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夫妻俩已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远在内地的二哥和二嫂也回来了,脚步一顿,逃走的念头骤然浮现于脑海。
只是还来得及转身,就听父亲淡淡的说,“来了就坐下吧。”
储备宁愿他怒吼,也不想听到这近似于温和的话。感觉到手一疼,毕悠给他一个爱莫能助加自求多福的眼神,就低眉顺眼的当壁画。
储老见她如此温顺,瞬间就确定了事情远比报纸上说的严重,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储备的几位兄长见老爷子不吭声,偌大的客厅突然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受不了沉闷的氛围,刚刚被召回家的储屷面色不佳的问,“爸,你把我们都喊回来,为的是哪般?”
储家的小辈都在学校,储备的几位兄长看报也只看财经民生,到了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弟弟前几天在阎王殿前走了一遭。被幺儿气的肝疼的储老抬手把报纸摔在储二爷脸上。
储母见他低头看报,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看到父母这样,储备哀叹一声,不怕爹妈闹腾,他就怕爹妈不闹腾。扭脸看向毕悠,无声的说,“媳妇儿,全看你的了。”
虽说先前那事是剧组的失误,可她后来听说导演曾建议储备吊威亚的戏份由替身完成,可牛逼的储四少愣是亲自上。要不是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毕悠真想甩手让他自生自灭去。
“爸爸,妈妈,这事不怪阿储,谁也没想到他身上的绑带会松。”毕悠一言打破满室的风暴。
储老立马接到,“他要不拍戏什么事都没有。”
“爸爸,此言差矣。”毕悠不赞同的摇头,“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吃饭能被米噎到,过个马路不被车撞也有可能掉到下去盖里去。”
储峰一看到报纸上写到储备从半空中摔下来,脸色骤变,还没来得及往下看,突然听到这话,“噗嗤”一声好险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毕悠那清冷的小脸微微一笑,“爸,妈,你们看大哥。”
随着她的手指望去,就看到储峰正在拍胸顺气,直乐的女神继续说,“霉运到了不是不做什么就可以避免的,祸从天上来咱们谁也阻止不了。再说了,你们不觉得阿储现在好生生的坐在这里,说明他福缘深厚吗?”
见惯了毕悠能不开口绝不多嘴,乍一听到她说这么多吗,储家众人一愣。拭干眼角的泪,储母笑道,“可难为你想这么多歪理为这小子辩解,口渴了吧?”
对上长辈了然的笑容,毕悠脸一红,“不渴。”
此言一出,储老忍俊不已。但笑过之后,脸一怔,“老四,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一条道走到黑?”
“爸爸,每年因公殉职的警察有多少,被天灾夺去性命的有多少。这就是拍拍戏而已,这次真是意外,下次一有危险动作我就让武替上,你们就别担心了,行吗?”储备眼中略带乞求。
可储老一点也不满意,不满意,“答应我以后不拍武侠剧,咱什么都好商量。”
“行!”储备答应的很是干脆,心中却在想,老爷子每天忙着听戏喝茶,只要让记者隐去一些关于他的消息,老爷子还能知道什么去。
见他如此痛快,他身边还有个神仙在,两位老人心中总算好受点,万万想不到他差点摔死了,还敢阳奉阴违。看到几个儿子想开口,储母索性摆摆手,“儿大不由娘啊。”
“妈,这可不包括我。”储岒忙申明。
“你是个好的?”储老剜了他一眼,“早些天一个手术做十二个小时,差点累死在说手术抬手的不是你?我和你妈费了老鼻子劲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糟蹋的啊?”
“老三,你的身体也太不济了吧?”储屷的关注点显然和他父亲不一样,鄙视的看着储岒,“亏你还是个医生?”
“什么跟什么,三哥那是连着做两个手术。”储备这话一出,储峰厉色道,“你活腻歪了,还是你医院里养的都是废物?”
“大哥,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的身体我知道。”储岒瞪了一眼添乱的储备,“老四胳膊上的石膏还没拆掉呢。”
“老四我们管不到。”储家老大不想承认都不行,“来说说什么样的手术必须你储医生亲自上?”
“大哥.....”储岒见家人的视线都转向他,顿时哀嚎连连。
毕悠很是给面子的扑哧一笑,“爸爸,阿储和华瑞公司的合约快到期了。”
“噢,这么快?”储老没想到转眼间储备从二十一岁的小伙子变成了二十四的成熟男人,“你们是怎么想的?”
“我们打算自己开个工作室,演员现在只有阿储一个,行吗?爸?”毕悠问。
“当然可行,无论怎样终归比在别人手下做事强。”储老想了想,又说,“有什么要家里帮忙的尽管开口。”
三兄弟不知父亲为何独独对老四家媳妇有好脸色,但并不妨碍储屷说,“哥哥最近大赚一笔,回头我就给你转过去。”
“对,老四,你的公司设在哪里,要不要大哥给你留几层办公室?”储峰说的正是他房产公司总部大楼。
储岒一见两个哥哥如此财大气粗,登时急了,“老四,老四,你以后拍戏要是再受了伤,尽管到三哥的医院里,保密性好,记者绝对拍不到....”
“三哥?”储备哭笑不得的看着三位兄长,“我的合约还有小六个月才到期呢。”
“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储屷摆摆手,“现在就可以准备了,说不定能你的合约到期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