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末世人的习惯,找战友时绝对不会大喊大叫,万一没找到人,声音把附近的丧尸惊动,那就得不偿失了。
牛青山o((⊙﹏⊙))o听到他喊声出来,和林六看到他们跳出来,到底有什么区别?
林晓懒得再跟他解释,没经过末世的人,不会懂她的谨慎。
“郡主,那万一他们要杀我们,您一定要带着我走!”牛青山想了想,郑重跟林郡主交代,还将腰带勒紧了点。再逛下去,肯定要出事啊。
林晓懒得理他,忙着查看底下的动静。
两人就这么在城楼上走了半圈,没找到人,倒是走到了林义和雷大人身后。
雷大人等了片刻,就不耐烦了,“这要搜到什么时候?”
“他们刚才从这街面上躲进巷子里,跑不远。一条条巷子找,总能找出来。”
两人一边探头看着城楼下那些搜查的士兵,在星罗棋布的巷子里穿梭,一边低声说话。没注意身后多了两个人。
“那让他们搜快点,这样磨蹭,得等到什么时候?”雷大人不耐烦了。
“你们急着找人吗?”林晓好奇地接口问道。
“废话,国主还在城外等着呢。”
“他在城外啊——”林晓附和。
“你不知道?就几只耗子,让他们躲着也没什么,不如先开南门让大军进城。”
“不行!”林义脱口而出反对。
“为什么不行?”林晓又接口问道。
牛青山要哭了,郡主这是跟他们闲聊?
“因为北城外还有……”林义正想说理由,忽然觉得聊天的声音不对,雷大人也想起,刚才听到的声音不是林义的声音。
林义和雷大人同时往声音的来源看去,就看到一个精壮的青年男子站在边上,看两人看过来,正甩着的两只手一缩,立马变回抱胸的样子。
他的动作很快,可林义和雷大人还是看清了他胸前的景象,两人的脸色都怪异了。
这人的胸前,竟然挂着一只乌龟,看那摇动的小尾巴,这乌龟竟然是活的。仔细一看,是乌龟咬住了他左胸的衣裳,随着他的动作,那乌龟还晃荡了几下。
牛青山看林义两个盯着自己胸前看,抱胸的动作更紧了,将乌龟给圈住。只是这乌龟太大,他两只手一遮,只遮住身子,遮不住那条时不时动一下的小尾巴。
这该死的乌龟啊,牛青山欲哭无泪!买来的时候还冬眠着,这一路自己揣着抱着,刚才抱得太紧,被他暖醒了。醒了也就醒了吧,还咬住他左胸不松口。
“你是谁?”林义在脑中想了一圈,镇南关里遛狗遛鸟的人都有,遛乌龟的人从没见过,若自己在镇南关见过,一定不会忘记。
林晓在边上站了半天,看两人就傻不愣登盯着牛青山看,居然没人看自己。被无视的滋味太不好受了。自从来到这里,她已经习惯受人瞩目。
她往前走了两步,站到牛青山身前,“你们没看到我?”
雷大人和林义这才发现那个男子的边上还站了一个瘦小的女子,这女子的打扮也有些怪异,穿着一身箭袖骑装,有点像男装。
“你又是谁?”
“郡主!”
雷大人和林义先后开口,一人叱问,一人惊叫。
林义没想到林郡主忽然大摇大摆出现在城楼上,脸色犹疑片刻,“郡主怎么上来的?”郡主打上来,竟然没人来禀告自己?不对,自己怎么没听到打斗声?
他连忙抬头,却看到附近的士兵们巡逻的巡逻,放哨的放哨,没人觉得这情景有异。
“跳上来的。”林晓实话实说。
城楼下,林六看着城楼上的林义和那个披着披风,将风帽拉得盖住脸的男子,心中说不出的懊悔。“裴将军,都是我……我害了你们!”
裴叔业到了镇南关外,林义出城见他们,他亮出虎符后,看林义所带的人没有露出惊喜之情,只让他们现在北城外百里处的旷野扎营。
裴叔业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可林六在镇南王府中学艺成长,对林义有着绝对的亲近,听裴叔业说了这疑点,他进城去找林义。
林义见了他,还仔细询问了郡主带着他们一批人上京后的种种情况,最后只说是接到京城生变的消息,不敢不谨慎,让林六带着裴叔业等将领进城来商议布防之事。
林六觉得林义顾虑也是谨慎,就请裴叔业一起进城。裴叔业点了军中几个将领,又带了一队亲兵进城。
裴叔业到了镇南王府大门口,忽然发现王府门前台阶的一个角落,有新鲜血迹,再一看那大门还有刀痕,他心中一惊,没有进门。
这时王府里冲出一个浑身血污的人,府nèi_shè出一支雕翎箭,直接射穿了那人胸口。那人倒在林六脚前,抬头看是林六,喊了一声“快走,林义是南夷人”。
林六和裴叔业们连忙边走边退,林六仗着对城中道路熟悉,靠着街巷遮掩,一路往北城门逃。
沿路他们还得防着附近百姓们。
百姓们听说是镇南王府抓奸细,本来都跳出家门帮着搜查,幸好林义让人敲锣告知为防贼人狗急跳墙危及百姓,让百姓们在家中躲藏。
林义是不想让百姓们看到南夷士兵进城,无意中却是方便了林六们躲藏。
林六们来到北城门,就看到城门紧闭,他们这百来号人,还没冲到城门下,就被乱箭射得不得不再次躲藏。
如今陷在这条死胡同里,听着远处搜查的声音渐渐逼近,林六恨不得以死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