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说话,袁小雯又道:“这不是最主要的,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最近我老妈也开始有幻肢现象,而且发展速度比我的更快。[库]--可老爸却没有什么反应。人家上过生物课,所以就想,是不是老妈一系统的dna原本就带着第三只手的基因,只不过是隐‘性’了,由于某种因素的刺‘激’就会触发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一定要‘弄’个科学研究小组,把这个刺‘激’点和dn***段研究出来。到时候本美‘女’就发财了,而且还会在新人类的历史上写上浓墨的一笔。”袁小雯满眼小星星,明显陷入了无限幻想中。中毒了,果然是科幻到中毒了。我的感觉头大起来,一个十***岁的小‘女’生有幻想是好的,可也没必要把x战警中的剧情引申到现实中来吧,什么新人类、旧人类的,像我想象力那么丰富的人听起来都觉得搞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了起来!
我猛地抬头,眯着眼睛,心里却十分清楚,究竟是谁来了。
有没有人有过这样的经历?在寂静无声的时候,你把石英手表放在耳朵旁边听。秒针的“嚓嚓”声令你体会到了时间的流逝。但是,有时候你会突然听不到“嚓嚓”声了,仿佛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似的。而过了一小会而又能重新听到,如同失聪的耳朵恢复了听觉。
那是为什么呢?据说那并不是什么手表停了或者你的听力出了问题,而是在你听不到秒针走动的时候,出现了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的第四维空间——时间维。
就灵异学者看来,所谓的时间维,便是灵异世界。而所谓的灵异世界,非科学的可以称呼为鬼界。
当然,对于幻肢现象,有的玄学学者也认为,那多出的一只手其实便是鬼手。又或者那手来自于自己的前世,是前世的自己和现世自己的一种错位。
管它玄学或者灵异学这么瞎说,可我确实是被袁小雯的幻肢给唬住了。
‘门’铃很急促,响了一声又一声。袁小雯穿着睡衣,嘴里咕哝着嘱咐我不准在她的房间里‘乱’翻,更不准看不适合看的东西,当然,必要的时候必须要忽略掉绝对应该忽略的玩意儿。这才慢悠悠地走出自己的卧室‘门’,打开了位于客厅的正大‘门’。
‘门’铃声顿时停止了,‘门’外有几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像是在询问什么。袁小雯一一做答后,男人的声音便小声地说着什么。
其后,便是一片死寂。
我静悄悄地从‘床’上撑起身体,整理了下身上皱巴巴的休闲服,这才走了出去。
袁小雯呆愣在原地,面无表情。而她对面果不其然地站着几个警察。虽然明明很清楚那些警察来的目的,但我还是装作一副无知的面容,走到她身旁轻声问:“怎么了?”
‘女’孩目光呆滞,缓缓地将视线从漫无焦点的前方转到了我的身上。终于悲伤像是决堤似的席卷过来,将她的全部神经都淹没了。她猛地扑入了我的怀里,眼泪像骤雨般落下,全身都不住地瑟瑟发抖。
“老妈死了!他们说老妈死了!”袁小雯在我怀里哭着,发泄着撕心裂肺悲哀。我轻轻地拥着她,突然感觉自己实在很残忍。明明知道了她母亲的死讯,不但隐瞒了不说,还带着目的地接近她。这样做,是不是太不人道主意,太‘混’账了?
“冷静一点,先把事情搞清楚,究竟伯母是怎么死的?”我用手拍着她背脊,心里满带着负罪感,可思维偏偏却理智得要死,一步步清晰明确地带领着自己的行为走向更‘混’账的地方。
“不知道,我不知道!”袁小雯‘抽’泣着,“他们一来就问我妈从前有没有过‘精’神病史,最近的‘精’神状况怎么样。我怎么知道!老妈就是老妈,我的老妈,她比谁人都健康,怎么可能有‘精’神病……”
‘女’孩一边胡言‘乱’语一边痛哭,‘门’内一些小件的东西被她的幻肢丢得‘乱’七八糟的在屋中飞舞着,明显有失控的趋势。好家伙,她的第三只手到底有多长,相隔两米多远的沙发垫子都被甩了出去。还好,因为‘门’很小,前方那两个警察的注意力又完全集中在我们俩人的身上,没有一个看到了屋中的情况。
我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你看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了。请问,小雯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那两个警察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也是,在自己的辖区遇到了那种屠杀,不论是谁都会头痛。至少,面对公众,解释与不解释都很麻烦。恐怕只有先保密,以免引起大众的恐慌再说。
果然,警察并没有对我们解释太多,只要一涉及具体的东西便是含糊其辞。最后我一摊手问:“小雯的‘精’神状态现在很不好,估计回答不了你们任何的问题。你们看,是不是晚点再来询问一下,做笔录?”
两个警察一商量,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客气地和我打了个招呼走人了。估计那件事的善后工作也很需要人手,他们没时间耗在这里。
袁小雯一直哭着,我松了一口气,将‘门’用力关上。这才将她扶到沙发上坐好,又把窗帘死死地拉了起来挡住外界的光线。
房间里不断有东西在胡‘乱’飞舞,一切人手可以稍微抬动的东西都被扔到了地上。客厅的地板‘乱’七八糟的,就仿佛台风刮过般狼狈。
我静静地坐在她身旁,等她哭,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