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灿笑眯眯的看着杨老虎,“底下的人眼拙,没能认出杨家妹子,是我领导无方。
杨叔想跟我聊啥?我听着!
只是,咱们叔侄俩是不是换个地方?
这儿人来人往的,传出什么话来,影响不好吧!”
冯灿的身段放得低,话却很硬,尤其是最后两句,明摆着在说:我劝你换个地方谈,要不然,事情传出去了,可不赖我!
那混不吝的样子,还隐约带着点威胁的味道,让杨老虎气得不行。
只是事关闺女的名声,杨老虎天大的脾气,也得收敛着。
不服软,不行呢!
“事儿是在贤侄这儿出的,闹大了,谁的面上都不好看不是?
咱们叔侄俩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你这儿,不缺这种地方吧!”
杨老虎不说最后一句,冯灿心里还舒服一点。
什么叫做不缺这种地方?他这摆明着在是指着和尚骂秃驴,说他的酒店有见不得光的生意呢!
冯灿是个顺毛驴,谁让他不舒坦了,只会加倍的回报给对方。
冯灿眯着眼说道:“我这酒店光明正大的立在这儿,证照齐全。
来我这儿的,都是成年人。
你情我愿的到我这儿来消费,我也就乐得顺水推舟,赚点管理费。
这多的事儿,我可管不着。
杨叔要的僻静地方,我这儿怕是找不着!”
杨老虎听到冯灿这咄咄逼人的语气,倔脾气也犯了!
“你这证照齐全,光明正大的酒店,只要我肯,就能找出这么个僻静地方来!
冯小子,你信不信?”
冯灿一听有人要在自己面前耍横,脾气也上来了。
“杨叔,凡事都要问个青红皂白,讲个水落石出的话,咱们最好去衙门。
大家都是体制内的人,也算得上一家人。
你要相信组织,会做到不偏不倚,有理有据。
我这店是不是证照齐全,光明正大,妹子收了什么委屈,一定会有个交代。
组织的原则就是,绝对放过一个坏人,也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而且那边僻静,也不会有人嚼舌根。
杨叔,咱们这就移步?”
杨老虎两个鼻孔翕动,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显然是气的不轻。
冯灿看杨老虎起的说不出话来,靠近杨老虎的耳边,不阴不阳的说道:“杨叔也不能因为事情出在我这儿,就一个劲儿的给我扣屎盆子。
听说,杨家妹子是被人半搂着走进来的。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女孩子,还是自尊自爱一些的好。
杨叔要想查,还是查查杨家妹子进我店之前,经历了什么吧!
或者,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冯灿不愧是个生意人,就算说着狠话,脸上依旧带着三分笑意,不明就里的人看了,还以为旧识在寒暄呢!
杨老虎却因为冯灿话里话外的意思,把一张脸变得跟个红绿灯似的,一阵红,一阵黄,一阵绿……脸色变个不停。
“听人说?我倒想知道,贤侄是听谁说的!我也想知道,我闺女哪里不自尊自爱了?”
冯灿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然的说道:“听谁说的这事儿吧!我觉得不重要,也就没有刻意记着。
如果杨叔想知道,可以一并调查了。
至于后面一个问题吧!杨叔想知道,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不睡觉,到外面晃荡,还喝得烂醉如泥,人事不省。
这是不是自己给坏人可乘之机?
又算不算得上不自尊自爱?”
这话看着胡搅蛮缠,却也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犹如一记耳光,重重的扇在杨老虎的脸上,啪啪作响!
你不是想要一个理由?
这个理由够不够?
好好的大学生不当,非要做个酒鬼,被占便宜了,怪我这个开酒店的咯?
人家说得格外的委屈呢!
杨老虎身子晃了晃,说不出话来。
怨天怨地,杨老虎从来没有在自己,或者是在杨雪身上找过原因。
被冯灿这样一巴掌拍醒,杨老虎站在那里,摇摇欲坠。
他好几次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这事儿还真怨不上冯灿。
如果没有冯灿这个酒店在这儿,也会有其他的酒店,小旅馆,甚至一个小树林,僻静小巷……
他有什么资格责怪冯灿?
可真要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杨雪身上,杨老虎又是不甘心的。
杨老虎拿冯灿没办法,提脚又往楼上走去。
杨老虎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全都撒在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猥亵男郑远身上。
杨老虎行伍出身,钵大的拳头,就算不朝着要害处打,也够郑远吃一壶的了。
冯灿不紧不慢的跟在杨老虎身后,看着这一幕,冷笑了一声,“杨叔,好歹注意一下分寸,别闹出人命来,不划算!”
大院出来的,也有自己的傲气,最是看不惯这种偷鸡摸狗,占女孩子便宜的人。
冯灿没有上去给几下,已经是收敛了脾气了。
毕竟,开门做生意,不能沾了死人这种晦气事儿不是?
冯灿的话不怎么好听,却是事实。
杨老虎忍着怒气,提溜着郑远就出了门。
到底是父亲那一辈,烽火硝烟里面走出来的交情。冯灿不拦,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提房钱,赔偿之类的事儿。
一直默不作声的杨雪,这个时候却抬头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