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叔业们摩拳擦掌急着带军打仗,挣点军功。
而林晓这里,带着林六和牛青山,一路往南城门跑去。只是,外城这边南夷人众多,还有被俘的妇人、受伤的百姓……林晓三个不得不走走停停,一路安置这些百姓,顺便再将南夷人给抓成俘虏。
刚才一路跑马抢夺财物、杀人放火的强人,一下子变成了抱头逃窜的残兵。
沿路的百姓们高兴地欢呼林郡主回来了,自发忙活起来,救人的救人,押俘虏的押俘虏,没受伤的人从地上捡起武器,跟在郡主身后往南城门杀去。
南城门这里,南夷国主乌必奇站在镇南关的南城门城楼上,看着脚下的大军如长龙般冲入镇南关,听着卫国百姓们的惊慌呼号声,看着时不时有南夷勇士带着战利品回来,他哈哈一笑,意气风发地拍着镇南关的城墙,“我们又踏入镇南关了!”
“大王英明!大王万岁!”跟在乌必奇边上的将军们和士兵们举起手中的刀剑高呼。
乌必奇双手一压,“让雷音瀚过来见我!”他几日前就派了密使进城与林义商谈,自己都站到了镇南关的城楼上,怎么还不见雷音瀚和林义来见自己?
一个亲兵奉命去找密使来见大王。
乌必奇继续欣赏镇南关城中的风景,看着看着,觉得奇怪了,问身边的一个将领,“那些飞起的黑点,是什么东西?”
那将领眯眼看了半天,不确定地说,“好像,是人?”可人怎么能飞得这么高呢?就看着笔直地飞起,再笔直地落下。
乌必奇看着也像是人,只是不敢置信。还有,北城那边,听着好像也在打仗?城外的林家军难道发现不对了?林义怎么不派人来回禀?
“大王,大王……我们入城的路,被堵了!”城楼下一个士兵飞奔回来禀告。
“什么?”
“前面那瓮城,城门的吊石被放下来,堵了我们进城的路!”
“镇南关不是在我们手中了吗?”乌必奇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按照他的吩咐,雷音瀚放信号弹,就说明镇南关已经尽在掌握了啊。
他正皱眉,城楼上林义和雷音瀚带着剩下的兵将,一路往南城这边奔来。
这群人丢盔弃甲,一看就是残兵败将的样子。
“大王,大王,快走!林家军进城了!卫国的援军也进城了!”雷音瀚一边跑过来,一边气喘吁吁地呼喊,“大王,快跑啊,再不走他们就过来了!”
等跑到乌必奇面前,他双脚一软,直接跪坐在地。
乌必奇听到他的话,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不是发射信号弹,镇南关不是控制住了吗?怎么没等布防好,城外的林家军就发现了?”
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只要他们占据了镇南关,就像他们南夷百万大军这么久攻打镇南关还不能攻破,凭着城外那几十万兵马想攻破城门,也是痴心妄想。而只要镇南关握在手中,卫国云山以南的这片地方,就是他南夷嘴边的肥肉,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当年他父王攻破了镇南关,可卫国军队与关城中的百姓里应外合,很快就将关城夺回去了。
父王临终时特意嘱咐他,镇南关中,军民一家,若再占领镇南关,一定不能对这些百姓掉以轻心。
所以,他这次一边动用林义这颗暗棋在暗中布置,将镇南关中的大军调走,面对一座空城,他们南夷大军只要入驻后将百姓们控制了,再在城楼布防,他确信万无一失。
怎么忽然之间,瓮城出变故?北城城楼也出变故?
雷音瀚嘴巴动了动,不敢说出信号弹不是他发的。若是国主知道,如此重要的事,他竟然出了纰漏,只怕国主活撕了他的心都有。
他喃喃说道,“微臣……微臣不知道,林家军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对了,是林云晓!大王,林义骗了我们,林云晓回来了,她武功好得不像人,对,她不是人,她一拳能打倒一堵墙……”
雷音瀚急着撇清自己,越说越乱。
乌必奇听着,只觉得雷音瀚想脱罪想疯了,拿自己当傻子哄,他嗤笑着问:“她一拳打倒一堵墙?你怎么不说她一个人单挑了我南夷大军?”
雷音瀚看到国主瞬间铁青的脸色,嘴巴嗫嚅着不敢再说。
乌必奇将雷音瀚甩倒在地,看着林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义没有雷音瀚那么惊慌失措,毕竟若论起这次失利之罪,雷音瀚是首恶。他深吸口气,跟国主禀告道,“大王,林云晓可能就在卫国派来的驰援大军中。她发现城中有异,就让林家军与援军攻城了。而且,卫国皇帝所率的大军,不知怎么就到了城外。我们官道上弄塌的那些山石,好像全搬空了。”
“不是说没有一两日,官道上的巨石无法搬开吗?那可是炸下来的山石!”城楼上其他将军惊讶地问道。
“也许……也许他们开道更快。”林义只能想到这个解释。不然,他们弄到官道上的巨石,用人力开凿的话,就算是不间歇地凿,没有一两天也休想凿开。
“那瓮城又是怎么回事?”乌必奇指着瓮城那边问道。
林义看了一眼,“属下没有想到……没有想到林云晓这两年竟然一直深藏不露……”
“你不是说她只是稍有才智吗?”乌必奇在极度失望之下,愤怒地大吼,”就凭着一点才智,她就将我们的布置全毁了?“
林义只觉得嘴里苦涩难当,云晓郡主回到镇南王府那两年,年纪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