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保,我会不会把血流干了?太恐怖了,我怎么都不会想到,竟然是这种死法。”
低头看着手臂上,他在看那条用来扎紧手臂的布条,本来流出很多血后的脸色很白,想到不久于世后,秃鹫的脸色越发惨白了。
“别瞎说,不是还没死么?怎么竟说丧气话,这件事都怪我,不该把你牵扯到和王珏的冲突上来,现在快走,时间一长手臂保不住了。”
魏不保很愧疚,说完就一把拉住了秃鹫的手,不容秃鹫分辨,一把拽着他腾空而起,直接朝着他说的那个山湖镇飞去。
“听你的赶紧走,我还没问你呢!你和王珏是怎么结的仇?别让我稀里糊涂的死了,不明不白的死了忒憋屈。”
向山湖镇飞去的路上,秃鹫想起了这个问题,这家伙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话憋不住,不管得罪不得罪人,马上就要问出来。
“别提了,事儿的经过是这样的……唉!”
去山湖镇有两千里路,足够魏不保详细介绍这件事的整个经过,听完他的介绍,秃鹫顿时仰天长叹。
“不保啊!你忒要面子了,你就直接告诉王珏,说你的法宝在钟发白的手里,这不就没事儿了么?他不缺你这件法宝,肯定会还给你的,你看现在这事儿弄的。”
秃鹫看着大光头挺凶,其实,他是一个非常能看开事儿的人,很多时候,只要不是太过涉及到自身的尊严,他也能屈能伸。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活了几十年,也很清楚面子有时候害死人,可是,一到了具体的事儿上,还是忍不住要这张脸。”
魏不保心里也很后悔,王珏的事儿,在大陆东部早就传开了,凡是得罪了他的人,最后没有一个是好结果。
“和王珏的事儿已经这样了,他特意多看了我几眼,还说记住了我的样子,这话明摆着是要以后找我报那一剑之仇。”不等秃鹫开口,魏不保马上又接着说道。
“我们应该设法找到王珏,这种人不能和他结仇,这点事儿你应该能看开了,我们只是散修,没根没派的,惹不起这类有深厚背景的人。”秃鹫向魏不保解释道。
“我现在也后悔了,你也看见了,王珏会一种奇怪的步法,速度太快了,我们想找他很困难,我跟你这么说吧!假设能找到他,宁可不要穿云梭了,算作那一剑的赔礼。”
事情到了现在这份上,魏不保终于想通了,并且愿意承受付出巨大代价的后果。
“你能这么想就行,事在人为吧!俩山到不了一块,俩人总有遇到的时候,再见到王珏时,你一定不要冲动。”
两人是好朋友,知道了魏不保和王珏的结仇由来,秃鹫开始极力劝说魏不保了。
“我知道,只要还能见到王珏,怎么做都行。”魏不保立马答应了秃鹫的要求。
对于普通的凡人来说,两千里路很远,即便骑马没有几天也恐怕不行。
对魏不保和秃鹫这样的人就不同了,两人都是元海境接近巅峰的修者,不到一个时辰,山湖镇已经进入了视线。
山湖镇周围群山环抱,只有方圆几十里的一块盆地,盆地上的小镇就是山湖镇。
盆地本来就不是很大,还让一片湖泊占去了大部分,湖在盆地的中心,盆地东边有一条河,湖水顺着这条河向东蜿蜒而去。
这里有山有湖水,山湖镇的名字就是由此而来,小镇环绕着这座湖而建,可以这么说,是这座湖养育了山湖镇的人们。
山湖镇人以马姓居多,几乎占据了小镇三成人口,别看这里马姓的人多,却大多都很穷。
小镇的首富姓韩,也是山湖镇唯一的姓氏,韩家把持着小镇中心的湖,整个小镇的人都为韩家打工,终日在湖水上使船打鱼。
打来的鱼交给韩家,然后,韩家把鱼运到外面,换来粮食,用粮食抵工钱。
可是在三年前,马家的一个族人回到了山湖镇,在这人身边还跟着一人,此人算命先生打扮,两只眼皮上翻,手里拄着一根棍子,肩膀上扛着一杆旗幡。
说到这儿,两人的身份顿时呼之欲出,正是从散修集市回来的老马倌和王半仙。
王半仙的家乡已经没有了亲人,老马倌准备要离开散修集市,王半仙觉得一个人留在那里很无聊,这才跟着老马倌一同回到了山湖镇。
山湖镇的马家人都是老马倌的族人,几十年没有回到家乡,老马倌的兄弟姐妹已经故去,他自己的那几间老屋,如今住着他的一个侄子。
老马倌和王半仙回到家里的时候,老马倌的侄子刚好在家,见到叔叔回到了山湖镇,老马倌的侄子立马愣了。
“您是……叔叔?”
老马倌侄子的模样有点像他,短短的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感觉非常吃力一般,嘴唇哆嗦着,明知道眼前站着的就是自己的叔叔,却又好像在梦中一般。
“马宏啊!我就是你叔叔,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在,你爹你娘都去哪儿了?”
老马倌回到家里的时候,本来正是午饭饭口,这时候应该全家人都在,老马倌没看见,心里觉得很是奇怪。
哇!
老马倌不问这话还好,他一问坏了,马宏顿时嚎啕大哭起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竟然悲伤到如此程度,老马倌顿时预感到,马家出事儿了。
“马宏,有什么话慢慢说,都和叔叔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叔叔给你做主。”
老马倌在外闯荡了几十年,对生老病死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