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毕悠挽着储备的胳膊缓缓走出房门,喧闹异常的花园随之一静,只留有风吹草动和小花童们撒着花瓣的声音。
嚷嚷着要看毕悠到底长成什么样,才能把储备迷得七荤八素的韩玄这会儿见到了真人,反而哆哆嗦嗦语不成句,“这...这还是人吗?”
定力比他好一点的郑毅先他一步稳住心神,“有影子不是鬼,这里律师、警察、医生一个不少,妖怪还没那么大胆子。”
“别逗了。”韩玄见他还笑,“黄皮肤黄头发,黑头发黑皮肤的女人咱们见过的海了去了,有长这么美腻的吗?”
“咳咳,二位,你们现在是伴郎,麻烦认真点行吗?”看到毕悠出来,彭鑫虽然愣了愣神,但他见过毕悠炒菜端茶的样子,也就不像后面俩二货直接怀疑人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而彭鑫只道俩人太夸张,却不知已有半数的宾客正在暗掐各自身上的软肉,以期望他们的眼花了。可当证婚人满脸笑容的走出来,再不信也不得不承认,面纱之下那仙姿佚貌,肤若凝脂,冰清玉洁的女子就是今天的主角之一。
待夫妻俩走近,为他们证婚的港督盯着眼前的金童玉女,张了张嘴,本该出口的说辞到了嘴边不知怎么变成了,“储老先生,你有此佳儿佳人媳,这辈子足了,足了....”
看到一众老友和生意伙伴们羡慕的眼神,一旁的储老乐的直点头,“你有所不知,我这儿媳相貌俊倒是其次,关键啊,这孩子特别孝顺。”最后俩字咬的特别重,恐怕别人听不清楚一般。
按说储老不应该在这么隆重的场合“废话”,可谁让满场乱跑的小葡萄姐俩听到,宾客们见她的仙子婶婶没有娘家人,低声议论她的家世时话语中多有贬低之意。
储老夫人也才接着丈夫的话对周围的夫人们笑吟吟的道,“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这腕上的镯子吗?”
“是呢。”一位与储家交好的老夫人不知她何意,但也实话实说,“问你几次在哪里买的都不吭声,怎么,还怕我们把余下的全买来去啊?”
储家本是低调处世,就今天的宾客看着满园,可到场的那都是必须要邀请的,而且邀请函发出去之前是储家一众再三校对的。
就说储备和毕悠的朋友,也只有那么一桌。
所以,别看储老夫人在家里念叨个没完,滕淑仪几人见天的咋咋呼呼,可到了外面那是要多低调多低调,恨不得别人见他们一面转而就忘却。要不是怕毕悠以后出去被人诟病,储家几位女士绝不会伸出皓腕,露出让各自好友眼馋了几个月的镯子。
“这便我们家毕悠第一次过来时送我们的礼物,你们说说这孩子是不是太见外了?”
打趣的话音一落,周围的宾客脑袋一窒,“这....你这儿媳真孝顺.....”干干巴巴说完,一向八面玲珑的贵夫人们愣是不知接下来来该说什么。
说储老夫人为毕悠做脸,可名门世家有必要吗?再说了,就新娘子那通身气度,贫民小户也养不出来啊。
有些话多说无益,储老见亲朋好友看毕悠的眼神变了,效果达到了,就示意仪式继续。而与此同时,一直不敬业的两位伴郎却咬起了耳朵。
只听韩玄忿忿的低声道,“老四这混小子的运道也忒好了吧。港城最漂亮的姑娘被他搞到手,这又分分钟接手他那无缘岳父的财产,不行,今晚一定要狠宰他一顿!”
“别忘了,今儿是小四的大喜日子。”郑毅看着交换戒指的两人心中略微妙,“你说,咱们毕业后就回来,是不是也能找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
一听这话,韩玄两眼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待会儿一定要问问老四还有没有待字闺中的小姨子。”
“又做美梦呢你,有的话能轮到你。”彭鑫不知从何处突然蹿出来,往两人跟前一站,“赶紧去开车,到酒店吃饭!”
“你....”见他一副大爷样,韩玄扬扬拳头,肚子不合时宜叫一声提醒他早餐没用,“你给我等着!”
储备还真得在一旁等着。因为毕悠要换下婚纱穿上二嫂准备的旗袍,头发不变,妆容倒是要换一下。不愿早早去酒店的四少看了看毕悠脖子上的项链,“悠悠,这条和你的衣服不搭。”
听到这话二夫人一拍脑门,“老四,去把我的首饰盒拿过来。”
“不用了。”只见毕悠提着衣服走到床头柜前,从里面拿出一条红1色和一条黄1色宝石项链,看款式和她先前摘掉的那款有些相像。“二嫂,你看这合适吗?”
如琉璃般的光晕闪的二夫人使劲眨眨眼,“你....你就把这放在柜子里?”语气里尽是不可置信。
“怎么啦?”不懂她为何突然变脸,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珠宝,“没有坏掉啊。”
“噗.....”储备见二嫂直接傻眼,同情的看她一眼,以拳挡嘴忍着笑说,“二嫂,快点啦,爸妈还等着呢。”
二夫人转过头深深的看他一眼,见他满眼笑容,心中替那贵重的珠宝不值也明白这种事毕悠常干。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说,“我真怀疑亲家母是怎么把毕悠养大的。”
储备怕无惧的毕悠说出真话,忙道,“我也想知道,回头给丈母娘扫墓的时候我问问。”
“你呀。”见他一脸嬉皮,而毕悠笑眯眯的由他浑说,无奈的摇摇头,随后就和他们一块奔去酒店。
待毕悠穿上储备先前为她订制的及脚旗袍送走港督和警司一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