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科看着我手中的树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但还是对我的话消化不良:“这些只是普通的树根罢了,怎么可能要的了人的命?”
“哈,普通?”我冷哼一声:“普通的树根和‘毛’茛科球根可能长这么长吗?普通的植物根部,有可能几个小时内,长得将我们所有人的身体都绑住吗?”
这三个人顿时说不出话来,在他们狭隘的世界观里,显然库]--
我缓缓蹲下身子,捡起沈羽的头盖骨说:“‘花’痴的直接致死原因,恐怕是脑死亡,伤口就是头盖骨上那些小‘洞’。你们比对一下,造成这些小‘洞’的只可能是‘花’木的根须,我猜想,恐怕是沈羽熟睡的时候,银桂的根从地板下冒了出来,缓缓地靠近他,然后将根须从他鼻孔里伸了进去。
“沈羽并不是立刻就死亡了,他可能从梦里惊醒过来,可惜全身都被树根缠住,他动弹不得,只能绝望的看着那些树根不断深入自己的身体里,缠住大脑,再缓缓从头盖骨上伸了出来,最后因为强烈的疼痛,以及脑部大面积损坏,在几个小时后才彻底死掉……”
“好恶心!”沈雪和徐‘露’满脸恐惧,甚至忍不住吐了起来。
沈科浑身在颤抖,他用干涩的语气说道:“那些是植物吧,植物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先想想那个故事,沈羽是用什么当作‘肥’料养‘花’木的?”我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些被人血和尸体养起来的银桂和芍‘药’,或许因为某种原因变了异,它们可能已经无法满足仅仅倚靠泥土里的各种元素以及水生存下去,它们渴血,渴望人类身体内蕴藏的大量养分!这些都是让它们充满生机和活力的极品营养。”
我顿了一顿,续道:“知道非洲的食人狮吗?六0年代的时候,有许多工人深入刚果修建铁路轨道,大量的工人因为不适应那种恶劣的环境以及疾病,而猝死掉。
“铁路公司为了省钱,常常默许工头将尸体往丛林里一扔,就算处理掉了,但就是这些尸体引来了饥饿的狮子,那些非洲狮一旦尝试过人‘肉’的滋味,就像吸了毒一样,再也不会碰任何食物。
“于是,后来的食人狮发展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每年都有数以千计的工人,被食人狮悄悄拉进树林里吃掉,而母狮子更会教下一代如何捕猎人类。”
我‘舔’了‘舔’嘴‘唇’续道:“那些该死的变异植物,被沈羽移植到这院落后,恐怕就再也没有被提供过血液和尸体。已经被惯坏的植物们,终于忍不住了,所以它们开始自己想起办法,它们疯狂地生长根部,然后如同蛇的舌头一般灵敏地寻找养料,终于,它们找上了自己的主人!”
“不用再解释了!该死!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沈科抱住头绝望地吼道:“出不去是死,待在这里也是死,天!干脆在我脖子上划一刀,直接将我结果了。”
“我有个很简单的办法,我们四人坐到一起互相监视,千万不能睡觉!”我缓缓扫‘射’着他们的眼睛:“这些植物似乎能察觉人是否处于清醒状态,只要是清醒的人,它们就不会攻击。”
“那我们还不如让一个人来守夜,其余人先睡。”徐‘露’建议。
我摇了摇头:“行不通,这些植物无孔不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穿进妳的身体里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弯下身捡起一旁的绳子,我苦笑起来:“现在想想,绳子断口上那些古怪的磨擦痕迹,恐怕也是那些植物搞的鬼,它们铁了心,想要将我们困在这里,储存起来当养料。”
想了想,我转过头冲沈科说:“还有一点,我早就在怀疑,为什么一百多年前,你们沈家的老祖宗要命令后宅的人全部移到前宅去住,恐怕也是因为常常有人猝死,而且找不出任何原因吧,这才将好好的后宅给封闭了起来!”
沈科苦苦回忆着,最后迟疑地点头:“我确实曾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一百多年前在后宅,确实有许多人一夜之间死亡,在他们身上总会发现许多小孔,而且身上的血‘肉’全都被吸的干干净净。当时有人猜测是闹鬼,还有人说是瘟疫,总之,‘弄’得每个人都人心惶惶的。”
我声音沙哑地干笑起来:“就是这个了!没想到就连吃了人血人‘肉’的植物,都会变得会思考、会耍诡计,难怪常常有人说,人‘肉’是最好的补品呢。”
看了看表,凌晨二点二十五,离天亮还很早。
四个人依照我的建议,在密室的正中央面对面坐了下来,在手里紧紧地握了一把锋利的美工刀,和他们相互哈拉着某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说到最后,我甚至也忘了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麻木的嘴巴似乎已经不再属于我。
疲倦不断摧残侵蚀着身心,我的身体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终于眼帘一闭,睡着了……
再次清醒过来时,是因为背上的刺痛,无数植物的根从密室的地板下冒了出来,它将我们牢牢的绑住,有些根须甚至已经刺穿我的皮肤,侵入到肌‘肉’和血管里。
我大呼侥幸,还好及时醒了过来,否则一行四人就这样冤枉的死掉,太不值得了!
用手里的刀割开牢固的根须,我跳起来狠狠一人踹了一脚,这种粗鲁的方法立刻起了效果,沈雪三人晕乎乎地醒了过来。
“该死,居然又睡着了!”沈科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