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把升平公主气跑了,陈玉却没有多在意。
他一直都不觉得自己和升平公主有什么关系。
人家是公主诶,皇帝的亲女儿,天下间最尊贵的女子。光看看她的性格就知道了,娇蛮任性,为所欲为。
这样的女人,虽然很漂亮,但是惹不起惹不起,告辞告辞。
更重要的是,陈玉心有所属,容不下其他人的。
聂小倩、杜瑄,哪一个不是对他情根深种?
可他心中只有秦小姐,心无旁骛的情况下,自然也就察觉不到其他女人对自己的感情。
尤其是升平公主作为一个高傲的人,所作所为都十分的隐晦,不像聂小倩和杜瑄那么的直白,从而就被他给忽略了。
陈玉唯一对升平公主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女人在洛阳抢了自己的宝物。
拳头大的玛瑙啊,价值连城,结果为了小命不得不拱手让人,这让他耿耿于怀,念念不休。
这其实才是他每次见到升平公主,心中都有所执念的原因。
此时见升平公主跑掉了,他也只是迷茫了一下,并没有多紧张。
又不是第一次了,这女人神经病。
可乾丰帝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一个好的不能更好的人。
这丫头从小就聪慧可人,善解人意,夏天热的时候会给他做冰镇绿豆汤,冬天冷的时候会给他熬药膳。
他那么多的子女,却只有升平公主心里时刻都惦念着他。
这也是为什么放着那么多的儿子、女儿,乾丰帝只疼爱这个女儿的原因。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在升平公主身上体现的格外明显。
虽然他偶尔也从别人那里听说,这个女儿性情有些娇蛮,得理不饶人,属于小辣椒的。
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癞痢头儿子都是自家的好呢,更别说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了。
所以乾丰帝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女儿有任何的问题,如果有的话,那也是别人的问题。
可是现在,自己无比疼爱、视若珍宝的女儿,竟然不好了。于是平素还算和蔼可亲的乾丰帝便怒了,活像择人而噬的狮子。
“你说什么?升平已经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这还得了?
乾丰帝二话不说,扔了手里的奏章,急冲冲地赶到了升平公主居住的宜兰殿。
一进去,只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乾丰帝就心疼的不得了。
仅仅几天不见,平素明艳动人的升平公主,竟然憔悴的不行。
一个人抱膝窝在矮塌上,痴痴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可是却一脸的幽怨和悲伤。
吹弹可破的肌肤,竟然黯淡无光,蜡黄的如同泥土一般。
那比花瓣还要娇艳的樱唇,此时也干涸枯瘪。
原本凹凸有致的身材,此时愈的消瘦,似乎和枯叶一样飘摇。
这……这还是自己的女儿吗?
乾丰帝着实心疼怀了,几步跨过去,关切地问道:“升平,你这是怎么了?”
升平公主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游天外,所以有人进来并没有听到。但乾丰帝的声音就在眼前,还是让她回过神来。
略微抬眸,看到是自己最敬爱的父亲,升平公主的样子更加委屈了。
“父皇……”
“哎,父皇在这儿!”
这一刻的乾丰帝,哪里还是什么开国雄主?分明就是把女儿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儿奴。
“朕的好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乾丰帝略微想想,想到了一个可能。
“是不是你哥哥?这个该死的孽畜,朕回头就收拾他。”
秦王要是听到这话,保证立马哭出来。
同样都是为人子女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问题是,我什么也没做啊。人在东宫坐,锅从天上来啊。
升平尽管心情抑郁,但也不是不明是非。摇摇头,语气轻微地道:“不关哥哥的事。”
乾丰帝这个急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跟父皇说,这天下间还有父皇解决不了的吗?”
整个天下都是他的,真正的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升平公主却把螓埋在了双臂之间,抽了一下鼻子,闷闷地道:“没什么,不关谁的事。”
乾丰帝哪里肯依,连番追问。
奈何升平公主从小被他宠溺,可以算是天下间唯一一个不怕他的人。不管他怎么问,就是不再说话了。
埋轻泣的样子,让乾丰帝有火无处,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
他无奈地从殿里走出来,一把抓住了面白无须。
“说,到底怎么回事?升平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这么憔悴?”
面白无须面对七、八个高手都怡然无惧,可是在乾丰帝面前,却一点都硬气不起来。
他的腰更加弯了,语气也十分的悲切。
“皇上,奴婢实在是不知啊。”
乾丰帝目光如刀,也许下一秒就能把他碎尸万段。
“胡说八道,你成日跟在升平身边寸步不离,生了什么你居然说不知道。你不怕朕治你一个懈怠之罪吗?”
面白无须吓死了。
对于乾丰帝的手段,他可是太清楚不过了。
无论如何,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挑战皇威。
为了自己的小命,面白无须赶紧努力思索起来。
“启禀圣上,奴婢虽然没有见到公主殿下生了什么,但是想来,应该和忠靖侯有点关系。那日从忠靖侯府出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