“想来那王冯氏现在是后悔死了吧。”攀上方家,王家顺风顺水,平步青云多好,非要让儿子过上妻妾如云的生活,又还贪婪无耻地妄想攀上皇后的表妹,最后却是鸡飞蛋打,两头落空,落得如此下场,想来应该可以让那些靠岳家的寒门仕族警醒了吧。
路玲玲一向是忙碌的,不一会儿,又让人请走了,据说沈家老夫人身子有些不爽利,要路玲玲赶紧回去瞧瞧。
路玲玲一走,徐璐就没什么兴致了,小睡了一会儿后,眼见太阳也快下山了,就让人收拾了走人。
只是才收拾到一半,张嬷嬷从外头急匆匆进来,脸色凝重:“少夫人,不好了,亲家太太和二小姐在下边园子里与人起了冲突。对方气势汹汹,把咱们这边的人统统抓了起来,沁香眼看无法脱身,只好给一个小丫头使了记眼色,那小丫头趁人不注意偷偷跑了回来。还说对方来者不善。”
徐璐连忙起身,问:“对方是什么身份?因何起的冲突?”她知道田氏的性子,尽管毛病一大堆,但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绝不可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