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页就这么多了,李一鸣看到这里,实在想笑,抬头看着两人:“你们挑的是哪段?”
“就是丘处机刚出场那段。”林文书赶紧拿起那本射雕翻找到那页,摊开给一鸣同志看。
“郭啸天变成野助直一,杨铁心改成幸松次,大卫就是那丘处机,大雪天喝酒变成了大热天喝茶还吃瓜子,改得很合理,连大卫胸口有护心毛你都没忘记写上......观察比较细致,那毛发其实也是金色的,比较淡......”
“我们马上改过来!”
“一会改吧,如果你们写小说那重要的是剧情,但这里是证明笔录,每一个细节描写都不是凑字数,当然剧情本身也重要,主角配角要让人一看就明白!”李一鸣淡淡点评了几句,看看两人表情,觉得应该夸一下,“我觉得不错,至少这描写很到位,耳朵上插着派克笔说明你们懂了点夸张的手法,这很生动。是想形容他的耳朵高能夹得住笔对吧?”
林文书和郑干事连连点头心中大喜,被一鸣同志夸可真不容易,那说明自己两人表现得是真好。
“嗯,不过......”李一鸣想了下开口。
两人心一下提起。
“大卫这衣服不是的确良材料,不过无所谓,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李一鸣翻了一页接着往下再看:
两人当即离座出门,却见那人走得好快,晃眼之间已在十余米外,却也不是发足奔跑,如此轻功,实所罕见。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感惊异。幸松次扬声大叫:“先生请留步!”
喊声甫歇,那洋人倏地回身,点了点头。
幸松次道:“天这么热,洋大人何不过来饮几杯解解暑气?”
那洋人冷笑一声,健步如飞,顷刻间来到门外,脸上满是鄙夷不屑之色,冷然道:“叫我留步,是何居心?爽爽快快说出来罢!”
幸松次心想我们好意请你喝两杯,你这人却恁地无礼,当下扬头不睬。
野助直一抱拳道:“我们兄弟正自吃瓜子喝茶,见你冒暑独行,斗胆相邀,冲撞莫怪。”
那洋人双眼一翻,朗声道:“好好好,喝就喝!”大踏步进来。
幸松次更是气恼,伸一把抓住他左腕,往外一带,喝道:“还没请教先生大名。”
斗然间忽觉那人的手滑如鱼,竟从自己掌中滑出,知道不妙,正待退开,突然腕上一紧,已被那洋人反手抓住。
霎时之间,幸松次便似被一个铁圈牢牢箍住,又疼又热,急忙运劲抵御,哪知整条右臂已然酸麻无力,腕上奇痛彻骨。
野助直一见幸松次忽然满脸胀得通红,知他吃亏,心想本是好意结交,倘若贸然动,反得罪了外国友人,忙抢过去道:“先生请这边坐!”
那洋人又是冷笑两声,放脱了幸松次的手腕,走到场中,大模大样的说道:“快点上来,我要一挑二!”
林文书和郑干事看着李一鸣的表情越来越怪,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这后面借鉴借得好不好,也许前面是夸后面就得骂了。
一鸣同志之前可是写了不少标价的句子,但那只是一页,考虑到写得越多创汇越多,两人才主动拿出秘藏的武侠小说来翻。
“有点文抄公的水平啊!就是被你们这么一改,粗粗一看这三个人都有点脑残!”李一鸣呵呵笑了两下。
“啊?”林文书郑干事心中一惊,脑...残...这啥意思?
“但其实挺合理的,你们不小心说中了事实啊!”
林文书不明所以:“其实我们就是根据当时现场情况凑的词。”
“嗯,我知道你们不懂那些事,不过这也无所谓,你这个站的立场是那个大卫吧?有没有以那野助主视角的写法?”
“主...角?有有!”郑干事赶紧开口,“下面就有借那个比武招亲的!”
“不是比武招亲,是比武招商!”林文书赶紧纠正。
李一鸣浓浓看了两人一眼,深深吸了口气又翻了一页,只见上这面写着的是:
大卫向野助直一打量了几眼,微微一笑道:“比武招商的可是你吗?”
野助直一红了脸转过头去,并不答话。
幸松次上前抱拳道:“在下姓幸,大爷有何见教?”
大卫道:“比武的规矩怎么样?”
幸松次说了一遍。
那大卫道:“那我就来试试。”
幸松次抱拳陪笑道:“大爷取笑了。”
那大卫道:“怎见得?”
幸松次道:“我们兄弟是曰本人,怎敢与美国大爷放对?再说这不是寻常的赌胜较艺,事关公司投资,请大爷见谅。”
大卫冷然一笑:“你们抢中国市场,问过我们白宫没有?”
野助直一气道:“大家公平竞争,谁抢到碗里就是谁的!”
大卫冷笑一声衣袖轻抖,人向右转,左手衣袖突从身后向野助肩头拂去。
野助见他出手不凡,微微一惊,俯身前窜,已从袖底钻过。哪知大卫招数好快,他刚从袖底钻出,大卫右手衣袖已势挟劲风,迎面扑到,这一下教他身前有袖,头顶有袖,双袖夹击,再难避过。
野助左足一点,身子似箭离弦,倏地向后跃出,顺手扯着那衣袖,只听嘶拉一声,大卫露出半个白膀子。
野助把手中破布一丢。
幸松次叫道:“大爷,我们得罪了。”转头对野助道:“这就走罢!”
大卫脸色一沉,喝道:“可没分了胜败!”双手抓住衣襟,向外分扯,衬衫上扣子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