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8、夫子说
午后,未时。
吕布正因为“三姓家奴”的事,气的喝闷酒。
可是,吕布听到熊阔海被打的消息,直呼大快人心!
一旁的高顺,也跟着喜上眉梢。
然而,贾诩只是轻捋胡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若没有那弓弩手,熊阔海那厮,已被我当场刺死!”
旋即,吕布又说:“如今被刘辩那厮,当着三军的面杖责,想来都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
笑声未落,吕布再度端起酒爵,仰头便喝,咕嘟咕嘟下肚,大呼:“痛快!!”
“温侯,如此一来,熊阔海那厮在军中失去威信,助长我军军威。”高顺向吕布拱手道:“不出数日,便可拿下坞堡!”
高顺早已在吕布面前失宠,加上奉命向南,试图绕过青泥关,直取潼关,却不料竟遇到徐达,结果狼狈撤退。
高顺清楚,眼下正是吕布用人之际,只好说些阿谀奉承之言。
高顺为人正直,不喜饮酒,更不善阿谀奉承,怎奈接连吃了败仗,只好低头以求万全。
吕布一边倒酒,一边冷声道:“本以为张辽会在此处,可惜竟不在!”
“温侯,等拿下坞堡,末将率军前去捉拿,务必砍下其首级!”高顺突然起身,向吕布拱手保证。
吕布端起酒爵,叹气道:“区区一个张辽,本侯倒没放在眼里,只是可惜了那五万大军,五万啊!”
吕布越想越觉得扎心,当即举起酒爵,仰头便喝。
这时,一脸沉着冷静的贾诩,看向饮酒的吕布,“温侯真的相信,熊阔海会被刘辩杖责?”
“莫非先生以为,刘辩那厮有意诓骗温侯?”高顺稍一愣神,看向贾诩,并向吕布拱手作揖。
吕布闻言,轻笑着看向贾诩,“先生此言何意?莫非刘辩那厮,当真在欺骗本侯?”
吕布说完,下意识的看向高顺,旋即,再度看向贾诩。
“自刘辩掌管荆州以来,颇富贤名,更是爱民如子。文和断定,熊阔海杖责一事,必定有假!”贾诩肯定地说。
文和,贾诩的字。
吕布闻言,正在思怵间,贾诩再度说道:“文和建议,近几日不易发兵,理应静观其变!”
高顺不懂贾诩的想法,反而顺着吕布的想法,沉声道:“无论熊阔海是否被打,眼下我军军威高涨,正是一鼓作气拿下坞堡的好时机。”
高顺话音至此,向吕布单膝跪地,拱手作揖,“温侯,末将请战!”
吕布没有理会高顺,而是看向贾诩,“先生只是猜测其中有假,可有想到为何欺骗本侯?”
不等贾诩回答,吕布再次说道:“刘辩那厮即便真有贤名,可此前刚刚拿下坞堡,杀了义父全家,正是心高气傲之时。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本侯率军抵达郿坞,他刘辩手下大将更是吃了败仗,无异于泼了冷水,试问刘辩那厮该作何感想?”
吕布话音落下,收回目光,看向高顺,“本侯命你,明日领兵三万,再去叫阵!”
“诺。”高顺朗声道。
老罗曾黑吕布有勇无谋,实际吕布有勇有谋,只不过谋略方面欠佳,可也能上得了台面。
此时的贾诩虽不知刘辩为何欺骗,可听了吕布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
……
话分两头。
刘辩所处的坞堡。
随着熊阔海被杖责五十,轰动三军。
午时四刻。
刘辩正在厅堂用饭,得知消息的梅朵,一个劲的怪罪刘辩,不该杖责有功之将。
虽然刘辩是大王,于理,梅朵不能指责,可当两人同处时,梅朵只当刘辩是爱慕之人,仅此而已。
即使梅朵在一旁说个没完,可刘辩的心情反而很好,也就不予理会。
就在这时,不知详细情况的陈庆之、哲别,以及紧随其后的鲁智深,先后面见刘辩。
被穿了琵琶骨的鲁智深不能弯腰,可面对兄弟熊阔海的事,却紧咬牙根,强行屈膝跪在地上,向刘辩拱手作揖,发出“呜呜”声。
要说刘辩麾下所有将领,刘辩最喜欢的只有鲁智深、熊阔海,看到鲁智深这般模样,刘辩的心里非常不忍。
几在同时,陈庆之、哲别紧随鲁智深,向刘辩屈膝跪地,以不同的手势作揖。
“主公,虽然我陈庆之与熊阔海将军不熟悉,却知道他战功赫赫,是难得的有功之将。”陈庆之说道。
“主公。”哲别以蒙人之礼,向刘辩作揖,“熊阔海将军本就受伤未愈,杖责有功之将,长生天是不会庇佑的。”
蒙人信奉长生天,相信,是长生天创造了世间万物。
刘辩知道他们是最忠诚之人,也相信他们最忠于自己。
同时,通过杖责熊阔海的事,刘辩惊奇的发现,他们将领之间很是抱团!
这一点,刘辩非常欣慰。
只是——
“孤知道熊阔海是有功之将,可犯错理应受罚,这是他应得的,你们也无需多言!”刘辩冷声道。
对于这句话,刘辩知道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可他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退敌。
“主公!”陈庆之再次祈求。
“主公!”哲别紧随其后。
“呜呜……”鲁智深已然双目泛红。
刘辩没有理会,反而只顾着低头用饭。
然而,不等三人起身离去,梅朵率先负气离去。
旋即,陈庆之、哲别扶起鲁智深,退出了厅堂。
……
未时。
鲁智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