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礼这么低低一呼,顿时如一道惊雷打入何五崔世平二人的脑海。
“啊?”
两人同声低呼,三个人面面相觑,眼神交织。
还真有可能,李一鸣绝对不可能是拍脑袋想主意之人,回想之前在办公室里头,那一言一行都是颇有深意,而那些想法更是环环相扣,落子如棋,与时局大势紧紧相伴。
但这是他临时想的,还是昨夜在那船上定下“濠江大计”时就已经谋划好的?
“好像是我说想再做点事的......”何五捏起下巴回想道。
“可当时若是五哥你不说,我也会讲。而且,昨夜他也说到踢球又不能过冬的话!”崔世平说道,看向马有礼。
马有礼也点头:“当时那情形,他把事情都安排了,我们似乎就是坐享其成,肯定会再问还有什么事能做,人之常情!”
何五抚额叹息道:“那他想必连自己三人会遇到何种困难都料到了...所以才说到分包到户,但屯布裁布料这些事还是要这些工厂配合......”
“现在...”崔世平朝门看了眼,仿佛还能听到那边会议室里传来乱哄哄的声音。
“早上来的消息?”马有礼凝眉细思这时间点。
“无论如何,这是时来天地皆同力!坏事变好,好事更好!”何五沉声说道。
“没错!”马有礼和崔世平亦是点头。
正是时来天地皆同力!
若是以之前情形,他们是来求人办事,就算人家勉强帮你,三家也要欠下偌大人情,现在变成了救万民于水火之中,雪中送炭于年关!
不但把事办了,还收获无数人情,这两者相差何其之大!
“给小李先生办事就是痛快!”何五捏拳低声笑道。
“走!”
三人排成一溜,气势爆棚地出门,径直向着会议室而去。
此时这大房间仍旧吵闹不止,两大吊扇吹不去一身的汗水,个个都是面红耳赤,在骂美国人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看到三人进门,声音一下安静许多。
“如何?”陈瑞球满脸急切问道,虽然他不做玩具,但江湖地位混到这种程度,就不能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了。
何五拱了拱手哈哈大笑:“各位同业,我们兄弟可为大家解决此事!”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陈瑞球一下站起,急问:“真的?”
“当然!”何五笑道,看了一圈房间里头的人,“大家且听我说。”
陈瑞球伸手示意自己的椅子:“坐下来说。”
何五摇头:“球叔你坐!”
马有礼回身关门。
众人都看着何五,等他说出那解决办法。
…...
放下电话,霍应东在房间当中轻轻踱步,琢磨着还有什么疏漏之处。
霍震亭看着父亲:“这些资料也带过来?”
“都有用,...华人各地分会,只有这些是现成的人手,......有了资料,正好计划做得细一些。”
霍应东抬头看看这房间,叹了口气,“我们不占地利,李家跟着他做了几天事,说不定这些都是现成的,回头人家拿出的计划更好,我们岂不丢脸?!”
霍震亭恍然,同样也看了看这楼,这楼上楼下全都是李家的人,就连这办公室也是姓李的。
进而一想,霍家岂止是不占地利,人和与天时那是一样也不占,原本霍家还能占点人和,但刚才那通争执,人和也没了......
“是了,刚才李国宝就知道他会写歌。”霍震亭唉声说道,论对李一鸣的了解,李家有点过分。
“何止写歌,人家知道得多了,你要多留意,李家对他相当了解,你看那一句句话都说到点上,音乐公司,报纸,什么事张口就来,都不用他多话,直接做得妥妥当当,......”
霍应东闭眼吐了口浊气,胸闷。
“怎么会做到这种程度?”霍震亭也是摸不着头脑,“他这个人背景到底是什么?”
霍应东摇摇头:“早晚会知道,现在不用打听,惹人不快!”
霍震亭赶紧点头:“我知道的。”
两人心知肚明,李一鸣在香江做这些事,无一不是牵连极广影响巨大,既然香江那些人讳莫如深,那原因极可能就是不方便多说。
他们也不是没有旁敲侧击地打探过,只是谁都说不太清楚,但要用劲打听,那也是犯忌讳的。
霍应东指了指桌子。
霍震亭赶紧拿笔:“爹地,我们先做!”
霍应东瞄了眼笔记:“我念,你写!”
“他说的这几条我都记住了......”
“岂止这些,他应该是有意没说几点,看我们能不能写得出来,......说两句呵呵......”霍应东摇摇头,事到如今他如何不知道李一鸣心里肯定有一个完整的计划,无非就是挑人去执行这些具体事务。
“这战球协会,必须抓在我们华人的手里!”霍应东喃喃自语,“这相当于摆擂啊!”
霍震亭突然有些兴奋:“爹地,他必然是对我们另眼相看,否则不至于这么快就定下你当这主席!”
霍震亭微微一顿,看着父亲:“他选我们家操持这事,会不会因为我们姓霍?”
霍应东失笑:“怎么可能,...不过就这个事,香江也没别人比我合适了,我做的那些事,难不成是白做。
他想必也看出这点,你看李福兆急吼吼又怎么样......而且这事没点胆子怎么做得了!”
霍应东说到这时颇为自得,八三年时,几个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