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满怀希望的谈话就此结束,什么叫做噬魂者的事情不用她担心,什么叫自力更生?但是,有了系统的那句话,岑昔倒不敢再尝试走国师这条路。
“殿下——”岑昔对着坐在首位上的男子恭敬地行礼。
“说了多少次了,不必如此拘束,快过来——”安修君招招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这是一张类似于罗汉床一般的宽椅,宽大的座位上放着一张矮桌,矮桌上此刻放着一盘冒着热气的羹肴,岑昔看了看安修君指的位置,她若是坐下去就是和安修君平起平坐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坐——”安修君浑然未觉,岑昔立刻感受到男子身后传来一到凌厉的目光射向她。
“殿下,京昨夜睡晚了,在桌前坐久了,此刻站着到觉得宽松些。”岑昔说道,一脸笑意,十足温和的臣子模样。
“站着怎么吃东西,快来尝尝——”说着安修君伸手就要自己动手,岑昔一愣,看忠七根本没有要动的意思,大约安修君已经命令无需他服侍了。
可看这样子,分明是要给自己盛汤羹,岑昔跟着上前一步,接过安修君手中的羹匙。
“殿下,还是京来吧——”她绝对有理由怀疑,她若是喝了安修君亲手盛的汤羹走不出这院门,就会意外而亡。
安修君倒是乐意地放下手,见少年手指纤细,握着那羹匙长柄,动作优雅从容,先将那盖碗中的汤羹搅匀。
安修君习惯递碗。
“殿下,京来——”岑昔立刻去接。
“怎么了,岑京,当初一路上,你不都是让本王自己动手的么?”安修君有些不悦,似乎自己一早的兴致被人打断了一般。
岑昔张了张嘴,本想说今时不同往日,但是这里理由啊,还是站不住脚。
不过,男子还是十分乐意京动手的,尤其是此时的少年少了平日里的不苟言笑,十分呆闷的毛病。
忠七站在一侧,默默地看着,心中却坚定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趁着无人,他要找这个岑大人好好地谈一谈了。
可是没等到时机,入夜,忠八一个召集的口令让他一愣,如今保护主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事情,可明知如此,忠八却发出召集令,而且是权限最高的首领召集。
忠八于是喊了忠十一、忠十六代替自己保护主子安全,趁着夜色朝着忠八的方向而去。
“大人——”忠八一见忠七,恭敬地行礼,在亲卫队,顺序排号上有着极其严苛地规定,即使是忠七与忠八排名紧靠在一起的两人,只要在场没有更高职位之人,那么忠七便是头领。
而如今留在安泽郡的,最高的就是忠七,安修君一回安泽郡,就下令让忠一带着忠三忠四等十人回去了。
“有消息了?”忠七看了一眼忠八身后,正是前往东界调查知画师的忠二十二。
“大人,二十二从东界下午刚回,带来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忠八立刻说道,跟着示意身后的男子上前。
“大人,属下调查到,知画师在五年前与谷浑国的乐伶教有着密切关系,一个月前,知画师身边多了几个谷浑国来的人,这几人如今已经跟着知画师来到了安泽郡。”
“不是噬魂者?”忠七眉头一皱?看向说话的忠二十二。
“属下不敢肯定,这些人并没有我们掌握的噬魂者的特点,与常人无异,但是属下曾亲眼所见他们出手,有蓝色烟气。”
忠七顿时浑身一震,看向忠二十二。
“那到底是什么?”忠七脱口问道,面色已经不同于先前的镇定,要知道,当初一个噬魂者已经让他们十分棘手,如今出现的却是三人。
“那也是噬魂者——”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谁——”
“谁——”刀剑几乎与声音几乎同时而出,忠八的声影在黑暗之中如疾风闪过,下一刻手中的剑刃已经抵在了来人的颈脖上。
“岑大人?”忠七眼神一暗,怎么哪里都有他?
岑昔则双手高高举起,先前只是眼睛一花,就已经被制住,安修君这些亲卫的能力她是亲眼所见的,所以,此刻不妄动是最明智的选择。
忠七见岑昔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慢慢地走了进来,这少年没有半点内力,那些怪异招式完全像是照书本的,没有半点实战经验。
若不是主子亲口承认这小子真的将主子从噬魂者手下救走,他绝对不相信这小子能有这样的能耐。
“你刚才说什么?”私自偷听他们的谈话,就凭这一点,不管是什么人,他都可以先杀后报。
只是,这几日,安修君对这少年的信任与亲厚,这才让忠七此刻有些犹豫。
“本官是说,那是噬魂者,当初,我与殿下猜测,那噬魂者实在耕山出现,后来细细想想,尚姑娘早已经在两天前死了,从进入安泽郡开始,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的就是噬魂者。”岑昔开口说道。
忠七眉头微皱,噬魂者十分好人,犹如蝙蝠一样的黝黑皮肤,浑身散发着一种恶臭的气息,数米之外就能够感受到恐惧的气息。
“殿下也可以作证,他是亲眼。”岑昔见面前忠七不信,赶紧说道。
忠七沉默片刻,重新看向面前的少年。
“那这些噬魂者又究竟是如何隐藏身形的?”这是他最弄不懂的地方。
“不是隐藏,而是这些噬魂者有了新技能,就好比一个武功高手又掌握了一门武功。”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岑昔身上。
“你的意