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令狐冲剑法绝伦,实为强劲,那些黑衣人当即陷入了苦战。
“合力料理他,先杀了这厮。”
一个声音这么喊着,随即有不少高手迅速围向了令狐冲。
一时间,无数的兵器层层叠叠地递向了令狐冲,根本不给他留下什么空间。
令狐冲叫苦不迭,将手中的宝剑舞的泼水不漏,却也岌岌可危。
这次他学聪明了,眼见着情况危急,立刻高喊道:“田伯光,田兄,你在哪儿?快来救命啊,不然的话,我就要变成蜂窝了。”
田伯光摇头苦笑,对定逸摆摆手,吩咐道:“让你们恒山派的人都出来吧。”
说着,他脚步一点,化作一缕轻烟,瞬间冲入了围攻令狐冲的战团。
在他的背后,又一个老尼姑颤颤巍巍地走出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师妹,这是谁?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定逸也被田伯光的身法吓到了,但还是说道:“师姐,这位就是田伯光,在衡山上狠狠折了嵩山派面子的人。”
定闲已经在定逸的身边站定了,一双眼睛关切地注意着战况。
“上次师妹你还说此人亦正亦邪,诡异的紧。想不到今日,我恒山派上下却要靠人家救命才行。”
定逸说不出话来,只是咬紧了嘴唇,生怕战团中间有什么变故。
却说田伯光跳了进来,随手一抓,令狐冲就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拽住了,然后凌空飞到了外面。
这一下弄的他晕头转向。
“什么鬼?”
却听到了田伯光的声音。
“你去帮其他人,这些杂碎交给我了。”
令狐冲不明白怎么回事,可定闲、定逸和那些围攻的黑衣人却都看的清清楚楚。
大家都看到,田伯光的手虚空这么一抓,一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竟然就被他凌空给扔了出去。
定闲呐呐不已,只是重复着一句话。
“这是什么功夫?这是什么功夫?天下间有这么厉害的功夫吗?”
定逸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他才二十多岁,这功夫是……是怎么练的?”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和田伯光展示出来的武艺相比,定逸只觉得,自己这五十多年的勤修苦练,似乎都练到狗身上去了。
那些黑衣人更是吓的够呛,说话的音儿都变了。
“小心,这人很奇怪。”
“大家注意,不要松懈。”
管你们要不要松懈,田伯光没空和他们客气,双手一圈,就跟虎入羊群一般。
那些黑衣人很快就感觉到好像被卷入了惊涛骇浪当中,只能随波逐流,却无法挣脱。
田伯光的双掌似乎带着某种魔力,在他们的周围制造了一股又一股沛然的气流,刮的他们站都站不住,更别说施展什么招数了。
三两下的功夫,这些黑衣人就惨叫不止,接连摔倒在地上,却没有人能够重新爬起来。
刚才他们对付令狐冲的时候,配合精妙,功夫精湛,可是在田伯光的面前,却连一招半式也接不住。
三十多个高手,都没有用到盏茶的功夫,就全都被田伯光料理了。
其他的地方也差不多,有了令狐冲的加入,战事迅速一边倒。
那些黑衣人最终非死即伤,没有一个逃得掉的。
令狐冲刺倒最后一个敌人,挽了一个剑花,重新走回来,厉声问道:“你们是嵩山派的,是不是?”
倒地的黑衣人中,有一个人喝道:“你们又是何人,没事来趟浑水?”
说话间,被困的恒山派众人已经走了出来。只是一个个都十分的凄惨,多多少少受了一些伤。
令狐冲转向定闲和定逸。
“两位师太,嵩山派是五岳剑派之首,和恒山派同气连枝,何以忽施偷袭,令人大惑不解。”
田伯光没好气地看着他。
“你现在又相信是嵩山派的了,之前我同你说,你是怎么回的?”
令狐冲很是不好意思,挠着头皮。
“刚才这些人有不少用的是嵩山派的剑法,所以我才看出来。之前你那么说,没凭没据的,让我怎么相信?”
定逸大声问道:“师姐呢?她怎么没来?”
秦绢哭道:“师……师父为奸人围攻,力战身……身亡……”
定逸悲愤交集,骂道:“好贼子。”
踏上两步,可是也只走了两步,身子一晃,便坐倒在了地上,口中鲜血狂喷,看起来受伤不浅。
田伯光反手一弹,输送了一道内力过去,道:“静下心来,仔细运功。”
他的内力精纯无比,力量沛然,一进入定逸的体内,登时就化解开了不少郁结之处。连带着,甚至还帮定逸打通了许多穴道。
定逸心神一凛,赶紧运功疗伤,知道自己得到大机缘了。
直到这时,定闲师太才上来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赵师兄、张师兄、司马师兄,我恒山派和贵派无冤无仇,三位何以如此苦苦相逼,竟要纵火将我烧成焦炭?贫尼不明,倒要请教。”
嵩山派那三人极少在江湖上行走,原以为无人识得。孰料竟然被定闲叫破了名字,都是惊恐不已。
不过定闲也没用他们回答,径自道:“贵派意欲将五岳剑派合二为一,并成一个五岳派。贫尼以恒山派传世数百年,不敢由贫尼手中而绝,拒绝了贵派的倡议。此事本来尽可从长计议,何以各位竟冒充魔教,痛下毒手,要将我恒山派尽数诛灭。如此行事,那不是太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