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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世天方才是想要狠狠羞辱杜金山一番的,因而说话的声音可不小。
大家一听是帝国学院的学生,不免都将目光落在这边,想要看一看热闹。
杜金山的这一番话,随着郎世天的音量,又拔高了几度,可谓说得也不低。这一会儿大家都向这边围观,他这一番话可就成了吆喝。弄得人人都听得见,郎世天但觉在众人的目光中,下不来台。
杜金山继续笑道:“不是吧郎同学?你真的被这区区四万金给吓倒了?搞了半天,原来你自己就是个空壳子啊!一天天装得多有钱的样子,结果连四万金都拿不出来!还好意思抱着这么美丽的姑娘?你要带人家姑娘出去,没个十几万金的花费怎么能够啊?若是囊中羞涩,你可快别耽误人家姑娘赚钱!”
郎世天怀中那姑娘,原本以为这是个有钱的主儿。又年轻又英俊又有钱,她觉得自己捞到宝贝了。可这会儿见了如此局面,却发现这又可能只是个空壳子。如此之落差,心里怎能好受?
姑娘面露不悦,身子稍稍往一旁躲了躲,以便随时能够甩开郎世天。
郎世天从小到大,那都是被人众星捧月,岂有让人认为是没钱空架子的时候?
别说这姑娘的反应,只是看着这些围观看客们的目光,他就觉得大为恼火了。
“不过区区四万金,你当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井底之蛙!你自己拿不出,就以为谁人都像你一样吗?哪里来的腌臜贱货,也忒没见识了!”郎世天说着,当下就从储物戒里拿出四万金的银票。
他拿着银票在杜金山的面前晃了晃,笑道:“看清楚了,四万金!这四万金,在我的储物戒中,只不过是九牛之一毛。而你,却是这辈子也见不着如此多的银钱!”
“你既然愿意做孙子要爷爷的钱,爷爷就给你了!拿去买姑娘,别丢我们帝国学院的脸面!”说着,郎世天将这银票砸在了杜金山脸上。
胖虎顿时拍案而起,指着他怒道:“你和谁说话呢?”
杜金山冷笑一声,一手接住了自己脸上的银票,一手按住了胖虎。起身,向郎世天一笑,道:“如此,可就多谢郎同学你的慷慨。”
“老鸨……”言罢,杜金山拿着银票高喊一声。
这老鸨早就将他们的纷争看在眼里,心想道,别管最终谁赢谁输,他们妙人居都是赚的。赢了的输了的,都要做回冤大头,在他妙人居里散一散财。此时听了这一声唤,自然笑容满面地迎上来。
杜金山将这四万金银票扔给她,笑道:“今儿爷们几个高兴,请大家吃酒!兰妈妈你就按照这四万金安排,在一楼厅里坐着的,每个桌上,都得有一壶!”
“哎,好嘞!我这就去给大家伙张罗!几位爷,你们可真阔绰!”兰妈妈笑道。
四万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做生意的,谁会和银钱过不去呢?因而这人精似的老鸨,可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不过,给的不只是杜金山他们几人的面子,也有郎世天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在郎世天和杜金山这伙人身上都扫了一遍,谁也不落下。
兰妈妈不爱得罪人,但这些在一楼大堂喝酒的客人们,可是不怕。谁都看得出来,这就是杜金山故意臊郎世天呢。
他们也乐得看这个笑话。在此时,那怀中抱着极品美姬的人,越是臊得慌,他们越是开心——毕竟,他们都是在楼下吃酒的、入不起姑娘香房的普通人。
“小哥!谢谢你啊!你可真是大方的人啊!”
“我瞧这位小哥可不是花不起银钱找姑娘的人,人家只是是嫌这些青楼的姑娘们不干净呢!瞧瞧这位小哥的风神气度,哪里像是缺银钱的!”
“就是!人家这小哥,根本看不上这嚣张货的四万金!额咱们这次啊,可是多谢了小哥打赏!”
听着这些话,郎世天已经气得紧紧攥起了拳头!
这些个王八羔子,明明花的是他的钱,却口口声声叫着杜金山的好。分明就是自己穷酸,瞧着他有钱便嫉妒。用奉承杜金山,来打压他们这些个有钱人呢。
但是在这妙人居里,多得是看热闹的人,可从不会有惹祸上身的人。如同他这般的有钱人,大家更愿意在一旁看乐呵捡笑话,可绝对不愿意为他说一句公道话。
而这些嘲笑他的一楼穷酸们,虽说一个个的身份地位不怎么样,但他一眼望去,金丹期的修士可不在少数。他这边,只有他和裴云青两个人,若是事情闹大,他们两个可不是这许多人的对手。
在此情况下,他似乎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如若不然,难道还能拿自己那在军事处的舅舅来压人吗?
这帝都最繁华的青楼里,搞不好就有朝廷密探。若是被人探听去了,因此而去找舅舅的麻烦,舅舅自然也会怪罪他。
“杜金山,算你狠!”郎世天指了指杜金山,一把推开那美姬,道:“滚!”
那美姬虽然看出了他的确是个有钱的,但是在这妙人居里,什么有钱的主她没见过?如今跟着他讨了这一番没脸,早就对他颇为不满了。
被郎世天这样一推,当下也没什么好脸色。扫了扫自己的一身昂贵绸缎衣服,冷笑道:“什么玩意儿呢,蠢货!”
郎世天已经被这些无知杂碎嘲笑了一番,此时竟然还要受一个美姬的嫌弃,哪里能忍?
他一把抓住那美姬的衣领,怒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