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父母住在c市,这里的气候和g市很不一样,哪怕现在已临近午夜,空气中还蔓延着股闷热。
大巴客车到站,司机提示下车。
染柒摘下耳机线,一股脑地装进包内,又拿出了把简易型的塑料刀防身——这刀是染柒拆快递专用的刀,小巧方便携带,杀伤力还很是惊人。
她站起身来时,跟随人流往前,路过前面位置时,不经意就转过了头。
车站暗淡的光线透过玻璃打在那人的脸上,明暗光影交织着,带着点莫测的意味,染柒看不太清那人的长相,却能勉强透过光线看出,那人头上扣着个黑色的鸭舌帽还带了个大大的口罩。
这两样东西,倒是将他脸几乎完全遮住。
染柒扫了眼就收回了视线,低头看着手机,跟着人流一步一步地往车门处走。
临近深夜的车站人烟稀少,周围大大小小的店都没开,下车的人大多有人来接送离开,很快,车站里就已没多少的人。
染柒知道附近有家酒店I显缭缍ê茫走过去约莫两分钟的路程,这也是她没亲自开车来的原因。
但走着走着,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身后...好像有人在跟着她...
她走那人也走,她停那人也停...
这一认知的产生,紧跟而来的是脚底猛然涌起的寒意!
凉到指尖都是僵硬的,捏着塑料刀的指腹因用力过度而被挤压的生疼。
路边的灯光微暗,树影在地面摇晃,如同鬼影般呼啸而来,黑暗中夹杂着凉风,无端引来几分可怖。
染柒没给那人让路,也没往后看,步伐却是加快了些!
那个酒店离这并不远,二十四小时开着,要是那人也是住酒店的,那倒还好,如果不是,真有什么麻烦,也好有个帮手。
后面那人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竟是没追上来。
酒店大堂富丽堂皇的灯光在前方亮起,染柒背着包微喘着,却是大大松了口气。
要不是事发突然,事态又比较紧急,她也不会买那么晚的一班车,还被一个变态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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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的父母是被她那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的流氓哥哥给气进医院的。
染柒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正找原主的父母要医药费,她哥倒是又不见了踪影。
想必拿到了钱后,又去花天酒地了。
染柒付完医药费,回到病房里时,两位老人家都在那偷偷的抹眼泪,眼眶红红的,苍老的脸上尽是憔悴,见状,她顿在了那,没有进去。
她不会安慰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染柒能做的,便只是在她父母有难的时候,过来帮帮他们。
接连几日,她都没有出面去看两位老人,只出钱请了看护照顾,染柒某日见到她哥在病床边对他父母大发雷霆,问她这个做妹妹的怎么还没回来,问不到后,碍于医生护士的驱赶,又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染柒见状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进去。
她边下楼边给原恪打电话——
昨天他说他已经到了m国,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醒了。
染柒手持电话,有一步没一步地踩着楼梯下楼。
倏然,在不远处的草坪上,一极为熟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