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来,一起焦头烂额加心律紊乱的苦难经历让纪朋飞与周正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
特别是卢平这副手不在,两人必须互帮互助,所以见周正说到这事,他赶紧帮腔:“这个应该是了,我下午也差点发病,喏...我还带着药!”
手指着药瓶。
“xiāo_suān_gān_yóu片。”
众人一时无语,又好气又好笑。
“对了,他今天在香江搞了个电话中心,专门做电话医疗服务。”纪朋飞又开口说道。
对于周正与纪朋飞二人时不时地补充一句的讲话方式,大家也已经习惯了。
总而言之,那个小同志做的事很多,都很有意义,很有价值,有些无组织无纪律,但得考虑实际情况......
邓拿起杯子吹着汽,慢慢呷了口茶,也不说话。
“那现在还不是知道时间是八点了?”李笑道,看看墙上挂的那钟,“难道他指着你们工作不够仔细?”
纪朋飞脸色微红,但也很坦率地承认:“事实上之前确实搞错了时差,要不是后来外交部来电话,肯定就当作九点来处理,之前...汇报时说的是九点......”
他看了眼邓。
邓放下杯子,帮着解释了句:“他们这段时间处理的资料太多,也很辛苦。”
众人看着桌子中间那一堆,很是理解地点头,这还真不是为错误开脱。
很明显,因为都是绝密的资料,没有让太多秘书参与,都是六十多岁的人,这工作量有点重,错漏难免,何况这里头还有某个小同志故意做的手脚......
“这几天开会的事他肯定知道,那么肯定也知道大家都很忙,如果是八点到九点这么个时间段,等不了的就会先去休息......从我们的角度也不会让各位首长在那里等一个多小时......”周正看看众人解释了一句。
几人微微点头,这个事说起来有点玄乎,但分析下来真就是这样。
说起来,还是因为大家都老了,人老精力不济,这其实也是所有人的共识。
邓笑着开口:“说不定还考虑到了叶帅的身体呢!”
叶帅笑而不语。
安排的这个会,参与的人只有六个,这其中被香江那边称为治国八老的只有四名,其实也已经算是保守方案了,这里头其实也体现了邓的意图,小会定基调。
“小诸葛啊!”赵笑着接了一句。
叶帅摇头:“就这些事,他可比白崇禧厉害多了!”
纪朋飞呵地一笑:“从他目前做事来看,考虑问题相当全面细致!可以说是把各方面的因素都考虑到了,内部外部的各种力量都能借着用起来。”
说的时候他指着前面那一堆堆的牛皮纸袋:“从榕城开始就是这样,否则他不可能这么顺利做了这么多事!基层工作很复杂不说了,何况又是在香江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就不谈这人生地不熟了,就算是人面熟地头熟就能做出这么些事?”
“......”
众人看着那一堆绝密文档,不约而同从心底生出无限感叹,只是听周正的简报的过程就已经让人感觉惊心动魄。
从山区小县城退学,到省城那还好说,还只是几个处级干部,可再到另一个省会城市时已经敢抓来一堆外商挑事了,接着再去到香江,面对的已经是不同派别的资本家了,那些可真是人精啊!
人家看不出你是小孩子?
不会去打听?
但他仍然可以把这些人用得如臂使指,现在还可以隔着太平洋让另一个国家整个城市撤离......
每个人把自己代入到这过程里都会有一种无力感,换成自己能做到哪一步?
就算能做,又要花多少时间?
他一个来自山区县城的十三岁小孩子可以把这些大人指挥得团团转还做出这么多成绩,这已经不是身上揣着几把刷子的问题了!
在场这一个个有的是贫农出身,有的是地主阶层,有的纯土炮有的留过洋,但无一不是从年轻时就闹革命。
出身行伍,身经百战,见过的听过的传奇故事不知道有多少,却没有一个是像这样的。
如果是一两个工作成绩,那还可以说有运气的成分,但一连串成绩的背后必然是有着非凡的能力和勇气。
略微感慨之后,大家关注的重点马上回到了地震上。
“这地震的事,他已经安排好我们这边的说辞,坚决不承认,......”
“坚决不承认这办法行吗?现在人家那边整个首都都快搬空了,乱成一团!回头怎么办?”
“那总统到底是怎么就这么信他了呢?”
纪朋飞从最左边文件袋上拿出一份:“这里头是外交部给过来的一些海外报道,据称李一鸣打电话给他,然后让他录音,列举理由有三条,......那个马德里总统不管信不信,他都不能不搬家了!”
“我知道那三条......但怎么就这么听他的话......他还会墨西哥的话?”彭有些不解。
“墨西哥那边说的是西班牙文......”纪朋飞啧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哪学的!”
“也不是会说外语就可以指挥一个总统搬首都吧?”叶帅伸手拿过那袋子,打开,里头全都是传真件。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做都做了,不做好回头还得被骂...所以说这娃娃很厉害的!”
邓笑道,把烟摁灭,拿起杯子又喝了口水:“这方面,他至少是个纵横家啊!”
“纵横家......”
大家不约而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